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到了这里。”慕容燕立于九空无界与诸天万界之间的夹缝中,望着周围的空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根据以前的经历,慕容燕判断出,每隔一个世界,自己就需要与那神秘黑影交手一次。而现在的状况则无疑证明了慕容燕的判断没有错。

    “那么,下面就该出现了吧?”慕容燕回头,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那神秘黑影。不,现在他已经不能被称为黑影了,出现在慕容燕面前的是一个已经基本和常人无异的人,唯一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面门上是一片空白,眼、鼻、口、耳一样皆无。

    慕容燕知道不和他打一架的话,就无法离开这里,当下也不做多余的事情,竖起右手食指,一指一阳指点了过去。根据前两次的经验,那人也应该是用一阳指还招。果然那人也跟着竖起了右手食指,一指点了过来。但慕容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赶紧向旁边一躲,只听“嗤”的一声,一道剑气从慕容燕的身边射了过去,那人用的竟是“六脉神剑”!他竟然不再运使和慕容燕运用的武功相同的武功。

    只见那人十指连弹,一道道剑气接连不断的向慕容燕射了过来。慕容燕只得迈开“凌波微步”不断闪避。一直以来,都是慕容燕用“六脉神剑”去射别人,这还是他第一次他被别人用六脉神剑跟自己交手。

    慕容燕走着“凌波微步”,一面躲闪着不断射来的剑气,一面想要觅机欺进那人身前去。但在纵横来去的剑气下,始终无法进入那人身前三丈以内。这种情况下,什么“天山折梅手”“般若掌”都是无用。当年慕容博将“六脉神剑”评为天下第一神功,确有道理。不得已,慕容燕也只得用“六脉神剑”与之对敌。

    但见两人距离三丈,遥遥相对。互相以无形剑气交锋。一时间,空间里剑气激荡,“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这一番交手,足足打了十二个时辰,依然没有分出胜负。突然,慕容燕用一记“少泽剑”抵消了对方的“少冲剑”后,那人一下子顿住不动。就在慕容燕奇怪时,那人的身体忽然想积木一样一块一块的散落开来。在这过程中,大的方块又不断分解成更小的方块。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目睹了这一幕,慕容燕心里刚转过一个“总算结束了!”的念头,他的身影便也跟着在这个空间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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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开封,古称大梁,该地数为京城,却民风质朴,古代悲歌慷慨的豪侠气概,后世迄未泯灭。

    开封东门十二里处。有个小市镇,叫做侯监集。这小镇便因侯赢而得名。当年侯赢为大梁夷门监者。大梁城东有山,山势平夷,称为夷山。东城门便称为夷门。夷门监者就是大梁东门的看守小吏。

    这日,在侯监集的一条小巷内,一位身穿淡黄衣衫的年轻公子突然凭空出现。小巷地处偏僻,平时少有人往来。因为公子的出现并无人看到。

    那公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举步走出小巷。小巷外是一个集市,此时已时近晌午。按理说集市上正应该热闹的时候,可是满条大街上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街道两旁的人家也都是家家关门闭户。

    那公子再一看,发现在大街上倒着一具死尸,想来是因为镇上出了人命案,所以家家户户才都吓得足不出户。令人奇怪的是,在拿具死尸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正坐在墙角边咬着一张烧饼。

    突然,那小乞丐“哎呦”叫了一声,接着他忙从嘴里吐出一物到左手掌中。仔细一看,却是黑黝黝的一块铁片。那公子见到那铁片突然心中一动,迈步走到那小乞丐身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小兄弟,我用这锭银子买你手中那块铁片,可好?”

    那小乞丐尚未回答,忽听得头顶有人叫道:“四面围住了!”那公子抬起头来,只见屋顶上站着三个身穿白袍的男子,跟着身后嗖嗖几声,有人纵近。公子转过身来,但见四名白袍人手中各持长剑,分从左右掩将过来。

    蓦地里马蹄声响,一人飞骑而至,大声叫道:“是雪山派的好朋友么?来到河南,恕安某未曾远迎。”顷刻间一匹黄马直冲到身前,马上骑着个虬髯矮胖子,也不勒马,突然跃下马背。那黄马斜刺里奔了出去,兜了个圈子,便远远站住,显是教熟了的。

    屋顶上三名白袍男子同时纵下地来,都手按剑柄。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汉子说道:“是金刀安寨主吗?幸会,幸会!”一面说,一面向站在安寨主身后的白袍人连使眼色。

    那安寨主见那白衣汉子连使眼色,心中大奇,向那公子和那小乞丐望了一眼。这一望之下,登时心头大震,立即反手拔出金刀,使出“八方藏刀势”,身形转动,滴溜溜地绕着那公子和那小乞丐转了一圈,金刀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霎时之间,八方各砍三刀,三八二十四刀,刀刀不离两人身侧半尺之外,将那公子和那小乞丐全罩在刀锋之下。

