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阳的知觉是失去的,可他的眼睛能看到,梁如水准备找他时,纪府成己经提前向他通报了,梁如水能找到他,他也并不太奇怪。因为,以他的江湖经验,他能推算出纪府成一定是两边不得罪,以纪家大院的能力,在一个边远省找到他一个土豪不是难事。可他再次目睹了梁如水的能力后,比前两次还让他惊惧,他崇尚实力,当然,也只有臣服实力。
丁向阳说:“小梁,原谅我见识太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哪一路的神仙,你的手法、能力让我颠覆了对神仙的认知。我现在感觉以前的传说或神话故事真的在你身上再现了,我什么都经历过,就是没有经遇过神仙,现在,你的任何要求我全部配合,我相信,我如果不同意,那也只是说说而己,阻止不了你的实现。”
梁如水定位一下自己的位置,由于动力的强大惯性,他己经离开水西国际酒店近三公理,他给纪书芸发了一个定位。曲行长的外围力量也一直在跟踪他的去向,并没有多长时间,在闹市的一个酒吧门前,他们汇合后,如同正常消费者一样进了酒吧,选择一个人少的环境坐了下来。
纪书芸说:“梁先生,丁老板不会受伤吧?那样的速度,他一点保护装置都没有。”
梁如水说:“一时向你也说不清,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也是血肉之躯,所以我的设备在发挥作用时,会有一种类似古代小说金种罩的无形凝聚体在我的周围生成,只是因为她仅对强力做出反应,也就是只在迎风面发挥保护,眼,是看不到的。发明的灵光,多会在鬼怪、科幻类小说中找到素材,我也没有例外。”
丁向阳说:“小梁,你要的钱我立即召开董事会,只能给你股份,折合成现金,如果你需要兑现,这里有行长千金。我可以回去了吗?”梁如水有些惊讶,他问道:“仅仅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是别的原因?早这样,不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吗?”
丁向阳说:“权当是我进了一次天堂,不少国外的有钱人不都选择冒险进太空吗,我也算见识了高空飞翔。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做啥的?我今天的防备,我的朋友可是告诉我,是以保护要员才有的规格私下安排的,就是有敌对国家的军方或特工背景也难突破,你一个人却能如大鹏撞蜘蛛网般轻松带着我出来,我不是佩服,是崇拜。有这样的手段,可以在两军阵前轻松取上将首级,国家何愁外患?”
梁如水说:“你想得太多了,我们之间不交流这些,现在到你公司去办手续,对你的信任我是打折扣的,我没有时间与你讨论这些没有多少意义的事情。”纪书芸看着丁向阳说:“我爸爸担心事情闹大,他请你现在回去,丁老板的事情我们大洋银行担保。之前没有丁老板的股份抵押,现在,有了丁老板的承诺,我行可以放心。”她对着梁如水,点了一下刚刚对丁向阳说话才录的音。
曲行长在上午接待的宴会小厅又再次请梁如水吃一次饭,与上午不同,原来的鲜草辅底换成了层花堆积,欲滴的花蕊间散布着小碟菜肴,三条小明渠里淌着红、白、啤酒,亲手舀酒的过程都那么的醉人。边上流动的歌女,顺配着顶级音箱才有的森林山川气息,光是置身期间,就可以忘却所有的努力。
梁如水明白了,为何我们的一流产品不是出自高校或实验室,不是我们的想像力不行,也不是我们的财力不够,是因为我们的财力、精力全不用在科学上,都用在消费和感官取悦上。想做精深科学研究,没有经费,真的有了经费,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激励有潜力的方向,而是研究如何让客人满意、让膨胀的虚荣砸实。
本来梁如水不想再去纪家小院,可飞机停下时,纪府成让他们家人吃惊地居然等在舷梯外边。纪府成搀扶着梁如水,无视纪书芸跟在后面,他们一同进了房间,才坐下他就说:“你在水西省的事情上层己经知道了,对你现在拥有的能力相当感动。宣传部门己经下了封口令,你不管在哪个新闻中也找不到对你们行为的报道,即使这样,外面还是有人知道了。听了我的汇报,他们己经承诺,不管你需要多少钱,也不管你是用来做什么,他们都可以提供,只要你不迈出国门,你的技术不向外传播,能答应吗?”
