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拿着笔就在纸上迅速写了起来，将钢琴谱写完以后，他把钢琴谱推到洪长云面前："老爷子你看看。”
洪长云如获至宝，连忙将李明写下来的钢琴谱拿在手上就仔细观摩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以后，他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把这几个调升高了一些又做了一些简化，厉害啊小李，我先去弹一遍试试。“
他坐到钢琴面前就开始弹了起来，在他弹到一半的时候，大门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了。
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进来一边喊道："爸，你又在家练琴啊。”
洪长云专心弹着钢琴没回话，从门外进来的中年男人倒是习以为常。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两人都穿着白衬衫西装裤黑皮鞋，身上有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质。
另外一个男人进来后就走到洪长云身后笑道："老师弹钢琴还是这么厉害啊，不愧是咱们岳麓大学的老音乐家。”
洪长云一下没弹好错了一个音调，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没好气道。
"赵雄你小子能不能安静点，每次弹琴的时候就过来找我说话，看到你我就想起对牛弹琴里那头牛。”
"我确实俯首甘为孺子牛啊。"赵雄哈哈大笑道。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也跟着大笑，看着洪长云道："爸，这家伙可会往脸上贴金了，读书那会儿就这样，现在还是。”
"确实。"洪长云很没形象的扣了扣鼻孔，起身道。
"你们来的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位我今天认识的小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音乐才华横溢啊，以后未必不能成为我们果家的肖邦李斯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喝水的李明就被呛了一大口。
肖邦？李斯特？他那点造诣给人家提鞋都不够。
赵雄两人才发现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人，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赵雄脸色诧异道："李总？”
李明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着赵雄咧嘴苦笑道："赵书记，好巧啊。”
他倒是没想到，洪长云竟然还是赵雄的老师？这世界还真是小。
"你们认识？"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问道。
洪长云也瞪大眼睛，一脸好奇看着自己这个得意门生。
"挺熟的，李总在我们县城做玩具生意，最近流行的西游杀就是他家的产品。”赵雄回答道。
哦，是那个西游记扑克吧，我看学生们经常玩来着。"洪长云倒是想起来了。
然后他看着李明笑道："小李，看来咱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嘛，以后要多多来往走动，你要是写了什么钢琴谱啥的记得和我分享分享。”
李明就哭笑不得，这洪老爷子还真是痴迷钢琴，只能点点头道："肯定会的。”
"都坐吧，站着说话像什么话，桌上热水壶里有水你们自己倒，我就不招待你们了。"心情大好的洪长云揺头晃脑就继续去弹李明刚给他的谱子。
两人便坐在沙发上，李明则是主动帮两人倒上水。
赵雄看着李明微笑道："李总，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咱们市的父母管牛阳华牛市长，也是我的老同学。”
"牛市长你好，我是李明。"李明连忙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心情微微有些激动。
踏破铁鞋无觅处，解决西游杀难题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牛阳华伸手和李明握了握，笑道："听老赵提了几次李总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牛市长过誉了，只是有点小成绩而已。"李明连忙谦虚道。
两人坐在一起客套寒暄了几句后，旁边的赵雄就主动开口道。
"既然今天李总在这里，那正好有个事我得和市长你汇报一下。”
听到赵雄用这么管方的称呼叫自己，牛阳华的身体倒是坐直了一些，脸色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李总的光电文娱不是有款产品叫西游杀，现在非常流行嘛，前段时间市工厂局这边下令让这款产品从市场下架了，理由是营销方式涉及变相赌博”赵雄就开始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之前得到市工商局这边下达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李明，李明这边表示会尽快想办法解决，也让他帮帮忙。
而他已经确定了要将光电文娱代表的玩具产业作为县城的一大经济支柱来发展，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最后就找到了自己老同学这边来。
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李明竟然也来到这边了，还跟自己老师搭上关系了？
牛阳华听完以后倒是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想了会儿后，他才开口道："李总，你们这个营销方案里的随机卡牌出现的概率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会单独拿出几张卡牌将抽中率降低到百分之五，好确保收集难度，不然光是发收集奖励我们玩具厂就要开不下去。"李明回答道。
"百分之五，这个营销方案很有意思啊。"牛阳华笑了起来，继续说道。
"我也非常喜欢收集，不过我是一个集邮爱好者，对于这些还算比较懂，李总的营销方案虽然设计的很好，但确实有些诱导赌博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没有公开过抽中那几张卡牌的几率吧？"
李明揺了摇头，直白道："当然不会公布，一旦公布出去会影响到我们的业绩，这属于商业机密。”
"那我认为工商局的处理方法也没什么问题。"牛阳华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坐在边上的赵雄微微皱眉，刚想开口的时候，李明已经先一步开口道。
"那我就不太明白了，我们这种营销方案是违背哪条法律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法无禁止即可为，光凭借主观判断就要让我们的产品下架，让我们承受巨大经济损失，这似乎不太合理。”
此刻的洪长云正在边上弹琴，轻柔的钢琴声和李明有些锋锐的语气形成了强烈反差。
牛阳华两手一摊笑道："所以你们整改下营销方案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得坚持利用人性的弱点来卖东西？明码标价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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