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天气如张方白平的心情一般,爆晴。

    张方和白平又分别从吕晨那里巧取豪夺,弄来了三千匹战马和粮草辎重若干。吕晨所部虽然将士们嗔目欲裂,但却还是以让再让,张方和白平更是确信吕晨怕了,自然也就更加骄狂起来。

    当天晚上,张方更是把张燕要他他在城内须谨言慎行的嘱托抛诸脑后,带着白平和公孙尚以及数名亲近校尉去了天香楼庆贺。十来人叫了三十几个姑娘,一夜下来,竟然比打仗还累,背上肩上全是重伤(抓痕、齿痕),箭囊里贮存的液体箭矢也射了个精光。

    这一晚,张方等人闹腾得厉害,却也叫了足够多的兵马警戒守卫,没敢太得意忘形。

    公孙尚更是胆小如鼠之辈,担心吕晨突然出手,又派了些人手守在吕晨连个军营外,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最终,得到的消息是吕晨两部兵马,没有任何异动,全部早早睡下了。

    实际上,吕晨压根就没想去骚扰张方等人。

    他向来是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一击得手,不给对方任何反击机会的。

    吕晨今天心情挺好,虽然做肥皂的试验失败了,心情依旧很好。闲下来之后,吕晨就开始捣鼓着做一些小发明了,这是一早就有的想法,毕竟作为一名后世人,在这物质条件极度落后的三国时代,过得当然不能顺心。结果,今天做肥皂的试验,以完败告终。“肥皂”没有凝结成型,最后只是一团浆糊模样。然后吕晨就加了些花瓣一起煮。做成了香喷喷的洗发水加沐浴露加洗衣液,三位一体的东西。

    当晚。吕晨就用自己做的沐浴露洗澡,虽然味道刺鼻,泡泡也少,却比以前洗澡生搓好了许多。

    “洗刷刷,嗯嗯,洗刷刷,嗯嗯……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吕晨哼哼着泡在巨大的浴桶里,脑海里则在细细想着蝶舞、云袖、听雪、仙音四个萝莉。

    蝶舞年纪最大。性格外向,身材也算修长曼妙,但是可能不太符合汉代的审美观念。听雪和仙音二人长得中规中矩,声音挺诱人犯罪,细腻婉转,让你忍不住想让她们发出其他的声音,某种奇怪的急促声音。至于云袖,这妮子最大胆,她是这四个萝莉中最漂亮的。虽然皮肤有些微黑,却很有质感,身材娇小却饱满,常年练舞腰身也很软很软。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神很勾魂,小小年纪已经把抛媚眼的技术练得炉火纯青了,吕晨每天都要被电那么几下。她的天赋最是出众。

    实际上,吕晨倒不是在歪歪这四个萝莉。他若想禽-兽一把很容易,这四个丫头刚才还要进来给吕晨搓澡呢。被吕晨给骂走了。这几天相处的机会不多,吕晨却已经被她们偷摸得有些防不胜防了,稍不留神就被占了便宜。半夜偷偷钻被窝,准备强行骑上吕晨这匹烈马,也是家常便饭,不过,最后都是被吕晨用被子裹成一坨,丢出去了事。

    吕晨现在考虑的当然不是准备做掉其中的某一个,而是在考虑对付张方的手段。四个色艺俱佳的妮子成了吕晨的武器,但是要选哪一个,吕晨却是犯了难。

    噗通——

    水花四溅,吕晨吓了一跳。

    云袖穿了件贴身小衣服,跳进了浴桶,吕晨那个无语啊。

    实际上,这些天,在甄宓的放纵之下,这几个丫头已经越来越放肆了。还好吕晨时刻保持警惕,这清白的身子,才没有被这四个丫头玷污了去。

    “你干什么?”

    吕晨低声喝问。

    云袖抹了一把脸,挨过来,道:“给小君候搓背呀。顺便降降火,奴婢听说这些天小君候被那些要粮食的弄得火气很大呢……”

    “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我洗澡不要人伺候!”吕晨一脚把云袖弹开,这妮子身体肉鼓鼓的,白色单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沾了水就黏在身上,几乎都半透明了。

    “是吗?那小君候刚才为何要暗示奴婢?”云袖一副委屈模样,挺着规模不小的胸脯在水面上荡来荡去。

    吕晨感觉撇开头,那“浴巾”遮住了要害:“我哪有暗示?”

    “方才,小君候告诉蝶舞她们不许进来,最后又特意摸人家……”

    “哪有摸啊?只是拍了拍你的小脑袋好么?”

    “那就是暗示呀!”

    “我,我那是特别叮嘱你,你是四个里面最不听话的!所以敲你脑袋,让你特别注意!”

