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层想法的林晨,其实已经愿意带走小妖藤了,谁承想,小妖藤还有解毒的能力。
不错,不错。
“走吧!”林晨说道,话毕转身。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动静,转身去看,却将小妖藤依然缩成球,竟然没动。
“伦家、伦家……摘伦家的小夜夜,伦家费嘿痛嘿痛哒!主银、主银阔以不随变摘伦家滴小夜夜吗?”缩成球的小妖藤,支棱起两片叶子说道。
林晨这会儿心情很好,便道:“这个,要看你的表现。”话毕,提起小妖藤,抖了抖,发现小妖藤缩的挺紧密,没抖开,也不强求,提在手里往山下走去。
随着林晨离开茂密的山林,原本有些丧气的小妖藤,支棱起了更多的叶片。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小妖藤已经枝叶舒展,扒拉在林晨手臂上,欢快的手舞足蹈了。
小妖藤灵智初开,像个孩童,很单纯,也像个孩童一样,对陌生的失物充满了好奇。
“小妖藤,这名儿不好,就叫你……算了,等回去了,让小咪给你取名,小咪一定很开心。”林晨说道:“马上要进村子了,从现在开始,做一株乖乖的植物,听懂了吗?”
小妖藤听到小咪二字时,有些诧异,有些好奇,正想问,对上主人淡笑着的脸,竟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嗉,乖乖放松下去,装死。
做一株乖乖的,正常的植物。
林晨走到老屋那条街巷时,老远看到自家老屋门前亮着灯,走近些,竟看到,小咪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小脑袋一点一点,明显困的不行,却还在等着。
看到这一幕,林晨一颗心,又是暖又是酸,那鼓劲儿快速的在胸腔里膨胀,几乎化成泪,溢出眼眶。
装死的小妖藤感觉到主人的情绪波动,微微支棱起一片叶子,看到不远处灯光下,有个缩小版的人类,顿时浑身枝叶一抖,完全忘掉了主人的告诫,手舞足蹈。
“主银,主银,快康,有得小银……”小妖藤高兴的说道。
小妖藤这一声喊出来,就连林晨都惊了。
这回好像不是传音?
小咪被这声音惊扰,揉揉惺忪的眼睛,抬起小脑袋,愣怔了几息后,顿时睡意全无,跳起来张着小手,就快快的跑向爸爸。
林晨心下叹了口气,随手将小妖藤丢在路边,并瞪了一眼,制止了小妖藤想要碎碎念的惊讶,收回视线,笑着蹲下身,接住了跑过来的小咪。
“时昀,你可算回来了。”白诗雅和林庆元的声音相继传来,两人看到林晨,也均是松了口气。
他们的儿子他们知道,突然多出来的孙女儿出现的时间,最多不过几个月,他们没有料到,短短几个月时间,小丫头对林晨竟那么依赖。
入夜了,天黑了,旁人都早早的回了家,偏小咪,死活不进屋,就是要等爸爸。
看到小丫头依假在儿子怀中,那放松下来的小模样,白诗雅和林庆元更加确信,小咪就是自家孩子。
“爸妈,快进去吧!”林晨说着话,匆匆走进院门,见爸妈盯着自己身上破损的衣服及翻出来的血污,脸色有些苍白,又赶忙说道:“我,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摔沟里去了,就是村口那个沟,不到一米深,已经没事了“怎么那么不小心。”白诗雅心疼的看着儿子身上的伤,想凑近了翻开破损的衣服看看,又不敢动手,只能伸出手去,紧着说:“小咪,奶奶抱,你爸爸受伤了,让你爸爸歇会儿。”
小咪嘟了嘟嘴,将脑袋往林晨脖子根儿一扎,紧紧搂着爸爸,不撒手。
在白诗雅的印象里,小咪是非常乖,非常懂事的,突然不听话,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晨轻笑着说道:“妈,我没事,时间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白诗雅还想再说什么,林庆元拍了拍白诗雅的手臂,对林晨说道:“那快进去吧!这丫头早就打瞌睡了。”
几个各自回屋,院门外,被丢在路边的小妖藤,委屈的扒拉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看,偏偏还不敢发出声音,主人说了,它得坐个乖乖滴植物。
刚才惊讶之下说了话,到现在小心肝还在抖呢!它可不敢在惹主人生气。
夜深人静,林家老院的灯熄灭,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村口突然来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凑在一堆压低了声音一边说话一边往村子里走。
夜行甲说:你确定咱们这趟不会白来?
夜行乙说:当然,有人给我透了底,林家小子在外头赚了大钱,只要咱两配合好,指定能敲下不少。
夜行甲搓着手笑: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夜行乙昂了昂脑袋:少说,少说也能弄他个三四万的。
议论声靠近林家老远。
盘踞在林家院门外的小妖藤,突然支棱起身体,远远的看到两个鬼祟的人影正在靠近。……主银学,要坐乖乖滴草。
所以,它不能被除了主人以外及主人同意的人以外的人看到。
想到此,小妖藤再看一眼紧闭的院门,垂头丧气的爬到路边,站在了那颗冬青树旁,顺道将藤茎伸入泥土里。
两个偷儿摸到林家老屋近前,避开门溜到外院墙墙根,夜行甲微蹲下身,夜行乙踩着甲的臂膀往上爬。
两人应该是惯犯,那爬墙的动作,相当娴熟。
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夜行乙已经跨坐在了墙头,随后探手来拉夜行甲。
两人一起使劲儿,夜行甲借着夜行乙的拉力踩着墙缝,眼瞅着两人都要翻过墙头。
突然有声音传来。
“泥煤窄甘虾米?”某只本想乖乖听话,做一棵正常的草,可素,这两个哈儿当它不存在吗?气死宝宝了,小妖藤实在忍无可忍。
而那两,眼瞅着就要翻过院墙,今日所图就在眼前,却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做贼心虚的两人,压根没仔细听声音来自何处,就一个哆嗉,叠罗汉似的跌下墙头。
两偷儿被摔的直吸呼,却不敢出大声。
顿了好大会儿,见没人,才满头顶着问号竖着耳朵四下里瞧。
“没人?”
“没人!”
“那刚才咋回事?幻听了?”
“我也听、听到了……”
“听说这家刚死了人,搞不好是鬼。”
“你你你、你别说了。”
“瞧你那怂样,我怕啥?活人我都不怕,我会怕个鬼?哼,起开,这家我还真就走定了。”说着话,豁开同伴,撸起袖子走向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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