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饭,赵乐去收拾的洗碗去了,他们俩又坐着马车去了一趟酒楼那边,嘱咐了一些事,去了药铺给侯元抓了五副药,带着在日落时分去了侯府。
此时侯元已经醒来了。
此时麻药劲已经过去了,腿上传来的痛疼的他呲牙咧嘴,他娘一旦出了他的屋子,他就嗷嗷的叫着给月儿撒娇。
宋月儿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只能一步不离的坐在榻边陪着他,给他读书,帮助他打发时间。
他呢,就拉着月儿的一只手,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听着自家媳妇的温柔声音止痛。
这时,宋无双和凤徵来了。
侯元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月儿的手。
凤徵询问了一番,又给他把脉了一次,说疼就对了,而且不能吃止疼药,要忍着,这个等两三天后筋脉和皮肉都长在一起就不疼了。
凤徵没告诉他的是,这个疼,会持续一段时间,因为那一段的骨头也在重新长。
除了让侯元吃那五副汤药外,凤徵另外还给了侯元十颗药丸,说每日晚上睡觉前吃一颗,要坚持十天,对长骨头有好处。
侯元接下。
宋月儿本来要走的,结果侯元哭唧唧的不让她走,想让她留下来晚上陪自己。
宋无双眼睛一瞪,“姐夫,我姐晚上留下来能帮你什么呢?莫非你大小解也要我姐帮忙?”
侯元顿时被宋无双一句话说的脸红了,赶紧摆手说当然不是。
宋月儿闷笑,安抚他,说晚上她回去那边睡,明日一早把作坊里的工作安排好后就过来看他。
侯元这才依依不舍的答应了放人。
侯夫人这时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饭菜,直接让人端来了侯元的屋内,让他们三个陪着侯元吃了晚饭。
侯元这下子开心了。
虽然侯元的腿不能动,但他可以斜躺着在小桌上吃饭。
侯夫人给他准备的晚饭,是一碗大骨汤面条,看着三个人在桌边吃羊肉吃鱼,甚至他娘还给凤徵准备了一小坛酒,侯元顿时觉得自己的骨汤面不香了。
看到他馋,凤徵故意抿了一口酒,“唔,这是什么酒啊,侯夫人给我拿的这个酒还挺好喝的,有股淡淡的桃花香。”
侯元白了他一眼,“那是我爹在世时亲手酿的桃花醉,我娘最爱喝的酒。哼!”
爹酿的桃花醉,他闻一下就闻出来了,娘平时都不舍得让自己喝,如今倒是舍得给凤徵喝。
不过,想到凤徵对自己的大恩,他又默默的收起了不开心,轻哼一声说道:“这可是我们府中仅有的一坛酒了,我娘能拿出来给你,你应该偷笑。”
凤徵听到是候老爷为侯夫人专门酿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我就喝这一小杯,别的给你留着。”
“那倒不用,你喝吧,我说的一坛是一大坛,你这个小坛子没多少。”侯元吃完了面,躺下,看着他们三个吃饭,闷闷的说道。
凤徵笑笑,看了他一眼,“你别心急,七分治病,三分养病,之后的一个月内是关键期,关系着你一辈子的健康问题,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这一个月坚持下来。”
“我这几日给你每天换药,八月二十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我教给方展怎么给你换,你一定要在吃食上配合,多吃豆类奶类的东西,最好是每天能喝一碗牛奶,这些东西都是对长骨头有助益的。”
凤徵慢慢的吃着,给他说着。
侯元静静的听着,记下了,“嗯,我记住了,我让方展明日出去看看镇上谁家有奶牛。每天买一些回来喝。”
“嗯,生牛奶是不能喝的,一定要在锅里煮开过了再喝,如果嫌腥味大,可以加一点白糖喝。”凤徵又嘱咐他。
“好!”侯元应。
饭后,凤徵说了明早会来给他换药后,就带着宋家姐妹回小院子那边去了。
侯元的这一夜并不好过,腿上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疼的他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踏实。
睡着后,又会被疼醒来。
翌日早晨,凤徵按时来给他换药,这一次侯夫人喝方展都在跟前,都看到了凤徵缝过的伤口,侯夫人看着心里发疼,那伤口看着狰狞可怕。
“以后,这伤口会留疤的吧?”侯夫人轻声问了一句。
“嗯,疤痕会有,好在是在腿上,不会露出来示人,夫人不用担心,我以后会给侯公子配置祛疤痕的药膏,以后颜色会很淡,不认真去看是看不出来的。”凤徵安抚侯夫人。
“好,谢谢凤公子。”侯夫人对凤徵是十分感激的。
在凤徵给侯元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侯夫人也拿出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来。
“元儿说,这是给你的药钱和手术费,这一次,是凤公子给了元儿重新恢复健康的机会,我门母子都十分的感谢凤少主。”侯夫人说着把银票推到了凤徵的面前。
凤徵一顿,看了侯元一眼,“按我们正常的出诊治病,这么多也太多了,我拿一半吧,主要是有些药材确实很珍贵,是灵药,十分的难寻,就是这几年我们一直有人在外寻找好药材,也是十来年才寻到那么几株。”
凤徵说着话,拿起了一张,把另外一张退还给侯夫人。
侯夫人也看向侯元。
侯元顿了一下,对侯夫人点头,“娘,那就按照凤公子的意思吧,凤公子爱吃辣菜,我记得姨母家那边有一种辣椒看着又小又红的来着,我吃过一次,把我能辣哭,您帮着给凤公子要来一些。”
侯夫人听了,笑了笑,“行,这个没问题。”
“这样的话,就谢谢夫人了,您拿回来时,如果我不在,您就交给双儿,我喜欢吃她做的辣菜。”凤徵羞涩一笑。
侯夫人笑了,“好,伯母记下了!”
侯夫人离去后,侯元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下。”
他把中秋那日罗昀去宋家闹的事情说了一下。
凤徵一听,脸色就变了,气的咬牙切齿,“找死,当初退亲是他家要退的,现在听到宋家身份变了,就又想挽回了?什么人家?”
怪不得昨日早晨双儿会对自己突然间说那番话,原来是被姓罗的气的。
看来,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太对不起姓罗的这番折腾了。
想要挽回和双儿的亲事?
做梦,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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