    “那奴婢进来后,你还怪声怪调地让奴婢吃你的……还给你吐出来……小君候坏死了……”

    “我去,那是唱歌好吗?喂,喂,你干嘛啊?给我起来……”

    “咕噜噜……”

    水面冒起一团泡泡,云袖的小脑袋已经潜到水下去了。

    吕晨大惊,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云袖提起来,脸都绿了,小妮子,竟敢霸王硬上弓!岂有此理!

    “把脑袋埋到水里干什么?想憋死吗?”

    “奴婢憋气能憋很久的。”

    “憋你大爷,给我滚出去!”吕晨把云袖提出浴桶,厉声吼道。

    云袖撅着嘴,红着眼圈,呜呜呜地哭着走了。

    还能哭得再假一点吗?

    吕晨以手扶额,终于确定这四个小妮子被当成歌姬舞姬养大,的确都是没皮没脸的家伙,太丧心病狂了。

    吕晨不敢再洗,起来穿好衣服,心里一边暗骂甄宓的大姨妈真讨厌,一边却打定主意,就云袖出马吧!

    云袖这妮子年纪最小,规模却最惊人,刚才一看。可把吕晨吓坏了,这尼玛真的才十三岁?尤其她还天生媚骨。吕晨甚至在考虑以后怎么把他们打发走的时候,都自动过滤了云袖。那潜意识里是准备留下她了。所以,吕晨觉得云袖出马,张方应该会上当。若实在不行,四个妮子轮番出场,总有一个会起到作用。

    实际上,昨日吕展打听来的消息中,有一条是好色,这不是单纯的喜欢上妓馆,而是张方喜欢干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他喜欢强抢人-妻。对于这一条人神共愤的罪行,吕晨自然格外厌恶,于是便准备从这一条着手,拿下张方。

    ……

    第五天,黑云压城,欲雨。

    天色变了,张方白平还浑然不知,这几日吕晨所部的表现,已经让他们放下了防备。虽然来吕晨军营索要粮草兵械的时候。还是会带很多人马,但下午去东市玩乐的时候,却已经松懈了许多,只带着一百来名亲兵。

    商人们的生命力是顽强的。战事刚过,易京东市很快就恢复了几分昔日的繁华。因为易京还驻扎着十来万兵马,特别是酒肆妓馆生意最为火爆。

    上午骑战马敲诈缩头乌龟吕晨。下午骑桌子喝酒吃肉,晚上骑女人纵横驰骋。这已经成为张方白平这些天来的固定生活作息。雷打不动。

    这天下午,张方和白平酒饱饭足之后。摇摇晃晃带着亲兵出了酒肆,来到大街上,准备去妓馆接着嗨皮。

    张方刚一上马,就差点撞到一个水嫩的小妮子。

    “走路不长眼睛吗?知道这年轻将军是何许人么?找死!”

    早有亲兵厉声训斥起来。

    一个吊着一条胳膊的小子就点头哈腰跟张方的亲兵道歉,模样谄媚。这演技尚可的家伙,当然就是吕展了,被他挡在身后,还在不断踢他的就是云袖。

    云袖自然不知此来的目的,她是被吕展拉着来买胭脂的,说是给夫人准备的,她不疑有他,就跟着来了,临了却被吕展推出去,差点撞到了战马,又惊又怒。

    而跟在吕展和云袖身后的,却是吕晨的十七名亲兵,虽然换了便装,却带了刀,脸上都是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哪怕他们知道这次执行的是诱饵计划,但却对张方等人这几日的跋扈已经恨入骨髓,演技完全没有吕晨那么自然。

    云袖小妮子步态婉转,眉眼精致,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踢了吕展之后,骂一句“翼宽你真没骨气”,还不忘朝张方的亲兵吼道:“那么凶干什么?是你们差点撞到我了。”

    张方的亲兵勃然大怒,正要挥鞭抽打,却被张方拦住了。

    却说,从一见到这小妮子开始,张方的眼睛就直了,只觉得前两天骑的破娘们儿跟她一比,简直就是一群男人嘛!不得不说张方是没见识的土鳖,跟着黄巾军躲在荒郊野岭占山为王,见过的女人自然有限。他更加没见过云袖这种世家豢养出来,专门伺候男人的女人,那种媚态,那种身段,都让张方惊为天人。

    “那小丫头出言不逊,将军为何拦我?”

    “咕噜噜……那个……咳咳,咕噜噜……”

    张方被自己吞口水的动作呛住了,烦躁地挥退亲兵,也懒得解释了,骑在马上弯下腰,色眯眯地瞧着云袖,问:“小姑娘,你是谁家女子呀?”

    云袖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声“有毛病”,根本不理张方。

    张方气得脸色涨红。

    吕展道:“将军见谅,此乃我家小君候最最宠爱的歌姬云袖,不小心惊了你的马,你大人大量,还望恕罪。”

    小君候?吕晨?!

