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最近去了几次舞厅，我也发现有点不对劲。"
"说。"
"前几天有个客户拉着我去跳舞，算是应酬，进了舞厅没多久，就有几个女孩凑过来，说是陪我们聊天玩骰子，但是没过一会儿就给我们递烟……”李瑞在脑袋里捋顺这几次的舞厅见闻。
"你抽了吗？”
“抽了，味道很呛，就像刚才我进这个房间时的味道差不多，只是没这么浓。”
李明思量片刻，"哪个舞厅
"就京都最大的那家甜蜜蜜。
是王振华的舞厅！
至此，李明基本可以确定王振华在做什么违法的勾当了，这个不要命的王八蛋！
自己不要命也就算了，还要残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李明现在觉得这场为期一个月的较量已经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了，想到展天给自己提供的线索，再看看还有五天的时间。
足够清算了！
既然李瑞去舞厅里没有被任何人认出，那就说明王振华的手下们根本没有对李明身边人做过深入调查。
又或者他们实在太急于变现，根本来不及去调查应该提防任何人。
至少李瑞现在还是他们的目标客户，而且进出自由，只要他想，应该能查出点猫腻。
李明给李瑞拿了一笔钱，"给你两天时间，取得舞厅的信任，高价拿货，王振华急于拿到钱，现在应该是戒备心最弱的时候。
李瑞看了看手里的钱，坚定地点点头。
当晩，李瑞又一次深入舞厅，进门就出手阔绰的点了几瓶好酒。
果然，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卖酒女郎闻着钱味凑了过来。
“帅哥，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是不是前几天来过？”一个女人坐在李瑞身边不停地蹭来蹭去。
李瑞换上一副笑颜，"记性真好，这不是才两天没来就急着回来找你了吗？”
另一个女孩眼看着有戏，一屁股坐上李瑞的腿，"帅哥，一个人喝酒闷吧？我们陪你想不想抽上次的烟？”
李瑞压低了声音，"快给我来一根，早就忍不了了。”
为了演的更逼真，李瑞照着女人的屁股狠狠的掐了一下。
女人神秘又诱惑的在李瑞耳边吹气，"忍不了了？
但是这次可不是免费的喽，需要一点点钱。”
"多少钱？多少钱都行！”李瑞假装忍耐不住的五管扭曲起来。
果然，女人从酒篮子底部慢慢掏出一盒烟，"二百块一盒。”
李瑞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钞票顺着女人内衣边缘塞进去，故意惹得女人一阵嘤笑。
这次，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认定了李瑞就是个上了瘾的好色混子。
李瑞颤抖着手立刻点燃了一根烟，随后很老练的吐着烟圈，“还有更厉害点的吗？帮我搞到全都给你。”
女人看到李瑞甩出的一叠钞票眼睛都直了，"帅哥，你可别瞎说，我们就是卖点烟酒赚钱糊口，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是啊，听不懂。”
李瑞坏笑，又扔到桌上一叠，“还没有？”
两个女人红着眼对视了一下，“帅哥，你跟我来"
随后，李瑞被两个女人领到了舞厅后面的一个小房间，在那里见到了舞厅经理。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哪来那么多钱？”果然经理谨慎许多。
李瑞早就猜到他们会质疑他的身份，“我是没什么钱吗，但是我爹有！我爷爷更有钱，我家里随便哪一个瓶子出来就能买你半个舞厅信不信？”
李瑞这股子嚣张气焰演的实在太像，经理这个打小在京都长大的人都没听出口音上有破绽。
再说，京都确实最不缺的就是达管显贵人家，看着不起眼，都是款爷。
而且身份大多不需要去印证，举手投足间就给出答案了。
"那，你拿出那么多钱要怎么着啊？把我们卖酒的姑娘吓到了。”经理装不懂的打马虎眼。
李瑞为了取得信任，直接道：“我爷爷是鸦片战争那会儿过来的，现在剩一把老骨头了，全身骨头缝都疼，我来买点狠的，你出价，我给老爷子备上。”
经理用凌厉的目光与李瑞对视，确实没发现李瑞的眼神里有破绽，看着李瑞摆在桌上的钱，又想想王振华给自己定的任务。
他赌眼前这个公子哥就是真的想买点大货而已，没有二心。
"好！老弟出手这么痛快，我就跟你实话实说，我们确实有大货，但是目前还在路上，明天晩上到手。”经理凑到李瑞耳边快速说道。
李瑞真的怕自己加速到极致的心跳声会被这个人听到，一把推开他不悦道，"大哥，你是不是逗我玩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骗我干什么？我早就听说大货是没办法运进来的，你是不是想坑我钱啊？”
经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运不进来？你以为我们是吃素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的货早就快靠岸了！”
说完，经理意识到自己刚才嘴松了，马上噤声。
李瑞顺利拿到了最关键的信息：明晩上，水运。
如果李瑞再说其他的，言多必失，所以他马上甩了足够多的钱立刻离开。
"大哥，明晩上说定了我来拿货，这是定金。”
经理看到眼前一大摞钞票，乐的合不拢嘴，"兄弟敞亮！哥给你留最好的货！”
李瑞从舞厅出来后狠狠吸了一口气，手脚冰凉，头晕的厉害。
不出意外，他应该真的有点上瘾了。
来不及想太多，马上撑着身体赶到李明那里汇报情况，刻不容缓。
“哥，咱们怎么办？我觉得这事好像超出我们能控制的范围了，我们报景吧？"李瑞担心道。
李明摇摇头，谨慎的分析，"既然他们走水运，那陆运就要接上，带货的人必须去舞厅和他们接头，那我们在哪里抓人？靠岸后还是在舞厅？”"当然是靠岸就抓人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中间卖给其他人？”
李瑞说话的间隙喘的更厉害了，面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珠。
"如果在靠岸后就抓人，那些人只要不供出王振华，王振华就可以摆脱制裁，我们最多就是帮助景察破获一起普通的案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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