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镇北王夫人的感叹说自己的师傅来也是没有办法,到让尉迟小令一惊,陡然想起师傅的确是有一个亘古变的习惯,这个习惯还是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每隔四年快到七月十五之期,师傅萧逸仙总是要离开终南山一段时间,尉迟小令稍稍长大一些,曾经央求师傅也带着自己下上,但每次央求的结果都是被师傅毫无理由地拒绝。莫不是师傅下山是为了眼前的这位朱夫人而来?
镇北王夫人看出尉迟小令的疑惑,便笑着说:“施主没要惊讶,老身与你师傅早已相识。”
尉迟小令心里暗暗想到,师傅与眼前的这位镇北王夫人定当交情不一般,如果能够确定自己的师傅是否真的每年八月十五都来找找镇北王夫人的话,还没等尉迟小令过多的思忖,镇北王夫人便已经解析了尉迟小令的疑惑。
“施主是否在想着你师傅是否每年八月十五都来老身这儿?”镇北王夫人问道。
“前辈,尉迟不敢隐瞒,的确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师父的确每隔四年那个时间段都会离开终南山。”尉迟小令见朱夫人这样询问,也就直截了当地回答。
“你师父每隔四年在七月十五之前离开终南山的确是为了老身,但是你师傅却不是来见我。”镇北王夫人说道。
镇北王夫人如此一说,尉迟小令真是糊涂了,急忙说道:“依前辈所言,既然师傅为您而下山,那为何却不来见你?”
“因为你师父必须要去见另外一个人。”镇北王夫人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尉迟小令没有提问,只是专注地看着镇北王夫人,因为尉迟小令知道朱夫人还会继续说下去,自己只要洗耳恭听就行了。
看到镇北王夫人有点口干的样子,尉迟小令看到桌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一眼望去便知是宜兴紫砂中的极品,不出意外应该是宜兴紫砂泰斗田大师的作品,古朴质拙,圆润饱满。尉迟小令便主动起身拿起茶壶将水倒入杯中,然后将杯子端给镇北王夫人。
“多谢施主。”镇北王夫人说道。闻了闻杯中袅袅升起的茶气,深深地吸了一口,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一种享受的表情。
“前辈客气。”尉迟小令回答道。然后落座准备继续聆听镇北王夫人的叙述。
“你师傅与我本是多年的好友,自从我得此寒症之后,也是费尽心力为我求医问药,据说后来得知有一人能够治好我的寒症,便不辞辛苦前去寻找。”镇北王夫人说道。
“只是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好不容易找到了,不想此人却又有一个古怪脾气。”镇北王夫人说道。
“什么脾气?”尉迟小令问道。
镇北王夫人望了一眼尉迟小令后继续说道:“此人有一个非常古怪的脾气,就是若有人求他办事,必须和他比武一场,如若来求之人赢了,所有要求只要能答应的全部无条件答应,并且分文不收,如若来求之人输了,就是天王老子带着黄金万两下跪三天三夜,他也是毫不动心,即使是眼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闹得死去活来,也是和他毫无关系,反正你死又不是我要你死,别人的事我管不着。”
尉迟小令听见镇北王夫人的描述,惊讶地问道:“前辈所说之人莫不是人称火轩辕的苦悲大师。”
镇北王夫人看着尉迟小令说道:“施主小小年纪竟还知道火轩辕苦悲大师?”
尉迟小令回答道:“前辈,尉迟也是从师父那儿听说过几次。但是只是听说苦悲大师的功夫极高,但是具体关于苦悲大师的事情,尉迟就不太了解。”
镇北王夫人接着说道:“这个苦悲大师的确是个怪人,但是一身功夫已到登峰造极,尤其苦悲大师独创的轩辕掌法乃是一路纯阳之功,无坚不摧。当时世上没有几人武功能在其左右,你师傅终南一隐萧逸轩和玄天洞府慕容倾城及武当的云清宗师,还有就是少林的智一禅师倒是堪堪能够与其抗衡,不过火轩辕苦悲大师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世上也是没有几人遇见过。
“不过说起这位苦悲大师的出身,倒是很有趣,起先苦悲大师小时候因家境贫寒,无法活下去,只好落发出家少林寺,苦悲大师自幼研习少林武功,不成想苦悲大师是位练武的天赋之才,年仅二十左右之时,便已经将少林寺达摩院藏经阁的武功秘籍全部研习个透彻,少林七十二绝学样样精通,成为少林寺近五百年来第一人,也是让武林各大门派大为震惊。但是随着武功越来越高,苦悲大师整个心性也是开始心高气傲起来。放眼天下,谁都没有放在眼中,结果便没有几个人愿意成为他的朋友,也是事事遇坎,颇多不顺。”镇北王夫人说道。
镇北王夫人端起茶杯轻轻茗了一口,停顿一会儿。
尉迟小令见镇北王夫人此种情况,考虑到夜深气寒,便关切地说道:“前辈,夜已太深,恐怕再受寒气侵扰,再恐过于劳累,还是请前辈先行休息,尉迟日后再来叨扰,不知前辈可否允准?”
镇北王夫人知道尉迟小令这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可是镇北王夫人今夜见到尉迟小令倒是觉得颇有善缘,话语投机,再加上本身睡眠不需太多,也就说道:“施主莫要担心老身身体,今日与你颇有机缘,如果施主愿意听我老婆子唠叨,老身便和你多说几句。”
尉迟小令见镇北王夫人如此之说,知道镇北王夫人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心中有数,何况自己的确想知道一些上辈武林高手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就静下心来仔细地听着镇北王夫人的叙说。
“年轻时候的苦悲大师出现诸多不顺,可是心下里却没有从自身找原因,而是将原因全部归罪于其他人,如此一来,江湖人士更是见到苦悲大师都是躲得远远地,苦悲大师真正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后来听说有一次苦悲大师在少室山达摩面壁处打坐练功之时,从山上来了一位砍柴的樵夫,这位樵夫非常奇怪,人家砍柴必是挑着满满的薪柴,这位樵夫倒好,这扁担前后各自只绑了一根树枝,晃晃悠悠的从苦悲大师身边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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