    张方本就贪婪的目光,顿时更加火热起来,原来是吕晨的歌姬?那更要弄来好好玩玩了!

    白平打马过来,低声问道:“将军可有意乎?”

    “人间绝色啊,啧啧……还是吕晨的女人!弄回去,咱俩好生耍耍。”张方道。

    白平却有些犹豫:“吕晨不会善罢甘休吧?”

    张方嗤笑:“他知道又能如何?你又不是没见这几日他的窝囊样,怕个屁!再说,他如果动怒兴兵,岂不是正合我意?”

    张燕和吕晨的想法一致。这里是公孙瓒的地盘,双方都要找有利于自己的借口。才肯开战。所以,黑山军才会有每日索要粮草兵械这样的无赖行径。

    “唔……”白平也觉得激怒吕晨是好事。便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围起来!这些人冲撞将军,意图不轨,或许便是刺客,都带回去严加拷问!”

    张方更是淫邪一笑,指着云袖道:“这个女刺客,交给本将军亲自拷问,深深地拷问,嘿嘿嘿……”

    黑山军顷刻间围住了吕展云袖等人。

    吕晨的十七亲兵拔出腰刀护在吕展云袖身旁。严阵以待。

    云袖虽然活泼,却没见过大阵仗,又不知这件事情的真相,只觉得那黑山军将领好恶心,此时,她也被吓得小脸煞白了。

    吕展却在心里默念:小君候,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你要赶快来啊!

    ……

    “五百金,呼呼……早知道就让甄俨多少给些盘缠了。这打个仗,东西就老贵了!最可恶的是,易京到处是兵马,想抢都没地方抢去……”

    几经周转。佘梓到底还是追着吕晨来到了易京,行刺变成了追杀,尤其对方还有过一次被刺杀的经历。自然就更加难上加难了。还好,有五百金的身价。这个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小梓儿,他是不会放弃的。

    “邪恶的吕晨。为了梓儿的五百金!你就去下地狱吧!”

    这些天,吕晨一直缩在军营里不出来,佘梓也没找到刺杀的机会,只好在易京闲逛。

    从包袱里拿出一块有些发臭的烤肉,佘梓皱着眉头咬了一口,深深叹息:“幸亏当初在乐城没抢到马,而是一头乖巧可爱的小毛驴儿,不然梓儿就饿死了,呼呼……驴肉还是比马肉好吃些。”

    就在这时,佘梓见到有黑山军士兵强抢民女,哦,不对,对方自称是吕晨的爱姬!哦?有机会了!佘梓顿时一喜,靠了上去,隔着不远观望。

    “吕晨爱姬被抢,他应该会出来要人吧?嗯嗯……我就跟着这帮黑山军,到他们的驻地去等吕晨。”

    佘梓很睿智地想着,忽然就怔了一下,他看到了那天被她一箭射中大腿的刺客。

    却说,一个瘸子和一个小白脸从佘梓旁边走过,瘸子是个缺门牙,腿上伤口处还缠着布巾,他对小白脸道:“羌刀虽短,却适合复杂地形的战斗,尤其是山林,街巷和营地这种环境。你想练好赵家军,而赵家军可不擅长马战步战,听说他们大多曾是猎户,所以,我推荐你用羌刀和袖弩装备他们。在特殊环境下,他们的战力绝对不逊当年的先登营。”

    小白脸道:“无名,话是这样说。但我们找了这么多铁匠铺,他们都不会打造羌刀,怎么办?”

    “别珠!别珠!”

    缺门牙突然怔住,眼睛开始充血。

    “无名,怎么了?咦……是吕展和云袖?那张方想干什么?”

    小白脸也怒了。

    这小白脸自然就是吕绮了,她知道无名曾在先登营做教习之后,就准备用他训练自己的“私兵”赵家军。今日,偷偷带了他出来,寻找会打造羌刀的铁匠铺,结果,却是遇到了张方强抢云袖的一幕。

    ……

    街道尽头,拐角处。

    吕晨带着两百虎贲牵马而行,刚才已经得到汇报,陷阵士兵已经偷偷解决了公孙尚和张方等人在东市的眼线,而吕展和张方也已经遇上,事情完全照着他预想的方向前进。

    “上马!”吕晨掐好时间,低吼一声,率先跨上战马。

    虎贲腾腾腾地冲了起来,街上的行人纷纷惊叫躲避。

    手持方天画戟,身骑玄龙逐云兽,吕晨奔行如飞。他完全不知道,佘梓和吕绮无名这两拨计划之外的人,已经悄悄混入了这个事件。

    他满心激动地想着:老子忍了几天了!妈的,敢敲诈老子,活腻了!吃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未完待续。。)

    ps:  这章多一千字,补上昨天那个该死的两千字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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