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
程露的出租房里,华子轩悠闲地打着游戏,程露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不多时三菜一汤做好。
“老公,洗手,吃饭了。”在华子的软硬兼施下程露同意叫他“老公”,现在已经叫得很顺口了。
华子轩手上的动作不停,“马上就好,看你老公灭了这个法师。”
程露解下围裙,向华子轩砸了过去,脸色颇为难看,“整天就知道玩游戏,你心里怎么一点事都没?”
“哈哈,完美!爽!这局凭我一己之力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华子轩兴奋得炫耀自己的战绩。看到程露不高兴,搂住她甜言蜜语起来:“亲亲老婆!可爱的小露露!撅起小嘴儿生气都这么漂亮!”
程露推开他,“正经点!跟你说正事呢。要不你还是回家住吧,你一直住在我这儿,你爸妈肯定以为是我缠着你不放,会更不待见我的。”
华子轩又把她拉回怀里,对着她嘴长长亲了一口,然后“嘿嘿”笑道:“宝贝儿,别担心了!我已经有了杀手锏,过几天咱们就回家,保证没人敢反对我们。”
程露不相信他的话,“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不结婚了,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跟父母闹翻。”
华子轩一本正经地说:“不相信你老公?”
程露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瞎说,信了他几分,“那你说说你使了什么杀手锏?”
华子轩故作神秘,“山人自有妙计!亲老公一下,老公就告诉你。”
程露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下可以说了吧?”
华子轩凑近她耳朵,“天机不可泄露。”
程露气得双拳捶他,嘟囔着嘴说:“你就知道欺负我!”
华子轩哈哈大笑,霸道地说:“我就是欺负你了!”说完一个公主抱,抱起程露就向卧室走去。
程露低声喊道:“你干嘛?”
华子轩一副淫笑的表情:“你说还能干嘛?欺负你呀!”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程露趁机说到:“快接电话。”
华子轩一副猴急的样子,不耐烦地说:“先办正事!”
电话铃声停了又响。
“要不先接电话吧?”
华子轩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边从床上起来边抱怨:“谁这么讨厌?非得这个时候来电话!”
程露幸灾乐祸地笑:“快去接吧!”
华子轩拿起手机,电话是边军打来的,“老大,什么事啊?”
边军在电话那头说:“听你口气不对啊!谁又惹你了?”
华子轩真想说“你惹我了”,知道他不停地打电话应该是有正事,转口说道:
“没谁惹我!我说,你不好好陪张彤,找我干嘛?你是不是得婚前焦虑症了?要不,兄弟打一飞机去京城,给你搞个告别单身的狂欢派对。”
边军没搭理他的提议,问他:“秦天是不是跟夏雪闹别扭了?刚才,夏雪给张彤打电话,哭哭啼啼的,说不给我们当伴娘了。问她跟秦天怎么了,也不肯说。”
华子轩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不可能吧?前几天他俩还如胶似漆的。”
“秦天电话关机,夏雪也不接张彤电话了,你去找找秦天,看看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我这就去找!”
边军喋喋不休:“华子,老四没亲人了,咱们三个就是他的哥、他的亲人,你平时多关心点他。”
华子轩点头答应:“知道了,老大。”
挂断电话后,华子轩也没心情跟程露恩爱了,两个人分头打秦天和夏雪的电话。
秦天手机打不通,听筒里只有移动妹妹悦耳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夏雪的手机通了,果然跟边军说得一样,跟程露说她已经和秦天已经分手了。
华子轩和程露面面相觑,想不通大家都普遍看好的金童玉女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
医院里。
张爱华在公园的凉亭里找到了女儿和秦天。秦天和林筱筱见到张爱华,下意识地松开牵着的手。
张爱华装作没看见,脸上堆满笑容说:“都七点多了,回去吃饭吧。”
俩人起身,跟在她后面往回走。
张爱华问秦天:“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打都打不通的。”
秦天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抱歉说:“张阿姨,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还让您专门下来一趟叫我们。”
林筱筱抢在母亲前面回答:“没事的,没事的。”接着又跟张爱华解释:“妈,我们正要回去呢,你就来了。”
这是四人第二次聚在一起吃晚饭,但气氛跟上次完全不同。
可能是因为秦天和林筱筱确立了关系,张爱华看秦天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显得非常亲热,不停地给他夹菜;林子文话也多了不少,但聊的大多是经济金融,这跟秦天专业有关,两人颇有兴致,相谈甚欢。
林筱筱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小口喝着汤,安静地听他们谈话。
晚饭过后,张爱华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跟秦天商量:
“小秦啊,这段时间都是阿姨在医院陪筱筱,家里的事情一点都顾不上,你林叔叔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你看今天能替阿姨一晚吗?”
