深夜,薛府。
薛天山来到藏龙池的一个阁楼当中,只见有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站在窗前,欣赏着着偌大的藏龙池。
听到薛天山的脚步声,黑衣人魅惑的声音从面具底下传出:“你来了,天山。”
薛天山听到这个女人亲密的称呼自己,不由得恶心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下一刻就很好的隐藏了他的厌恶。
薛天山来到这个黑衣人的背后,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符合他这张脸的谄媚,薛天山点头哈腰道:“夭夭,怎么穿的这么单薄,着凉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眼前带着面具的薛夭夭瞬间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疯狂,一巴掌狠狠打在薛天山的脸上,怒斥道:“说了多少遍,叫我圣女。”
薛天山捂着被打的那一侧脸,连忙跪地道歉:“圣女,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
看着薛天山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她的脚下,薛夭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俯下身来,用手摸着薛天山的脸:“天山你现在怎么这个样,我可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啊。”
薛天山身体害怕的发抖,不敢看薛夭夭的表情。
薛夭夭看着薛天山的表现,眼中的鄙夷又加重了几分,缓缓的站起身来,魅惑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起来吧,事先说好的,这是你弟弟的解药。”
薛夭夭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递到薛天山的手中,薛天山接过丹药,点头哈腰,千恩万谢。
薛夭夭摆了摆手,薛天山弯着腰,举着薛夭夭给的丹药,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
看着薛天山退出房间,薛夭夭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开口说道:“我原来以为这薛家大少爷是装疯卖傻,没想到是真傻,也好,这样的人更好控制。”
薛夭夭玩着自己的发梢,胸有成竹的说道:“咱们杀死他父母的时候,他才十岁,任他薛天山以前再怎么天才少年,在我们控制下担惊受怕的活几十年,性子早就磨平了,当狗算什么,他现在为了能和他弟弟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黑衣人听了薛夭夭的话,哈哈大笑,说道:“不过他弟弟的解药,你真给他了,明天晚上就要行动,现在把药给他不好吧。”
薛夭夭摇了摇头说道:“师叔,人这种东西越是有牵挂,才越好控制,要不是薛天良服了我神教的血毒,他薛天山才肯乖乖给我们卖命,不然他早就舍弃薛家拜入方寸山了。”
薛夭夭缓缓的摘下面具,透过窗户看着薛天山离去的身影,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神色:“而且我给他的解药是假的,给血神祭祀准备好了吗,师叔?”
薛夭夭的师叔点了点头回道:“大阵已经准备完毕了,这么多修士的血足够你踏入地仙境了。”
薛夭夭听到这句,仿佛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声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薛天山来到藏龙池外,意味深长的看着薛夭夭所在的方向,才往薛天良的院子走去。
薛天山来到薛天良的院子外,推门而进,把解药放到薛天良的门口,敲了敲门说道:“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薛天山走了之后,过了好一会儿,薛天良才打开房门,拿起地上的解药,回到房间。
天微微亮,陈歌就听见一阵阵嘈杂声从外面传来。
陈歌推开门,正好碰见杨怀玉三人从房中走了出来,陈歌问道:“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乱?”
杨怀玉三人都摇了摇头,苏洛雨从外面回来,看见陈歌四人一脸严肃道:“薛家死人了。”
陈歌四人知道血神教要对付薛家这件事,所以说听到薛家死人并不意外,但四人还是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急忙追问怎么回事。
苏洛雨一脸凝重,关心的看了陈歌一眼说道:“有两名来祝寿的神桥境修士被杀死在藏龙池,而且全身血液被抽干,看起来像是血神教的手笔。”
陈歌担心薛天良的安全,带着几人去找薛天良了。
薛天山站在死去的两具尸体前,愁着眉头,又死了两人,薛天山不知道薛夭夭他们要干什么,明明可以暗地里对薛家出手,为什么要闹的人尽皆知。
薛海在旁边大发雷霆,跳着脚说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薛家杀人?”
这下死了两个散修,而且这两个人今天早上才被发现,薛家想瞒也瞒不住。
薛天山只好开口说道:“就请海叔监管此事,把这件事查清楚,请亡魂一个交代。”
薛海雷厉风行,立马就带着去调查这件事。
薛天山对着来祝寿的客人拱了拱手,说道:“今天薛家有宵小闹事,这件事自由薛家处理,各位还请待在屋中不要随意走动,天山在这里谢过诸位。”
众人回屋之后,薛家的人动了起来开始搜查凶手的踪迹。
结果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有死人了,一个时辰,死了十几个人,修为高的有通天境,修为低才烘炉境,死状同样,被吸干血液而死。
一时间,整个薛家上下,人心慌慌,谣言四起。
薛天山在薛府大堂,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薛海走了进来,脸色漆黑。
薛海率人搜查了一个时辰,结果一点凶手的踪影都没查到,反倒让凶手在薛府,连杀了十几个人。
薛天山担心的开口问道:“海叔,客人们怎么样了?”
薛海叹了一口气回道:“有很多人想要离开薛府了,毕竟出了这么档子事,谁都待不住。”
薛天山突然想到了什么,暗叫一声不好,对着海叔说道:“海叔,你派人把所有客人都召集到藏龙池,我有话要跟他们讲。”
薛海看着薛天山快要走出大堂,突然说了一句:“对了,天山,金城死了。”
薛天山猛地一回头,看着薛海,神色悲伤的说道:“让他小子好好修炼,不听,这下死了怨不得别人。”
说完薛天山转过头,走出大堂,但是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悲伤,有的只是冷漠还有一丝绝望。
金城跟了薛天山几十年,是薛天山除了薛天良之外最信任的人,结果就这么死了。
看来这座偌大的薛府,已经没有人可以相信了,薛天山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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