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也别把别人太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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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生死攸关,秦天没空注意自己的伤势,被警察救出后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才感到浑身剧烈的疼痛。杨杰这小子下手挺黑的,医院检查下来,秦天左臂有一处骨裂,头上有一道5厘米左右的伤口,另外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医生处理完他身上的伤口后,把秦天安排到住院部的外科病房。
没过多久就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向他了解情况。男的30来岁,小平头,很精神;女的也就20出头,留着齐脖短发,显得很干练。男的问,女的记录。
由于连续两天都没休息好,再加上打的点滴里有止痛安眠的药,秦天有些犯困,强打起精神回答他们的问话。正好医生来查房,跟他们解释了秦天现在的状况,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建议他们最好明天再来。
……
秦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夏雪、边军、华子轩、张彤几人。他们是接到派出所通知后赶来的。
看到秦天胳膊上打着石膏、浑身伤痕,夏雪扑到他怀里心疼地哭。
等夏雪的情绪平静下来,几人问秦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天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但他没有把知道杨杰是凶手的事情说出来。
虽然秦天已经尽量轻描淡写了,但几人听后还是感觉到一阵阵后怕。夏雪安慰了一番秦天,又开始抱怨警察不作为,还说要投诉接警的那个警察。
原来,那天晚上很晚边军见秦天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觉得很不对劲。给夏雪通电话后,他基本上确定秦天出事了。他俩打电话问了很多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秦天的消息。到派出所报案,接待他们的警察说人失踪24小时后警方才能受理,除非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失踪人可能会出现危险状况。他们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回去等着,直到今天早上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他们才在医院看到失踪了三天天的秦天。
看到几人憔悴的样子,秦天让他们回去休息,但夏雪执意要留下来照顾他。边军见夏雪态度坚决,也没多劝,说他晚上来替换她。华子轩想办法给秦天换了间单人病房,收拾好后几人离开了医院。
中午,秦天说想喝粥,把夏雪支出去买粥,借口玩游戏让她留下了手机。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从而徒增担心和烦恼。他觉得自己能给夏雪的并不多,但会尽最大努力让她快乐、平安。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秦天拨通了张剑锋给的那个号码。
“我是秦天,现在在六院。我想喝杯加糖不加奶的摩卡,你来的时候给我带杯过来。”
“晚上你喝了还能睡得着吗?”
“能。”
这是他和张剑锋的暗语,意思是有重要的事情见面说。
秦天删除了这个通话记录,打开消消乐玩了一会儿。
下午医生来查房时,夏雪问医生秦天的胳膊能完全康复吗,医生说她只是骨裂,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养段时间就好了。
听了医生的话,夏雪的心情好了不少,和秦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她喜欢听秦天讲他小时候的事,秦天就讲给她听。
“小时候,有走街串巷的货郎到我们村卖芝麻糖,当时大家都穷啊,五毛钱一根,大人也舍不得给我们买。我记得好像是三四岁的时候吧,红棉姑姑拿了2张5毛钱给水生,跟他说‘水生,你带着弟弟去买芝麻糖,你一根弟弟一根’。走到货郎担前,水生掏出五毛钱,没拿稳被风刮跑了,他到处找没找到。看他难过的样子,我就告诉了他一个好办法:‘你把另外一个五毛钱也扔了,看风往哪里刮,你跟着找就行了’,结果一块钱全丢了,我们一口芝麻糖都没吃上。”
夏雪听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缠着秦天再讲一个。秦天接着讲,第二个还没讲完,夏雪已经睡着了。秦天单手扶着她,给她换了个舒服的睡姿。看着她恬静的面容,秦天心里充满了幸福。
……
再说杨杰几人驾车仓皇逃走后,七拐八弯躲在郊区一片小树林里。几人一番分析下来认为警察应该不是针对他们的,但心里又没底,觉得还是避避风头为好。
人是王刚劫持的,几人也是坐王刚的车到老厂区的,王刚是最容易被警方锁定,于是杨杰让王刚到外地去躲一段时间,只要警方找不到王刚,那他就是安全的。
王刚走后,杨杰和他的保镖兜转了几圈回到了市区的公寓。
这个保镖正是之前参与打架的那个黑衣保镖,跟随了杨淇澜多年,对杨家父子非常忠心。
“杨少,之前我们跟秦天在顺鑫大酒店和派出所都接触过,我担心他能听出你的声音,你看需不需要安排一点后手。”
“特么的,还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谁能想到警察会突然到那一片。我也是气昏了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你提醒的也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是要安排点后手。对了,你去找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把咱们这几天的行踪跟他们对对,万一公安的人查起来,告诉他们应该怎么说。”
“好,我这就去办。”
杨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说到底,他算不上亡命之徒,只是个纨绔子弟,他敢杀人,视别人的命如草芥,但对自己的命却是非常珍惜的,一想到如果被捕他将面临的是死刑,还是非常害怕。
“我还年轻,我将来还要继承杨家的家业,我不能死。”
他想到了他的老爸杨淇澜,他听他妈说过他爸是一个能量特别大的人,但怎么大、有多大却又含糊其辞不肯多讲,说完了又叮嘱他千万不要外人说。
来到青湾江河畔的别墅,杨杰战战兢兢地跟杨淇澜说他杀人了。
“你说什么?你杀人了?”杨淇澜万分震惊,接着对杨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杨杰被揍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认错。
“杨淇澜,你想打死儿子?他已经知道错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消了就快想想办法吧?”张丽护住杨杰给他求情。
“想办法?杨杰犯的是人命案,你让我怎么想办法?”杨淇渊的气还没消,顺带着把怒气撒在老婆身上,“还有你,要不是你平时惯着他,他能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慈母多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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