秦天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担心他待在这里林筱筱洗澡、起夜不方便。
林筱筱脸腾地红了,赶紧对张爱华说:“妈!你要是有事就回去,我一个人能行的。”
张爱华说:“那怎么行?妈妈不放心的。”
林子文跟她说:“要不我陪……”
他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张爱华的呵斥:“这么晚了,你让我走回去?”
说完就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
……
出了门,林子文压低声音问张爱华:“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张爱华一脸鄙夷地说:“你傻啊?咱们趁热打铁,给他们创造机会,稳固他俩的关系。”
“你也不想想,大晚上的筱筱不尴尬?”
“林子文,侬哪能回事情?就是单纯的陪夜,侬想啥呢?”
“他们年轻人的事,你别跟着瞎操心。”
“晓得了!走啦走啦!”
……
林筱筱住的病房是间开放的套间,一间类似卧室的病房,一个类似客厅的小接待厅,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医院可能是出于病人心理的考量,每套病房设计时都充满了居家气息,就像一套一居室的房子。
秦天打量着这间豪华的病房,心里揣摩在这样的医院治理肯定花费不菲。
林筱筱叫他:“秦天,你要是有事的话你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秦天说:“没事。”
林筱筱低声说“哦”。
林筱筱心里开始打鼓,张爱华平时都和她同睡在宽大的病床上,就算秦天晚上睡在接待厅里,在这充满居家氛围的环境里,她觉得有些不自在,甚至心猿意马地胡乱幻想起来。
林筱筱的脸渐渐红了。
秦天掏出手机,问她:“筱筱,你的充电器让我用用。”
林筱筱没反应,秦天继续叫她:“筱筱!”
林筱筱听到秦天的声音,红着脸说:“啊?你跟我说话?”
秦天说:“你怎么了?”
林筱筱慌忙遮掩:“没事没事。你刚才说什么?”
“你的充电器让我用下。”
“哦,我拿给你。”
林筱筱慌忙起身,她不想让秦天发现她的囧相。
秦天冲了一会儿电,刚打开手机,突突突地跳出十几个未接电话的提示,微信里也有二十多条未读信息。
除了一条微信是张彤发的,其余都是边军和华子轩的,内容都是问他和夏雪分手的事。
秦天正准备给他们回信息,华子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不想当着林筱筱的面说他和夏雪的事,于是挂掉电话,华子轩再打,他又挂掉。
林筱筱很识趣,跟秦天说了声“我去买点水果”就要出去。
秦天看着茶几上的果盘,哪能猜不到她的心思,叫住了她:“筱筱,你等等。”
林筱筱停住,转身看他。
“是华子轩。我估计他是要问我跟夏雪的事,我怕他说话不好听,担心你……”
林筱筱像做错事的孩子,内疚地说:“对不起!”
秦天看她满怀内疚,上前牵住她的手,“筱筱!”
林筱筱流泪了,哭着说:“是我拆散了你们……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特别无耻的人!可……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就是爱你……”
秦天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她:“筱筱,你千万别这么想!跟你没关系,一切都是我的错!”
林筱筱缩在他怀里不停地抽泣,自责的哭诉:“都是因为我,你才跟夏雪分手的,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嗯”
秦天看她难过自责的样子,心里感到深深的心痛和莫名的烦躁,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件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霸道地深吻了她。
林筱筱一怔,下意识地想推开他。秦天却抱得更紧了,她慢慢平静了下来,搂住秦天的腰回应他的吻。
良久,俩人分开了。
林筱筱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用很轻的声音说:“你就是仗着比我小欺负我。”
秦天用下巴拱她的头发,温柔地说:“现在你才是我的女朋友,不要乱想了,好吗?”
林筱筱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天——这是秦天第一次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晶莹的泪花在眼中涌动,所有的煎熬、所有的等待、所有的伤害、所有的委屈,在此刻的表白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含泪点头,如泣如诉:“谢谢你让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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