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随心走。心情不一样,酒的滋味也不一样。
——
二楼包房里。
叶子一脸豪爽:“姐妹们,今儿都别客气,咱们陪筱筱放开了喝。”
“叶子,你想多了!我们是不会和你客气地!”张莎从林筱筱手里夺过酒水单扔在一边,拉着林筱筱说:“筱筱啊,姐跟你说,叶子这家店绝对是黑店,一支九几年的拉菲六万多,一支格兰菲迪三万多,简直是抢钱啊!咱们挑最贵的喝就行。”
“死女人,老娘家的饭店、宾馆、美容店,你到哪家不是免单的?”叶子佯装生气,扑到张莎身边挠她痒痒。
张莎急忙起身绕到沈琪菲背后,“菲菲,快帮帮我。”
“你呀,知道自己怕痒还老是招惹叶子。你就是嘴巴太臭,迟早要吃亏。”沈琪菲一副姐姐的语气为张莎解围,“叶子,别闹了。让文文上酒吧,今天陪筱筱一醉方休。”
“放心吧!已经让文文去拿酒了。”叶子说完侧身问林筱筱:“筱筱,你今天怎么了?之前逛街时就感觉你不太对劲。”
林筱筱从沙发起身,踏上茶几大声宣布:“姐妹们,本小姐从今天起又恢复单身了。”
“什么?你跟大师兄分手了?”叶子和沈琪菲十分吃惊。她俩知道林筱筱喜欢了李牧六年,也没听说两人闹什么矛盾,怎么就突然分手了。
只有张莎不觉得奇怪,“那人渣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绝对是个伪君子。还记得第一次聚会吗?看似彬彬有礼,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盯着菲菲的大腿和叶子的胸,俨然一个花心大萝卜。”
“莎莎,别瞎说!”叶子赶紧打断张莎。万一林筱筱只是跟李牧闹小别扭,以后二人和好心里多少会埋怨张莎的。再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劝和不劝分。
文文敲门进去,秦天端了满满一盘各种零食跟随在后,往茶几上摆放时,他偷偷瞄了一眼黄裙女孩——她眼角挂泪、神色伤悲。
文文把酒倒好,带着秦天退了出去。
“我没瞎说,我前段时间还看到李牧跟别的女人鬼混呢。”张莎打开手机翻出无意间拍到的照片。“再说了,我张莎看男人很准的。刚才进来的男服务员,看我们四个的眼神很干净,虽然盯着筱筱多看了一眼,但我能感觉到他没什么邪念,不信把他叫进来问问。”
“干杯,干杯。”林筱筱端起酒杯,跟三人碰杯后一杯而尽,叶子三人也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叶子拿起酒瓶刚给她把酒倒上,林筱筱又是一口喝完。
“我真跟李牧分手了。”她连喝两杯酒脸色微红,眼睛晶莹、清澈,犹如跟李牧在校园里初见时一样,充满泪花。
“筱筱,别难过,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想哭的话就哭出来。”沈琪菲搂着林筱筱的肩。她清楚林筱筱对李牧的爱有多深,也理解此刻她的心有多痛。
像她们这种家庭的女孩寻找一份纯粹的、真正的爱情很不容易。家里介绍对象要考虑门当户对、家族利益等方面的因素,如果想谈一场恋爱,还得适当地隐藏自己的身份或财富。一旦遇到对的人,她们会爱得很深、很真、也很累。
“我跟他谈了六年的恋爱,我一度以为我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我爱、也爱我的男人,我甚至都已决定嫁给他了,只等他向我求婚,然后把我的一切告诉他、给他。谁知道我并没有等到他的求婚,等到的却是他的移情别恋。”林筱筱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两侧流了下来。
“筱筱,我早就觉得李牧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好,他没跟你求婚,万一婚后这人渣沾花惹草,你哭都来不及。”张莎拍拍自己胸脯。
“想不到李牧是这样的人!不行,咱们不能让筱筱这么受欺负,让媚娘收拾他。”叶子眼神狠戾,想替林筱筱出口气。
“算了。刚才我一个人在街上想了很多。其实我能理解他,六年来我没跟他上过床,虽然他能尊重我、迁就我,但心里多少会有怨气。他一个外地人在华海工作四年多,其实并不顺利,相比他在学校时的风光,难免会急躁、想走捷径。那个女孩我听他说起过,是他上级单位一个领导的女儿,一直对他情有独钟,也帮了他不少。”林筱筱沉默片刻,悠悠地接着说:“我想是不是我对他的关心不够,只想着爱情的甜蜜美好,却没顾及到现实生活带给他的压力,可能是对他的考验过了火,至少应该在他不顺的时候帮帮他。”
此刻,林筱筱已泪流满面:“我和他曾经深深地相爱过,但他的背叛让我无法原谅。既然如此,那就让曾经的刻骨铭心都成为过去吧,就算以后不经意想起从前,也与感情无关!”
叶子握住她的手,心疼这个好姐妹:“不说这些了,咱们喝酒!”
……
中间,秦天和文文送了几次酒到二楼。叶子几次叫酒上去。
再好的红酒和威士忌在买醉的人口中,一杯一杯地灌进嘴里,跟几块钱一瓶的啤酒差不了多少,再斯文端庄的大家闺秀在喝醉酒后,笑闹哭喊地洋相尽出,比市井小民的醉酒撒野好不了太多。
张莎和沈琪菲显然已经喝醉,闹了一会儿倒在沙发上沉头睡去。
午夜十二点,陈久和大姚向来是下班就走,从不拖延。秦天周六没课,不着急走,他会多待一会儿看看能帮文文做点什么。除了老板叶子带来的朋友,店里早已没有了其他客人,文文催促秦天也早点回去。
此时,二楼包房的门开了,叶子搂着林筱筱摇摇晃晃出来,扶着楼梯扶手,大着舌头朝楼下喊:“文、文文,是姐、姐妹的话,就上来陪、陪我们喝酒。”
“还有那个、那个小帅哥,你也、也来陪姐姐喝酒。”林筱筱眯着眼,晃着胳膊指着秦天。
秦天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惊愕地问:“我?”
“嗝!对,对,小秦也来。”叶子打着酒嗝对秦天说。
“我不会……”秦天很少喝酒,他一瓶啤酒的酒量根本上不了台面,本想拒绝,刚开口已被文文拉着走向二楼。
“秦天,上去稍微坐会,凑机会你就溜走。”文文在秦天耳边小声支招。
实际上,上了酒桌的秦天并没能逃出两个女酒鬼的魔爪,溜走的计划成了醉后的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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