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抡起绳索,把俞春妮从四面围了起来。
他们相互交叉,拉紧绳子,把俞春妮绕在绳子里捆住。
俞春妮现在已经是炼气初期,可以养气在经脉之中。
气走经脉,可以让她比寻常人的力气大三倍。
但是她不会用气发力,只能跟被渔网套住的大鱼一样,在绳索的捆绑下拼命挣扎。
她一个姑娘家,竟然拉扯的四个壮汉都脚下不稳,一个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王来福在后面大喊,“快,用棍子砸她啊!”
得嘞!
有家丁冲上去,抡起两米长的竹竿朝着俞春妮的头上,身上,腿上砸过去。
五六根竹竿跟雨点一样砸下,抽打的啪,啪乱响。
俞春妮一阵惨叫,双腿疼的跪在了地上,脑袋上都冒出了血来。
俞老四吓得直叫,“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不要打我家妮子啊!”
他上前拉扯家丁,一个家丁抱住他猛地一甩,嘶声叱呵,“老不死的,你活腻歪了!”
俞老四瘦弱的身子,被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一个踉跄倒地,脑袋重重的撞在了院子里的磨盘上面。
砰的一响,俞老四的脑袋喷出了一股鲜血,整个人都瘫软的滚在了地上。
俞春妮看着父亲惊吓大叫,“爹!”
她浑身的气力一震,好像豹子一样窜出,拉扯着四个壮汉到了俞老四的跟前。
俞老四闭着眼睛,已经没有了动静。
俞春妮颤抖着手,在他的鼻尖探了探。
她的身子猛地一震,抱着父亲惊慌失措的大哭了出来,“爹,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啊!”
周围的家丁们也慌了神,没想到竟然闹出了人命?
他们纷纷看向了王来福,王来福也吓了一跳,心慌大叫道,“俞老四重病倒地,咱们就先放他一马。等他醒来,咱们再找他问话。”
他招呼着家丁赶紧溜走,要是等俞家村的人围过来可就麻烦了。
等回到陈家,躲上一阵子,俞家村的人再闹也没什么用处。
一群人逃走后,村民们终于发现了情况。
他们急忙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先把俞老四抬到了床上。
族长让阿华和阿贵套上牛车,赶紧去镇子里请大夫过来。
俞春妮趴在床边上,着急的都哭晕了过去。
大家赶紧给她掐人中,灌凉水。
屋里屋外乱糟糟的,直到中午,大夫过来,确认了俞老四死亡的事实。
俞春妮绝望的哭喊声传出,让俞家村的所有人都心里一凉。
阿华红着眼睛,与族长气喝道,“太欺负人,他们简直没有把我们当人看。族长,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啊!”
长顺拍着脑袋,哭声自责道,“都怪俺,俺在家里睡了个懒觉,没有听到动静。不然的话,俺要是早早过来,四叔肯定会没事的。”
他蹲在地上,一阵后悔哭叫。
阿贵大骂,“这都是陈家的人做的孽,咱们四邻八乡有多少人都被他们折腾死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咱们肯定也有这么一天。”
阿华抓起一把棍子,冲着院子里的汉子大吼道,“走,跟我去陈家要个说法。”
“走!”
“找陈家去!”
“……”
一群年轻后生气愤大喝,拎起家伙就要跟着阿华离开。
族长举起拐杖,让族老们赶紧把门关上。
他挡在大家的面前,与阿华他们劝说道,“等等,先别着急。陈家家丁上百,而且还有厉害的修真者坐镇。你们去闹事,那就是送死啊!”
阿华气郁道,“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族长安抚着他们道,“你四叔刚死,咱们先帮着把灵堂搭起来。等我们几个联络下其他村子的人,善良好了再做打算。”
“憋屈啊!”
阿华气的扔了棍子。
其他年轻人也是满脸气郁。
长顺哭叫道,“要是姜大哥在就好了,他肯定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肯定不会回来了。”
“没错,人家都去了仙山,哪里还会搭理我们这些泥腿子。”
“我们怎么就活的这么憋屈!”
“……”
阿华和其他人拍着脑袋,皆是一阵长吁短叹。
下午时候,灵堂搭起。
院里院外,皆是贴上了白纸,在门口也挂起了白幡。
俞春妮披麻戴孝,跪在灵堂里。
父亲的身体躺在床上,连一口棺材都没有,只是裹了一片竹席。
她手里面握着一把匕首,脸色铁青,双眼装着怒火,哭的都流不出眼泪。
屋子外面,人群突然发出了一阵惊喊,“快看,神仙来了!”
“有人飞过来了!”
“神仙来我们村子了!”
“……”
空中,有一朵似是荷叶的飞舟,载着三人在众人的眼前落下。
族长招呼众村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这些人跪在了地上。
见修真者不跪,那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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