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空中一轮没有温度的骄阳悬挂着,来自大茯苓雪山的冰雪也在飘着,夙昔慢悠悠的走在巷子里。
她没有骑她来时的马,只是牵着它。
离平心最后说的话,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
诚然她提出要知道离国的朝廷局势是没有意义的,确实也如离平心所言。
不过如她这样自傲的人,大约也不太能接受被人近乎说教的陈述。
所以夙昔干脆借机离开了。
走到巷子口时,夙昔停了下来。
她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问过离平心,所幸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可以等到下次再问,而下次,应当也不会远了。
巷子口,站着穆勤凡。
*
“兑国皇帝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儿?”
兰问又开始趁着饭点拉着姜醒问东问西了。
姜醒像是已经习惯了,知道也就说了,根本就没藏着掖着。
“有人搞鬼罢了。”
“是谁啊?居然这么能,干脆给他一次搞死啊!”
兰问顺口就接话了,一副直接上头的样子,在姜醒面前也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好像他都忘了自己还欠着姜醒多少。
明明理亏,结果看起来倒是非常之嚣张的模样。
于是下一刻他就颤颤的收回了自己刚摆出来了姿势。
姜醒看他的眼神不对了。
“咳,咳……”
兰问欲盖弥彰。
“罗生门的人,听听且过了,别想着多事。”
这是姜醒的原话,也是忠告。
她知道的,兰问极有可能会多事去插一脚。
当年的事情,兑帝也是有过错的一方。
所以如果兰问对他做什么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不过令姜醒省心的是,兰问终究还是听了她的,没有横插一杠子,只是他硬是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全貌发展。
姜醒也就将她知道的情况悉数说与他听了。
“你说,主导这件事的人,叫秋深?是取自深山夕照深秋雨的秋深吗?”
兰问突如其来的好奇令姜醒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顶着兰问有些迫切的目光,她略微思索,而后肯定道:“确是此中秋深。怎么?是有什么深意在里面吗?还是你识得她?”
“识得之说倒也不尽然,但我确实知道她,还有她的过去。”
兰问的语气鲜少的染上了惆怅,貌似是秋深的事情让他想起了什么。
这一次,姜醒没有再追问了,她一向点到即止,从不逾矩。
日落时分,他们赶到了兑艮交界处,在兑南的若水城中,回到艮北的军营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
兰问本想问姜醒为何不直接回去的,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姜醒自有她自己的决断。
他能从北海回来都是姜醒的缘故,怎么还要得寸进尺呢。
进城后一路走来,兰问瞧见的都是战火击打的苦难模样。
随处可见流血受伤的老弱病残,还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
“未眠……”
兰问想叫住姜醒,想说罪不祸及百姓,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当年的事情,兑南的水军是主力军之一!
而就在兰问晃神之间,倏地瞧见了一个眼熟的人影从眼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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