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学校空荡荡的,没有人,林晨行动起来方便些,他调动灵力,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快速飞掠上教学楼,徐文辉早已下了楼,和几个同学站在教学楼楼口内,哆嗉着看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
林晨靠近时,从朦跋的雪幕里看到了几个身影,见徐文辉挺好,他大松了一口气,几步跳上台阶,便对徐文辉道:“文辉,你妈和文丽在外头,跟我走。”
徐文辉一听,面露喜色,正要跟自家表哥走,却又止步,对身边的同学说:“子辰,跟我们一起走吧!你呆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
电话打不通,也联系不上人。
林晨停下脚步,看向徐文辉说话的学生娃。
男孩应该是徐文辉的同学,面上还有些婴儿肥,戴着个黑框眼镜,看上去有些憨。
“你家在哪里?”林晨问道。
被唤子辰的男孩扶了抚眼镜,摇摇头说道:“我家就在附近,你们先走吧!等雪停了我就回去,几分钟就到,不用担心我。”
林晨点点头,说道:“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带你们出去,出去后立马回家。”
为了不暴露,林晨选择开车,而不是直接通过空间门,可此时,他挂心父母女儿,归心似箭,不敢耽搁时间,索性回身,一手扶住表弟徐文辉,一手扶住另一个男孩,脚下一点,像是着了轻功一般,踩在过膝的积雪表面,匆匆往学校外面飞掠而去。
飞掠时带起的风,直往衣领子里灌,林晨感觉不到冷,但徐文辉和子辰却被冻的够呛。
只是两个少年,这会儿哪里还有工夫关注自己冷不冷?两个人两颗心,全都被林晨如武侠小说中绝世高手水上漂般的功夫给震到了。
出了校门,林晨放下徐文辉,又顺着男孩指去的方向,一直将人送到小区门口。
这才匆匆折返,林晨跑出一会儿,才听到那个叫子辰的男孩,在后头大喊:“表哥,表哥你好厉害,你学的是少林功夫吗?”
可惜,他的话,被暴雪盖住,根本传不出多远。
男孩打了个哆嗉,渐渐收起眼底的惊色,艰难的走进小区。
而此时,徐文辉已经坐进了车里,就坐在自己已故父亲的身边。
他显然对父亲过世的消息有些接受不了,整个人都怔怔的,面色惨白。林晨看了眼车后座上的几人,见已故的大姑父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安慰徐文辉,只在心里忍不住安慰自己,或许情况并不是自己预料的那么严重。
浩劫,浩劫,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异常雪灾吗?
不,他必须马上回家,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跟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车子艰难的驶出县区,没了大车洒融雪剂,林晨才看出这场暴雪对民众造成的危害。
返家的路上,偶尔还能碰上歪歪斜斜停在路上或翻在路边的车辆。
每遇到一辆,第五幼斌几人都要停车下去看看。
结果,一路上一个人没救到,却目睹了一副副死亡画面。
面色青黑,眼珠圆凳,死者大都昂着脖子,看上去似乎是呼吸不畅给憋死的,具体是什么导致的死亡,不经过尸检,他们也说不准。
因为看到这些,他们回市里的心情越发迫切了。
用了比去时多了两倍的时间,终于赶在夜幕降临时,赶回了营房村。
只是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却发现,门口堵着几个人。
“时昀,时昀啊!咱村里出大事儿了,你不能不管啊!”六爷村长站在林晨家门口,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有些痛苦。
林晨断断续续在家待了几个月,有一阵,自家被村里人指做妖怪,险些被全村人群起而轰,后来林晨盖房请人,让村里人在家门口赚到了钱,又是修路,给村里带来了实惠。
村里人便渐渐的又与林晨家热络起来,接触起来,都觉着林晨家人好,一来二去的,村里的留守老人、孩子什么的,但凡有个啥事儿,都喜欢找林晨一家。
找着找着找习惯了,今天突然暴雪,也不知咋地,村里一下子死了好些人,一向处事颇为沉稳的村长急了,跑到林晨家门口喊门。
可惜,耳力好的林晨没在,林庆元和白诗雅都搬去了新宅,暴雪阻断了网络信号,不仅降低了能见度,就连声音,也好像被加注了好几重阻隔,根本传不进去。
林晨几人的车侃侃停在家门口时,裹着大棉袄的村长,已经被冻的眉前布霜、鼻涕横流了。
“六爷?”林晨跳下车,看到村长,叫了一声。
村长的哭喊上戛然而止,他回头看到林晨,又看到随后下车的几个年轻人,面上一阵热泪盈眶。
“时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村长情绪激动的说道,说着话往林晨跟前凑,却见,车后门打开后,林小娟下了车,还扶着一脸青灰的林家大姑爷。
看到那人的面色,村长整个人都愣住。
林晨上前去扶人,手刚抓到其手腕,已经死去多时的大姑父,突然身体咔哒咔哒动起来,骨头咔咔响的声音,即使受到暴雪的阻隔,依然清楚的传入到在场几人耳中。
林晨快速将人拖了出来,随即拽着靠的最近的林小娟匆匆退后几句。
倒在地上的人,身形依然剧烈的抖动着,抖着抖着,身体突然挺起来,那僵硬的动作,像极了异变丧尸。
在场众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男子站起来,翻白的眼睛里,毫无生气,站起身后,双脚蹒跚着往前迈动,喉喽里发出嚯嚯嚯嚯的声音。
“啊!!”徐文丽坐在后头的车上,一下车就看到爸爸诈尸,吓的小姑娘扯开嗓子尖叫。
她的声音,像是开关,原本僵硬吃顿的男子,脖子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头,随即张牙舞爪的扑向徐文丽,从始至终,他的动作都十分缓慢。
“丧、丧尸!”张熙晨怔怔的吐出两个字,说出话来,他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不只是他,在场有一个是一个,神色都变的很不好。
林晨匆匆几步挡在男子身前,他掏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鲜血的气味在暴雪迷茫下,很淡,但即使如此,男子依然机械的耸动着鼻子,随即泛白的眼仁里布满一层血色,喉喽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扑向林晨。
相比较刚才听到动静,此时嗅到血腥味,男子的动作灵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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