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知道,是不是他遇到了什么急事?”
“他能遇到什么急事呢?”
老伴的话再次问住他了,他要是知道林晨遇到了什么急事,还会在这里坐立不安,胡思乱想吗。
“要不然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林德能望着老伴,“其他地方,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问的人,也都问了,都没有见到小晨,除非小晨出村了。”
“出村,出村他会去哪里呢?”
“这谁能知道,出村后再找他,就像是大海捞针,更难了。
老两口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
片刻,林德能站起来,“行了,也别瞎想了,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能被人拐跑了不成,没一定遇到什么事情呢,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可我心里还很不安啊。”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晌午了,你该去做饭了,我有点饿了。”
老伴瞪了一眼林德能,“你还有这么闲心,儿子都找不到了,你还吃得下饭,你想吃,你自己去做,我可没有这个心思。”
“不是,小晨不就晚回来一会吗,你看你说得这么严重,至于吗?”
“不至于吗,能找的地方都没有,那不是找不到是什么?”
林德能不想和他继续争吵下去,拿起盘子的水果啃着,“行吧,随你,你不做饭,那我就只能吃水果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儿也不关心小晨。”
听到老伴这么说,林德能不开心了,“我怎么就不关心小晨了,小威家我也去了,果园菜园也都看了,路边的人我都问了,都说没有见到小晨,我能怎么办?”
老伴扭过头,望着门口,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出现,但过了很久很久,依然没有出现。
“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小晨也是成年人了,就算是一整天不回家又能怎么样呢,又没有给我们吵架闹矛盾,也不会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不会的,不至于,我猜可能就是其他村庄的人,来找小晨,让他去看病,他来不及给我们说,就匆忙的走了。”
“那经常在诊所门口的人,也应该会看到啊。”
“我刚才也问了,那几个人在诊所门口玩的时候,诊所的门已经锁上了。
听林德能这么一说,老伴的心有了一点放松,但心里仍旧隐隐不安。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林晨只是在3公里外的朱家村呢。
林晨正在专心的给病人看病,突然,一股芳香之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起来,他强忍着,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趣尬的一幕。
“各位,各位,现在也是饭点了,小神医也在这里很久了,我们就先让他吃饭,等吃完饭了,再到这里来看病行不行?”朱平对着排队的村民说道。
“我们都排了这么久,都快轮到我了。”
“对啊,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啊。”
“下午什么时候来啊。”
朱平望向林晨,林晨站起来,“这样好了,大家先回去好好的吃饭,等我吃完饭,就出来给大家看病好不好?”坐了这么久,林晨已经腰酸背痛,全身乏力,肚子饿的咕咕作响。
“对,大家理解一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小神医今天已经看了这么多人,身体已经很累了,大家就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下午有的是时间呢?”
众人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其实呢,他们闻到了朱平家的饭香,也有点饿了,只是看到快轮到自己了,此时离开了,心里有点不甘心而已。
“那大家赶紧回去吃饭吧。”朱平大声吆喝着。
众人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林晨站起来伸伸腰,用手轻捶着腰和后背,“坐的我腰酸背痛。”
“小神医今天真是辛苦了,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排队。”
“这些人都是你们村的吗?”林晨还是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不全是吧,我也见到不少陌生的面孔,不像是我们村的。”
“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林晨活动着身子,“我第一眼看到这么长的队伍时,真的被惊到了,我一周看得病人数量加起来恐怕还没有这一上午的多呢。”
“那还真不好意思,刚到我们村就让你受累了。”
林晨摇摇头。
“走吧,饭做好了,进屋去吃饭吧。”
回到屋里,此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有鸡腿,鱼,肉还有各种素菜,汤,可谓是很丰盛。
见到如此一幕,林晨有点过意不去,“让你破费了啊。”
“小神医这是哪的话,你把我老婆的病治好了,我感激你都来不及,这算哪门子破费啊两人坐在凳子上,朱平打开两瓶啤酒,给林晨倒满,“小神医,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来给我老婆看病,我这个人嘴笨,咱啥也不说,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了。”说完一口气将杯中的啤酒喝完。
“你随意。”
朱平都一口气喝完了,林晨怎么能随意呢,他肯定也会一饮而尽,再说了,这是啤酒,他也已经很久没喝了。
在家时,林德能基本不让他喝酒,一方面怕他沾染不良嗜好,另一方面,酒喝多了容易误事,比如有人来看病,结果你喝醉,这不就耽误事吗;有人来看病,你喝的迷迷糊糊,给病人开药,这不是很危险吗,很容易出事吗?“因为,在家林晨唯一能喝酒的时间就是晚饭,喝完后睡一觉,第二天一切照旧。
“别光顾着喝酒。吃菜啊。”朱平想给林晨夹一个鸡腿,但筷子在半空中停住了,“小神医,吃个鸡腿。”
林晨点点头,夹着一个鸡腿,很香,很好吃。
“小神医,你知道吗,我现在想想都很会很生气?”
“生什么气?”
“就是张风华啊,我们这个村的医生,你说他作为一个医生,怎么能治到一半,突然不治了,说治不了了,这不是拿我老婆的病开玩笑吗,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太儿戏了吧。”
“怎么说呢,这种行为确实挺不妥的,但是,如果真的治不了,而贸然给你老婆治病,这不是更加的不负责任,更加危险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一想起来,他给我说话时趾高气扬的样子,什么,这个病我治不了了,你另请高明吧,赶紧把你老婆领回去,别耽误我给其他病人看病,别影响我的生意,要不是我老婆当时还躺在那里,我恨不得暴揍他一顿,太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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