梁如水说:“我与你的行踪你汇报了?”纪府成说:“我与你不同,我这么大的一个摊子,我可不敢有一丝马虎,放心,如果我汇报后感觉到你处于不安全状态,我会不让你再进来的。我之所以让书芸陪你,就是想表明我的用心,汇报是爱国,让女儿跟着,是为了你的安全,我的良心安存。”
梁如水沉思一下后说:“想出去,我比任何人都方便,有些机构在悬赏我的信息,你如果不选择汇报,而是选择出卖我的讯息,也能有一笔你也不想放弃的收入。现在,纪书芸有录音,你可以将丁向阳存在这里的钱以我的股份抵押,我以后用钱就可以直接在你行取了,没有问题吧?”
纪府成说:“我己经讲了,大洋银行如果是一条大河,你以后的帐户就是大洋银行的法定取水口,取水口的高程就是大洋银行下游河底高程,河干你的水才完。”梁如水一直凭自己的一己之能从大山走出,罕遇对他如此厚送的人,他听着有些感动,曾林眯师傅让他负责搞钱,他从此再也不用操丁向阳这样有钱人钞票转移重组的心了,他可以一心扑在找人和研究上。
梁如水问道:“上次我到了石化总部,遇到那里的老板,我敲诈他一笔钱,你是他的朋友,听说过没有?”纪府成说:“几个亿的钱,对一个大企业的老总,一次失误的投资都可以完成弥补,你能说成是敲诈,手里一定有他害怕的内容,以你的能力,任何一个让他惊心的内容都值几个亿。他就是知道可能还会有下次,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不会动你的心思,更不可能乱说。对我们这个群体的人来说,没有故事和新闻比什么都好。”
纪府成看看梁如水,又看看纪书芸,他的女儿曾经是她们学校的校花,可从梁如水的眼里他没有发现一丝的多余关注。纪府成说:“西游记一定是看过的,只有猴子才天天上窜下跳,如来一直以静制动,你现在是有十二分的能力,可真的坚信凭一个人,就可以无往而不胜?你知道吗?在水西国际酒店,当你选择从楼梯冲下时,书芸及时安排曲行长的人将底层丁向阳提前安排的重刑防火隔离门打开,如果不打开,你那个速度,就是有防护装置,你是研究力学的,撞开的代价会有后果吗?我不懂,你不知道?”
梁如水感激地看看纪书芸,他的脚底动力设施是靠纳米机器人操作,意念指挥方向,但具备应急防护功能。如果真的突然出现障碍,机器人会提前自动计算距离、速度、阻碍物、对冲喷气力度,不存在纪府成说的风险,可梁如水的习惯还是对付出的人作出回报。
看着梁如水对自己微微一笑,纪书芸从心底突然涌出一种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温暖,是那种找到依靠,可以依赖的本性感觉。她生在深院,一直生活于梦幻般的环境,从来没有人不对她恭敬,包括他父辈中那些经常可以在不止地方新闻中出现的面孔。她与梁如水几次的接近,对方竟然对她无视,她不仅是校花,还是凭实力多次获奖学金的才女。在去时的飞机上,她曾经盼望可以得到她平时一直不用盼望就能到手的男性同龄殷勤,来时的飞机上她己经在思考,为何梁如水的女人会红杏出墙了,原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科学家的精力不在异性上。
纪书芸说:“天己经晚了,还回去吗?院子里有客房。”梁如水说:“事情办好了,我要回去告诉一下,另外,我女人一直在照顾我娘,我还要趁现在有时间去看看。”纪书芸说:“经历那件事后,你没有恨她?”
梁如水向她白了一眼说:“生活的选择是她的权利,当然,以后,包括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己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在婚姻存续期间,她有权选择生活方式,我也有权用行动表达我的想法,实施我的打击,那些说在嘴上的爱、恨,有意义吗?”
纪书芸的脸一下红了,对方是个有家室的人,她本以为,大山出来的男人,对女人的守洁一如清泉下山,不需要一片杂叶,钱开道的断腿就是明证。从没想过,梁如水这样的严谨物理学者,却有哲学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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