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父皇好意,但是不用了。”离平之面色平静的回答,“平之是什么身体,自己是清楚的。平之在外十多年,能看的名医游医尽数都试了个遍,若是有用,父皇现在看到的就不是这样的我了。”
他弯腰躬了一礼。
“平之先行告退了,父皇也要保重身体。”
*
乾国朝堂
今日众臣就时局的变化如何应对展开激烈讨伦。
工部侍郎第一个说话。
“两位王爷,六公主。”工部侍郎似乎并不喜乾欢,他向乾欢行礼时的语气很是轻慢。
至于原因,众人心知肚明。
女子参政,堪当大耻,何况乾欢府里还住着她的未婚夫,荣恩伯府世子陆巡。
虽说塞外民族的乾国民风开放,但也还没到女子可以将未婚夫留宿在家中的先例。
未婚,终究还是未婚,始终是缺了一道名分。
更别说,陆巡是巽国人,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即使是民风开效的乾园人,也躲不过这八字箴言。
乾欢的性子骄纵,这种场合也是不忍的。
“工部侍郎,你最好能提出些有用的建议,否则休怪本公主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
她径自出列,打断工部侍郎的发言。
虽然乾帝倒下了,但乾欢仍旧气势凌人。
工部侍郎不敢触怒于她,乾欢的底气太足了。
他只得悻悻收敛,而后继续说。
“我国素来与坎国交好,坎国这次不曾出手相帮,有八成可能是离国下了重利,而坎国还顾念两国情分,这才保持了中立态度。但这是建立在我国形势尚可的情况下,是以我国必然要改变当前的局面。不若,极有可能遭到坎兑离三国围攻。”
朝众频频点头,表示认同工部侍郎的话。
“工部侍郎是年记大了吗?说话都找不到重点。让你第一个说话不是让你说一些废话的。”
乾欢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鞭子,语气冷然,饱含威胁之意。
工部侍郎的嘴角蓦地一僵,他今年将将四十,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可却被这个皇室公主这般嘲讽,心情着实不好。
“哈哈哈,“平王出声打了圆场,”工部侍郎铺垫甚好,本王想听听你接下来的话,你且继续吧。欢儿不过小孩子脾性,勿要同她一般见识了。”
平王这话,各人听来有各人的想法,但他既给了工部侍郎台阶下,又敲打了他。
至于乾欢,平王自是也在说她的,但如今二人同处一个阵营,乾欢也懒得揭穿他伪善的嘴脸。
只是冷哼一声,后就保持沉默不再言语。
平王也知道乾欢这是在下他面子,只是二人不过合作关亲,他还没那本事和勇气直接指责于她。
原本已经陷入尴尬境地的工部侍郎,幸而有平王的支持,这才继续有了面子讲下去。
“而昇国,虽然也与我国交好,但昇国的地理位置实在不佳。东临兑国,西接离国,昇国实际上并不适宜参与进三国混战,起码当前不合造。微臣以为,我等应将目光放在艮国之上。”
提到艮园,乾欢的眸光闪了闪,她下意识觉得工部侍郎的下一句话,会提到姜醒。
果不其然,工部侍郎说:”八日十五日,中秋团圆夜,艮国姜醒发兵兑国,攻其不备,使得兑艮的多年恩怨进一步被加深。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国不妨说服趁机与艮国结盟,联手先对付兑国。待解决兑国之后再应对离国。与此同时,我国也要稳定昇国,不能让昇国朝堂以为我国择艮国而弃昇国。”
“啪一啪一帕一”
工部侍郎说了一长串,都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有单一且清脆的鼓掌声在朝上响起,而鼓掌之人,正是乾欢。
“工部侍郎大人可真是好计策啊,稳住昇国,结盟艮国,”乾欢在笑,笑意不达眼底,周身似乎还透着如雪的冷凛气息,“让你做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倒真是屈就了人才,依本公主看,你这般谋略,便是当一个帝者,也毫不为过啊,工部侍郎大人觉得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工部侍郎更是匆忙跪下。
“臣惶恐。六公主,臣对乾国的忠心天地昭昭,日明可鉴!您,万万不能错失了忠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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