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数把枪顶在弗兰肯的脑袋上时,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尿裤子了,他是被吓得尿裤子了。
一个十恶不赦的匪徒,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你能说弗兰肯胆小吗?
胆小的人会去抢劫吗?
所以你不能说弗兰肯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那为什么弗兰肯会被吓尿裤子?
很简单,因为他知道,这一次自己逃不出去了,这次他要面对的将会是极刑,他会死在陈年的手里,所以他怕了。
弗兰肯畏惧的不是那些枪,他畏惧的其实是死亡。
就这样,陈年他们轻松的抓住了亡命徒弗兰肯……
在其他人眼里,这是个偶然事件,可在陈年眼里,这并不是,这是必然事件。
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某天深夜,你很饿,你想出去吃一顿饭,你的计划是吃几个腰子和一个烤烧饼就可以了。
可到了烧烤店,你坐在那里的一瞬间,你的计划就已经变了,几个腰子已经不够你吃了,你想吃的东西会更多。
腰子,肉串,烧饼,毛肚,什么都有,你顺带着的还喝了几瓶啤酒,这个就是看似偶然发生的事件,实则不然,这就是必然事件,从你进入烧烤店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跟现在的弗兰肯一样,进了埋伏圈,不点很多东西,是不可能的。
你在烧烤店老板的眼里,与陈年眼里的弗兰肯一样,都是猎物,只不过前者是羔羊,后者是饿狼。
这个例子看似与弗兰肯这事没什么关系,但我想说得是,这两件事其实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无论是深夜从温暖的被窝离开,去烧烤店吃饭也好,还是弗兰肯想翻过边境线逃亡也罢。
他们都是被逼的。
是有一股外力逼迫他们在这么干。
因为无法控制饥饿,你去了烧烤店。
因为想逃亡,弗兰肯去了特勤部。
弗兰肯就这么被陈年他们带到了特勤部的牢房,古斯透过牢房的门看着他,对陈年说“这件事做得不错,他一定知道许多关于黄河集团的事情,想办法把他的嘴撬开,记住了,在他说出那些事之前,你不能让他死掉明白吗?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现在,黄河一定疯了一样在找他,想尽办法然后杀掉他。”古斯停顿了一下,他问陈年“对了,你以前的那个旧老板,雷三虎怎么样了?还在管理部吗?”
“应该还在吧?”
“我怎么听说,你的旧老板雷先生,干了一件大事?”
古斯不再说话,而是敲了敲桌子上的报纸,上边写着,突发新闻:正午十分,管理部遭遇汽车冲击,人员伤亡惨重,行凶者屠戮数人后,吞枪自杀。
“这是最新的新闻,老百姓们还不知道,这份报纸拿来先让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据说,地下实在托雷斯还出现在了管理部的门口,以前没看出来啊,你老板的老板竟然有这么大面子。”
陈年拿着那份报纸不说话,因为现在的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古斯背着手,叫士兵关好牢房门,把最后一点漏缝的地方也给关死“这个地方,一只苍蝇都不能给我放进来,如果弗兰肯出了什么意外,我拿你们试问。”
古斯这些话陈年压根梅听进去,他现在满脑袋都是雷三虎灭了管理部的新闻。
古斯在一旁突然冒出来说“陈年,你好好想想,你这位旧老板,如果势力日渐增长,对你对我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们到底用什么办法,能遏制住他的生长。”
古斯的话让陈年陷入沉思中。
在境外这个野蛮的地方,就是钱权枪好使,这里做事不用顾忌太多,你甚至可以当街与人枪战。
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这样一个蛮荒的地方,彻底打开了雷三虎的任督二脉,让他彻底暴露出了本性。
“让雷三虎这样的人,越来越强大,对我们来说一定不是好事,陈年,黄河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与雷三虎和龙先生会立马展开交锋,我认为现在的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按压住雷三虎。”
按压?
怎么按压?
陈年现在终于明白古斯为什么让自己坐在罗曼家族族长的位子了。
他是不断在培养自己,壮大自己的势力,为得就是以后可以让陈年这把刀去和雷三虎进行拼杀。
现在的陈年已经不单单是棋盘上的棋子了。
他是一把锋利的刀。
刺向雷三虎的刀。
自古以来,位高权重者都喜欢两个字,什么字?平衡。
你懂我的意思吗?
在古斯眼里,陈年也好,雷三虎也罢,他们都不是什么人,而是一群动物。
动物越乱,古斯的位子做得就越稳,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众人乱起来,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地。
怎么才能乱呢?扔一把食物就好了。
只不过古斯不会意识到,在人生这滚滚洪流中,他也不过是个藏在泥土中的种子。
他也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因为在古斯之外,还有大手操控着他的一举一动,注视着他的衣食住行。
用四个字来形容,古斯这类人比较好,那就是命中注定,既然选择了要走这条路,无论如何都不能退出了。
按照特勤部的规矩,弗兰肯会在这里羁押一天,第二天就要转押到监狱,接受审判。
古斯拍了拍陈年的肩膀“想办法,让弗兰肯一夜之间吐出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如果他吐出来了,我记你一个大功,记住啊,不要他伤得太明显,那样说不过去。”
说完,古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能伤得太明显,意思就是让弗兰肯不要有皮外伤。
陈年走进审讯室,瞅着浑身缠满铁链子的弗兰肯说“行了,都已经让我们抓住了,还有什么可牛逼的你,还瞪啥,牛逼你能从这跑出去,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好好回答,这事或许还会有转机,不好好回答,你就准备死在这吧。”
“死就死呗,你觉得我怕吗?说不说都得死,我还不如不说。”
“我觉得你怕死,那是谁啊?拿着二百万,想出边境线,你大哥的仇你不报了,人你也不杀了,拿着钱就往外跑,你告诉我你不是怕死。”
弗兰肯坐直了身子,他吐着一口粗气说“我拿钱不是为了跑,是为了找机会撤退,然后再杀回来干你们,我不怕死,我们弗兰肯家族就没有人怕死,我告诉你,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半点东西。”
“我们查了你的电脑,知道你在跑之前收到了一封秘密邮箱,是那个人告诉你跑的。
从你逃跑的路线来看,也都是那个人教你的,看得出来你很信他,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弗兰肯保持沉默,半晌他突然狰狞的望着陈年,从嘴里喷出一句“他是你们特勤部的人,是你们这里出现了内奸。”
弗兰肯话还没等说完,他的身体就开始了一阵抽搐,一开始陈年还以为是链子太紧,把他神经给捆坏了。
可,不是这么回事,弗兰肯眼球开始疯狂翻动,他的嘴慢慢变成了一个哦字,不断有白沫和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
他开始浑身颤抖,从坐在床上,变成了摔倒在地。
慢慢的,弗兰肯没有了呼吸。
陈年以最快的速度敲开审讯室的门,朝着门外的人大喊“医生,叫医生过来,弗兰肯出事了。”
准确来说,弗兰肯不是出事了,他是死了。
从陈年出去叫医生,再返回,短短几分钟内,他就死了。
弗兰肯中的是烈性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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