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一个弗兰克这样的人,需要几步?
需要两步。
第一步,把猴子从树上逼下来。
第二步,找猎人杀了猴子。
谁是猴子,弗兰克就是那只猴子。
谁是猎人?
陈年和小广不是猎人。
猎人是古斯,而陈年和小广最多是猎人手里的那把枪,还是个双管猎枪。
古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蹲在陈年的面前说“我会找理由,把弗兰克扣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到时候你们两个合作,把他给我杀了,需要什么武器这里都有,当然都是冷兵器,我不可能让你们拿着枪崩了他,要合作吗。”
这不是疑问句,这是肯定句,因为古斯就没想过陈年和小广会拒绝他。
“我们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
古斯打了个响指,满意的笑了,他拍了拍陈年的肩膀,然后喊来外边的手下,让他们拿出钥匙,把陈年和小广的手铐打开。
古斯背着手吩咐手下“塔夫,给他们找个像样的单间,这段时间让他们吃的和休息的都好一点。”他搓了搓自己的鼻子“这段时间让他们两个单住,不要有任何人打扰他们,明白了吗?”
那个叫塔夫的人点点头。
就是他刚刚把陈年和小广的脑袋摁在了车上,所以他们两个对这个塔夫的印象非常深刻。
在塔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个条件相对不错的单间牢房,塔夫还给他们准备了被褥。
等塔夫走了,小广正要起来说点什么,陈年马上摁住他的肩膀,暗示小广这个屋里有监视器。
就说古斯不能这么轻易相信他们两个,现在的陈年与小广,就像是笼子里的两条枪,什么时候开枪,什么时候搂火,都是古斯说了算。
古斯办公室内。
塔夫敲敲门,走进去,毕恭毕敬的对自己的老领导说“人已经安置好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塔夫的意思是,下一步该怎么才能把弗兰克给控制起来。
古斯叼着比拇指还粗的雪茄说“他贩卖军火对不对?而我们是管卖军火,理由有了,下边就要想办法控制住弗兰克,找我们的线人给我查,弗兰克都去了哪?都到了什么地方,让军队出马,抓住他,扣押他。”
古斯就像是改变了弗兰克人生航线的一头野兽。
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命令,让弗兰克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有时候,查与不查,都是一个大人物一句话的事情。
古斯的一句控制羁押,就已经把弗兰克的结局给改写了。
所以说,能吃掉恶虎的从来都不是手持正义之剑的勇者。
而是比恶虎更有实力,并且体积更大的另一只恶虎。
古斯,就是出现在弗兰克人生之路上的那只大恶虎。
第二天,古斯的手下全部被散了出去,开始四处搜寻弗兰克的踪迹,而这个时候的陈年与小广,还被关在那间潮湿的囚室里,等待着弗兰克的到来。
他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他们只知道某天晚上,塔夫再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突然告诉陈年他和小广需要转移囚室。
紧接着,他们两个就被带到了一个八人间,虽说是八人间,可却里边却只住了两个人。
看样子,他们应该也是被古斯叫过来帮自己完成某种计划的行动者,两个人对进来的陈年和小广露出一抹阴森森的微笑。
塔夫说“认识一下吧,你们两伙人会是合作伙伴了,今天晚上弗兰克会被送进来,你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塔夫,拿出两个木头箱子,打开箱子,里边是两把锋利的斧头。
这把斧头仿佛在提醒陈年和小广说“今天晚上,准备动手吧,杀了弗兰克,你们就是老大了。”
塔夫把箱子放到了床下,让屋里的四个人最后享受一下宁静。
到了晚上,因为涉嫌倒卖军火的弗兰克被古斯的军队羁押扣留,最多也就两个小时,弗兰克就会被上边的关系给保出去。
也就是说,陈年和小广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他。
最长,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陈年坐在硬邦邦的铁板床上,满脑袋乱糟糟的,他心脏跳个吓人,事实上其他三个人也都是紧张的不得了。
大家一言不发。
现在,整个屋里静得扔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这是血战之前的肃杀。
是个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将会是腥风血雨的一个晚上。
晚上,星空像棋子一样遍布这异国他乡的天空,弗兰克站在看守所的门口,被塔夫卸掉了手铐与脚镣,塔夫冷笑的拍了拍他肩膀说“把所有金属制品全都掏出来放在这个盒子里。”
弗兰克常来这种地方,规矩自然门清,他把金链和金手表,全都放到了塔夫面前的箱子里。
一边摘,弗兰克一边说“你们想对我下手,我是这个城市的,这个国家的纳税大户,我给穷人捐款,我是他们的守护神,你们这样没理由的逮捕我,是会把事情闹大的。”
“怎么没理由,你倒卖军火,我们有证据,这怎么叫没理由,抱歉,你的裤腰带也是金属做得,也得摘下来。”
弗兰克咬着牙笑了笑,他拽下裤腰带,从牙缝挤出一句“用不了半个小时,游行的人就会把你这给围了。”
“来再多的人也没有用,你犯罪了,犯罪了就得接受审查,带弗兰克先生去他的囚室。”塔夫大喊一声,几个手持步枪的便衣警察架着弗兰克的胳膊,把他带到了囚室。
塔夫见弗兰克已经到位,便马上来到古斯的办公室向他汇报。
顺着办公室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正如弗兰克所说,外边已经开始有大批人马汇集。
他们戴着口罩,高举右手,大声呼喊的要求释放弗兰克。
这些人手里都攥着石头,看样子是准备大闹一场。
古斯背着手,似乎对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无聊的打着哈欠,告诉塔夫,如果这群人闹得很凶,就让部队拿橡胶子弹和高压水炮射他们。
“如果还不行,就抓人,把他们全都送到边境去挖地道,一群没事闲的败类,竟然为弗兰克那样的人渣出头,催一下那屋里的人,赶紧动手。”
“上校,那弗兰克死掉,要不要把那四个人也给……”
古斯打了个哈欠,坐回了原位,并没回答这个问题。
塔夫点点头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这就去办。”
说完,塔夫就离开了办公室。
囚室内。
弗兰克穿着特制的囚服,被押送着走到了里边。
站在囚室口的弗兰克看到陈年和小广时,他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惊慌,不过这丝惊慌马上被他压了下去。
他看向陈年,一副你们不敢杀我的表情。
随后,塔夫把看门的警卫全都叫走,囚室外空无一人。
弗兰克一眼就看出来,古斯到底想干什么了,他不慌不忙的走到自己的床铺面前,坐了下去。
弗兰克与陈年保持对视,淡淡的问“怎么,你想杀我?”
这是个好问题。
看着眼前的弗兰克,陈年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这是他的仇人,这点绝对毋庸置疑。
弗兰克多次害得他们流亡,几次险些让陈年和小广丧命。
他杀了那么多的人。
他开赌场,倒卖人口,还高军火,不管从哪点来说,他都是个坏人。
陈年杀他,不会有任何愧疚感。
更不会有怜悯。
现在的陈年感觉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个黑石组织的领导人,竟然就这样的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自己只要挥挥斧头,就能劈死他,这种感觉太虚幻了。
陈年指着弗兰克的鼻子说“谁他妈让你坐这的,给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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