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一圈一圈落在他的身上,血液一滴一滴的从他胸口渗下...被利剑刺穿的胸口血液,借此由胸口遍布蔓延到他的指尖上。
鲜血的流向在他的手上蔓延成死亡的纹路,缓缓滴落在由枫叶覆盖的土地上。
男子的眼眸里似乎有说不尽的故事,“压抑”“不甘”“怨恨”眼里的情绪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黑洞。
但为何呢?这名男子的脸上似乎有一道被眼泪划过的痕迹,是哭了吗.....
我斜斜的瞟了一眼他的身姿,他的头发并不算长,只是刚刚到后颈的程度,脸颊脸庞有两道小小的辫发,垂在他的脸庞。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金丝织锦服,下半身是一件苏白绸缎裤,鞋子也是比较富贵的款式,可以看出来似乎价格不菲。
这就是所谓的人间缩影吧,在这人间这样的死,并不少见,所以其实我也没有必要同情他的,况且我和这家伙完全不认识......
唉,怎么会这样呢,难不成我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吗?
我把他给背了起来,把地上那渗血的短剑给捡起到了我的包袱里。
一步,俩步,三步,四步.......
我背起他,他并没有多重,身子轻轻的像一道叶子似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神的缘故,所以背起他总感觉没有实感一样。
天色由开始变成幽暗的夜晚,我背着他,由下往上走着,开始慢慢的走到我原先降落的地方,穿过枫树林,我继续往前走着,走到了,这片土地的最高处。
那是一片的小小平原,上面的地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色,小草的长势,看样子十分茂盛。
风咻咻的刮着,像是记叙着这里的过往一样,夜晚除了皎洁的月色之外,还有在周围唏嘘的虫鸣。
萤火虫开始在这片小小的平原之上点亮着月色,簇成了一道荧绿的思念与牵挂。
风一吹,那些萤火虫,就会被吹落和迷失彼此各自的方向,就连草都会被风给吹的摇摆不定,唯独它们..会在风停了之后会继续发光,继续飞起,继续和同伴组成那道比我见过的所以城门都难攻下的.....
“荧绿色的、细小的、摇曳着的”小墙。
我把他放在了这片平原的一颗树下,而这是好巧不巧正是枫树。
我把灵力注入到双手之上,强化了双手的耐度,这样这些泥土来说,对我来说就像水一样,随随便便,我就可以用手挖出来一个比较大的坑。
我不一会就挖出来了一个可以刚好放下人的土坑。
我把他背起来正要放进那土坑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怀里掉出了一份被拆开了的信纸。
书面上写着一些字迹,和信封上烫着一个朱砂色的漆印。
我感到好奇,便拆开信,读了起来。
“问君,我其实对这样的生活其实已经感到疲倦了,你我是指腹为婚,之前我对你确实是刻薄和绝情了一些,但你也有不对,有些话,我觉得我们还是说清楚为好,明日的酉时,我们俩在风忧镇30里开外的那片小枫林里见面吧。”
署名:梦
看样子,他是被人所辜负了呢,“梦”,是这痒序国的古贵族之一,这一族的灵脉数量都是特别的多,不少些外仙,都有这梦族的成员。
这小子能和梦族的女子指腹为婚,说明他也是这所谓的达官贵族中的一员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家伙被人杀了,而且我要是估计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他的这内人所做的吧。
女人好真无情,连自己的夫君都杀了。
我继续把他继续搜寻他的随身物品,找到了一些黄金和散碎银两。
突然,我在往他腰下一摸的时候,似乎摸到了一个用玉做的东西一样,借着月光,我发现了这个玉是用汉白曲玉做的。并且玉上还打了一处眼孔,眼孔上拴着一条红色的挂绳。
玉佩上的正面上召刻着一些图案,但是反面却写着一个大大的“蓝”字。
结合之前这家伙的书信和玉佩来看,他是叫“蓝问”。
我把我行囊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把他们一一铺平开了,我绝定了,就用这蓝问的身份,来作为我在这凡间的“盾牌”。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不过今日你我相遇,或许真是冥冥之中有天意吧,我会好好利用你的贵族身份的。
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脖颈,因为要化身为他,就得先了解一下他的身体。
我发现了他是有灵脉的,不过却并不很多,特别是如果与我相比的话,简直可以说少的可怜.....
然后算是特别优惠吧,也没办法,毕竟用了你的谁身份,你的事情自然就变成了我的事情,我会帮你平反还你一个了断的。
我把他的玉佩戴在了我的身上,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多拿什么,把他平平的放入我挖的坑了。
用手这样一把一把的掩埋住他的身子,先是从脚,之后是身子,最后到了脖颈,快到脸上的时候,我似乎由觉得他只是睡着了一样。
盖在他身上的不是土,而是一层层的棉被,最后在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我把的眼眸用双手合上,把嘴角的血迹用手给擦了。
站起身来,再这么一看,真的,他真的好像睡着了,只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把他的掩埋了,埋的很严实,为了不闲的突兀,我还特意的把土给抹平了,土上依旧长着青绿的小草,仿佛这里没有埋过人一样。
我将包袱里的一株灵香花的种子,给种在了这课枫树的旁边,灵香花是我在天界最喜欢的花,种在你的身旁,只希望你不要太孤单吧。
我低着头对着不会回话的男人说道。
随后我将闭脉银针,刺扎在我身上的灵脉之上,然后服用了散灵丸,发功运劲,古有运劲开灵脉,那我反过来闭脉又何尝不可?
如果我的灵脉太多了,被灵眼的神勘察到了的话,那我可就全功尽弃了。
闭脉的痛苦不比开脉的少,我感觉自己的体内在烧着一团烈焰,随着我闭脉的数量越多,我就越感觉我的全身体内的血液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越来越沸腾和难以遏制。
但是,为了大局我必须得忍耐,我的头上都是汗水,额头上都开始爆满了青筋。
这次闭脉,很成功,我封闭了将近自身一半的灵脉,扎在我灵脉上的银针也全都被我一一拔了出来,散灵丸被我全吃光了。
“无相忘颜,无相随生,”
我用了起法式的化身式,从样子,身高,体重,都成了那个躺在土里的男人。
把闭脉银针,随手折断,丢在了深草之中。
我本想把他的衣服给穿在我身上的,但是又突然觉得他或许也就只有这么些念想了,我还是穿着自己身上的这一套吧。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惧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阳光照在“蓝问”的脸上他将行囊背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那颗枫树下的灵香花后。
纵身一跃,从这小小平原的断尾处,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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