    那小丐只觉刀光刺眼,全身凉飕飕的,“哇”的一叫,放声大哭。

    便在此时,七个白衣人各出长剑,幻成一道光网,在三人身周又围了一圈。白光是个大圈,大圈内有个金色小圈,金色小圈内有年轻公子和一个小叫化。

    那公子见此情景正要出手,忽听得马蹄声响,一匹黑马、一匹白马从西驰来,这两匹马形相甚奇。一匹自头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却是白色,那是“乌云盖雪”的名驹;另一匹四蹄却是黑色,通体雪白,马谱中称为“墨蹄玉兔”,中土尤为罕见。

    白马上骑着的是个白衣女子,若不是鬓边戴了朵红花,腰间又系着一条猩红飘带。几乎便如服丧,红带上挂了柄白鞘长剑。黑马乘客是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衫,头戴黑色软帽,腰间系着的长剑插在黑色剑鞘之中。两乘马并肩疾驰而来。

    那黑衫中年男子见八人刀剑挥舞,朗声叫道:“雪山派众位朋友,安寨主,大家是好朋友,有话好说,不可伤了和气。”

    雪山派那魁梧汉子长剑一竖。七人同时停剑,却仍团团围在安寨主身周。

    那黑衫男子和白衣女子驰到近处,蓦地见到那小丐左手拿着的铁片,同时“咦”的一声。那黑衫男子飞身下鞍,走上几步,说道:“小兄弟,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成不成?”

    那白衣汉子道:“石庄主,是我们先见到的。”

    那白衣女子这时也已下马走近。说道:“耿师兄,请你问问这位小兄弟,他脚旁那锭银子,是不是我给的?”众人这才注意到。在那小乞丐的脚边有一锭银子。

    那耿师兄道:“石夫人,或许是贤伉俪先见到这个小兄弟,但这枚‘玄铁令’呢,却是我们兄弟先见到的了。”

    在场众人听到“玄铁令”这三字。神情都是一变,显然那“玄铁令”是一件异常重要的事物。

    除那公子之外,其余十人忽然不约而同地一齐伸出手来。说道:“小兄弟,给我!”

    十个人互相牵制,谁也不敢出手抢夺,知道只要谁先用强,大利当前,旁人立即会攻己空门,只盼那小丐自愿将铁片交给自己。

    那小乞丐却是一副茫然失措的神情,显然不知道这些人要的是什么?

    忽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还是给我!”

    一个人影闪进圈中,一伸手,便向那小丐手中的铁片拿了过去。

    “干什么?”“好大胆!”“混蛋!”齐声喝骂声中,九柄长剑一把金刀同时向那人影招呼过去。

    但那人却毫不理睬,继续向那铁片抓去。眼见他就要抓到那铁片,那铁片却突地从那小乞丐的手中跳起,从那人的手底穿过,飞入了那年轻公子的手中。

    那人惊呼一声:“擒龙功!”转身一掌向那年轻公子拍去。与此同时,安寨主等十人也齐声喝道:“放下!”“好胆!”手中兵刃一起转向那公子招呼了过去。

    安寨主离那公子最近,金刀挥出,便是一招“白虹贯日”,砍向他的脑袋。雪山派弟子习练有索,问时出手,七剑分刺那公子七个不同方位,叫他避得了肩头,闪不开大腿,挡得了中盘来招,便卸不去攻他上盘的剑势。那黑衫男子与那白衣女子也是双剑各圈了半圆,剑光霍霍,将他罩在双剑之下。

    那公子微微一笑,袍袖连挥,也不知怎地,九剑一刀便一起便向,又向那人招呼了过去。

    那人见此情景,只得中途变招,只见他双手连振,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却听得丁当、丁当一阵响,霎时间竟将安寨主的金刀、雪山七名弟子的长剑尽数夺在手中。那黑衫男子与那白衣女子也觉虎口一麻,长剑便欲脱手飞出,忙向后跃开。

    那人化解了安寨主等十人的攻击后,也不再动手,只见他昂然而立,一把金刀、七柄长剑都插在他身周。众人这时才看清了他的样貌,他青袍短须,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癯,脸上隐隐有一层青气。

    那公子把玩着那块铁片,见有字刻在上面,便出声念道:“玄铁之令,有求必应。”将铁片翻了过来,又念道:“摩天崖谢烟客。”顿了一顿,他抬起头来环视着众人道:“诸位,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玄铁令’是我先花银子从这位小兄弟手中买来的,诸位怎么动手能强抢呢?”

    雪山派中一个少年女子突然叫道:“你说这‘玄铁令’是你花银子从这位小兄弟手中买来的,可我们刚才瞧见你还没给这小兄弟银子,怎么能说你买的?难道你将我们大伙儿都当成瞎子吗?”

    那公子笑了笑,将手中的一锭银子抛到了那小乞丐跟前,道:“现在不就给银子了吗?”

    “你……”那少年女子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那黑衫男子这时踏前一步,抱拳道:“在下玄素庄石清,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公子还了一礼,道:“原来是名满江湖的‘黑白双剑’。小可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燕,不知石庄主有何指教?”

    石清道:“原来是慕容公子。指教不敢当,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能够答应。”

    慕容燕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

    石清“呃”的一声,下面要说的话,登时被噎在了嘴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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