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来的仓促。”张熙晨摸摸鼻子,说道。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过来找林晨,一起去爬上,入夜后开车去县里住,哪里想到突然下这么大雪,现在外头的雪,铺天盖地,入眼一片白茫茫,能见度太低,不大适合开车上路。
“没事,知道你们会来,新宅子都盖好了。”林晨也跟着开玩笑,带几人通过林家老院的侧门,直接进入四合院靠近林家老院的那栋楼。
四合院四面的屋子,都是三层的楼房,临街的前楼加盖了一层,最高层两侧,分别是类似瞭望台的建设,可以从里面看到整个村子的全貌,以林晨的眼力,甚至能看到村口的路道。
“哇塞!林晨,你可以啊!”第五幼斌边走着捶了捶墙,看的出墙很结实,关键是,外头本来就冷,一下雪更冷了,可进入这栋新楼后,众人明显感觉,暖呼呼的。
“呵呵,新盖的楼,湿气太重,不烤着些,气温太低的话,地面墙面搞不好会冻裂。”林晨解释道。
他的本意自然不会在意墙体会不会冻裂,他只是心觉时间紧迫,急着想让家人住进来而已,现在看来,心中的紧迫感正是预兆。
预兆今日之灾。
一共来了五男两女七个人,靠近林家老院这栋楼的一层就够他们住了:“林晨,你真知道我们会来?”第五幼斌惊讶:“这几间屋,都赶上标间了,你是打算在家里开个招待所?”这实在没法儿不让人联想,林晨带几人进屋,挨着的几间屋子,全是,家具齐备,加上白诗雅和林庆元先后抱过来的崭新棉被,明显是早有准备。
林晨淡笑不语,他总不能说,他正是这么想的吧?只是当初准备的时候,并不知道,今日会是谁入住。
将人安置好,时间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林晨去瞭望间看了看村里的情况,鹅毛大雪挡去了视线,就是林晨,也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雷雨多发于夏季,冬天打雷闪电实在蹊跷,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必定不会轻易结束,林晨有些担心,旁人倒罢了,但大姑家的表弟表妹,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文辉表弟很懂事,前阵子家里忙盖房,大姑也时常过来帮忙。
与二叔小姑他们断了关系,但大姑家。
林晨存着心事下楼,回到老院,看到爸妈时,爸爸的眉宇间果然带着愁绪。
至于外祖家,林晨打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外祖家的人,二十多年了,妈妈从不曾提及外祖家,林晨也从未多问。
“时昀,你说你大姑她……”
林晨家在县里的房子,倒了还是给林小娟住了。
林庆元原本是想大妹日子好过点,可下这么大雪,还没到供暖的时候,也不知大妹一家咋样了。
林晨想了想,起身道:“爸,我去接大姑他们过来。”
“时昀!”白诗雅紧张了:“外头那么大雪,怎么去?别……”她不想儿子去,可公婆相继过世,一直是林庆元心里的坎儿,林庆元姊妹几个,也是一拍两散,也就跟大妹林小娟的关系稍微好一点点。
那是林庆元在这世上,除了妻儿以外,最亲近的人。
如今气温骤变,一辈子挂心这个、挂心那个的老大哥,下意识想到大妹家的情况,因此担忧起来,不奇怪。
“妈,你儿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林晨故作轻松的笑道。
去接大姑一家,最快的法子,自然是跨过空间门,但他有空间门的事,除了家人,他不打算告诉旁人。
不过,第五幼斌几人来的巧,门口停着几辆车呢!虽说暴雪漫天能见度低,开车开慢些,还是可以去县里跑一趟的。
林晨没有正经学过开车,但自从觉醒了超凡力,学什么都跟开了挂似的,学车也是,出门坐车,坐了几回副驾座,观察了下司机开车时都做些什么,又买了入门教程,短短几天时间,他就掌握了开车的本领。
只是,考驾照需要些流程,比较麻烦,他又有空间门可以来去自由,便没有买车。
白诗雅想到儿子的本领,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说:“今天周六,文辉和文丽应该在家,你快点去,接了人就赶紧回来。”
林晨点点头,往外走。
小咪见爸爸要出门,迈着小短腿追过来,金毛朔风紧紧跟着小咪。
林晨无奈,费了些时间安抚小咪,外头天气恶劣,林晨并不想带小咪出门,好在几个月来,林晨虽然时不时带小咪出现在校园里、城市里,但每日都会带小咪回家住。
小家伙与爷爷奶奶熟了,又有小妖藤,黄大仙,如今偶尔离开爸爸一半天的,也很好沟通。
听爸爸说要去接小叔叔、小姨姨,小丫头便摆着小手,跟招财猫似的叮嘱:“爸爸,快去快回。”
看到小丫头这么懂事,林晨心里满满的窝心。
离开前,林晨让爸妈带上小咪去隔壁新宅,他郑重其事的态度,让林庆元和白诗雅也有些紧张。
等几人搬过去,林晨去找第五幼斌拿钥匙,第五幼斌听说要去县里,也要跟着去,林晨想想,没有推辞,便与第五幼斌、苏源、吴一天,四人一道,开着两辆车,离开了营房村。
从开始降雪到现在,时间过去统共也就一个小时,可路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好在飞鹰越野性能好,一路上倒还算胜利。
车子直接开进了小区,林晨一出门就给大姑家打电话,可惜根本没有信号,压根打不通。
一气儿将车子开到目的地,林晨总算松了一口气。
几人下车、上楼,到自家门口,敲门,待到门开,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林小娟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冻的脸发红,看到林晨几人,她先是愣了愣,随即便眼眶一红,落了泪:“时昀,你姑父,你姑父他……”
姑父怎么了?林晨皱眉,进门。
大姑父躺在床上,面色青黑,眼眸翻白,俨然已经没了气息。
见到如此模样的大姑父,林晨心里咯噔一下。
大姑父身体不好,可也不至于不好到,轻易死掉的地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春娼跟着进来,看到床上的人愣了愣,随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着扑到床前。
才十二岁的徐文丽,红着眼睛说:“时昀哥,天上打雷的时候,我爸浑身抽搐,我哥没在家,我、我爸,我爸他怎么了?”
打雷?浑身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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