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疯了。
从这一刻起,可以肯定水母疯了。
因为就在刚刚,他枪杀了一个最不能被杀的人,狐狸。
狐狸的突然出现,也间接性切断了水母的职业生涯。
逃出交易地点后,水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老窝整理所有的积蓄,准备拿着钱跑路。
可水母的钱全都存在银行,现在银行全都关门,要想取钱就得等到明天早上银行开门。
一夜之间,足够狐狸的爸爸找到自己,然后杀了自己为他儿子复仇的了。
现在的水母是被两面夹击,狐狸一方,还有被自己戳瞎的龙田文,两伙人夹着水母一个。
现在要是不跑……
那就别想跑了。
水母眼睛一横,既然家里没有钱又不能等到银行开门,那就想办法搞钱。
得从教授那搞钱,水母收好手枪,拦了一辆车,让司机开往教授的制药工厂。
水母冲进工厂,拔出手枪顶在门口保安的脑袋上“别动,动一下打死你,带我去财务室,快点的。”
水母劫持着保安来到财务室,他抢过钥匙拧开了保险柜的门,看到了里面满满当当的现金钞票。
他贪婪的把钱全都塞到了自己背着的那个黑袋子里,钱一点点装满,水母拉上袋子拉链。
对保安由衷的说了句谢谢,随后在他的脑袋上开了一枪。
打死保安后,水母背着黑袋子艰难的走出财务室。
出了制药公司的大门,水母又打了一辆出租车,他告诉司机“往火车站给我开,我要去火车站。”
就这样,背着一兜子钱的水母,随便买了一张车票,现在他只要离开能这座城市就可以。
去哪都行。
水母买了一张距离苍龙市很远的车票。
上了火车,水母为了掩人耳目,藏在了比较隐秘的位置,他买得是坐票,坐在一个光头的对面。
水母抱着自己手里的钱袋子,迷迷糊糊的想睡一会,可他清楚,这个时候自己要是睡着了,怀里的那些钱可就危险了。
于是他紧紧的抱着钱袋子,不让自己睡过去。
可他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水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紧张看着自己怀里的黑袋子,确定钱没少,他这才松口气,水母不放心的摸了摸自己衣兜,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舌根发麻,因为水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他不信邪的四处摸了摸,发现手机是真的不见了。
水母注意到自己的衣兜被人用刀片划开了一个口子,手机一定是被火车上的小偷给摸去了。
火车上人来人往的,这给了小偷很好的动手机会。
没了手机的水母,就像是真的上岸的水母一样。
他站起来四处看了看,现在火车刚开,小偷一定还在这个车厢里,得想办法找出他。
水母是必须找到这个小偷的,因为连带着手机,一块丢了的,还有水母的那把手枪。
手机可以丢,手枪要是丢了,那可真就要了水母的命了。
他扫了一圈车厢里的人群,凭借多年和亡命徒打交道的经验判断,水母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小青年身上。
这个人是个寸头,面相酷似毒蛇,水母凭借自己的本能,觉得就是这家伙偷走了自己的手机。
他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发现那个寸头的神情慌张,水母分析,这小子八成是摸到了手机,可他没想到跟手机装在一起的竟然还有把手枪。
看到手枪这家伙就慌了。
这年头,能把手枪带上火车的人可不多,不是不多,是压根就没有,除了水母,还真没见到有哪个犯罪分子能把手枪带到火车上。
水母的做法很绝,他乘坐的是那种很破很破的特慢火车,水母贿赂了安检员,给了他一大笔钱,这样他才能拿着手枪钻上了火车。结果没想到好不容易混上来,手枪和手机都丢了。
水母悄悄掰开弹簧刀,走到那个小寸头的身后,站在这家伙身后他观察了一阵,看到寸头正在跟人发短信。
水母撇了一眼,注意到了枪这个醒目的字眼,他愈发怀疑是这小子偷了自己的手枪。
他坐在了寸头的旁边,吹着口哨,寸头故作嫌弃的拍了拍自己屁股,站起来就要走。
水母把刀尖对准了他的腰部,冷冷的说“坐下,把我的枪还有手机还给我,要不然我现在就攮死你。”
“你说什么呢你?”
“少他妈装糊涂,三个数,手机和枪要是拿不出来,我就攮死你。”
寸头见这个水母不好糊弄,他转过头盯着水母的眼睛威胁道“哥们,我告诉你,这个车里都是我的人,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赶紧把刀收起来。”
“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偷得我手机和手枪了,东西在哪?”
寸头作势想跑,结果被水母一把抓了回来,水母一把夹住他的脑袋,拖着这小子往火车的厕所走。
他们叮当叮当的闹出了很大动静,有不少人把目光看了过来。
一个黄毛走到之前坐在水母对面的光头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朝火车的洗手间方向走去。
洗手间内,水母正对寸头进行严刑拷打,他捂住寸头的嘴巴,一拳接一拳的殴打他的腹部。
一拳下去,酸水都喷了出来。
酸水喷了水母一身,这让他勃然大怒,水母抓起洗手间的拖布杆,就往寸头的嘴里面塞。
寸头没有一点的反抗能力,只能张开大嘴,发出呜咽的声音。
捅了很长时间,水母挪开拖布杆,他蹲下去问“说,手枪和手机在哪?不说那我就继续了。”
水母看了一眼腕子上的机械表,还有十五分钟,火车到下一站,如果到站之前你还是不说。
那我现在就扎死你。
水母反手亮出弹簧刀,直接扎在了寸头旁边的隔板上。
寸头被吓得瞪大了眼珠,他大口吐着气“手枪和手机都在我大哥手里,不在我这。
这站到站,大哥会下车,然后留下我继续干活。”
“你大哥是哪个?是不是坐在我对面那个光头,妈的我就看那小子像个贼。”
寸头默默点点头,承认了水母的说法。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水母知道这是寸头的同伙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他没有犹豫,把弹簧刀深深的刺入了寸头的胸口。
现在的水母就是个疯子,他认为能多杀一个就多杀一个。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现在,距离到达第一站还有十分钟,水母亮出沾血的弹簧刀,打开洗手间的门,和光头黄毛,怒目而视。
“要么把手枪和手机还给我,要么就像你们的同伙一样,过来受死。”
“你他妈做了什么?能杀了我弟弟!”黄毛高举手中的短刀,就劈向了水母,三个人在狭窄的洗手间里展开厮杀。
水母睁着眼睛,一把抓住了黄毛的头发,对着他的嘴巴就是一顿猛扎。
鲜血在狭窄的洗手间里狂飙起来。
水母满身是血的推开光头和黄毛,从洗手间里杀了出来。
光头从后边抱住水母,想用刀划开他的脖子。
光头低估了水母的战斗力,他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职业的亡命徒。
亡命徒修炼的都是杀人技。
亡命徒水母反手抓住光头的致命位置,手劲很大的他差点捏爆了光头。
趁着光头疼痛松手的刹那,水母回身一刀就送进了他的胸口。
噗嗤一声,光头的胸口就像西红柿一样扎开,血花飞舞。
人群也伴随这一刀炸开。
有人惊呼“救命啊!杀……有人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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