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始终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以为有了舍利便能与我分庭抗礼!”尧海刃冷笑着,脸上充满不屑。
“你若把舍利交出来,我可以保证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还会给你天大的报酬。以后我们各走各路,绝不会为难你。”
听到这话,冷冬岳哈哈一笑,“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敌人。舍利是我的护身符,对你有效,对玄清门也有效。一旦交出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换成是你,愿意交出去吗?”冷冬岳睁大眼盯着尧海刃,脸上充满嘲讽。
“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宣扬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冷冬岳仿佛听到一句极其可笑的话,笑着摇摇头,“我们都是一不做二不休的人,无利不早起,你把事情做绝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应该明白,舍利在我手里总比在玄清门好。若把我逼入绝路,我就把舍利还给玄清门,那时你便鸡飞蛋打,白忙了一场。别以为我是砧板上的肉,任你宰割!”
果然是油盐不进!尧海刃心内叹着气。早就料到会是这样,这个老狐狸实在不好对付。
“舍利可以由你保管。”尧海刃丝毫不气恼,仿佛没把舍利当回事。“但你杀了那么多人,让鸣儿背这么大的黑锅,这个因果你逃不了,欠下的债要还的。”说得不阴不阳,却透出深深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冷冬岳心内一颤,打个激灵,看着尧海刃全神警惕,“你想怎样?”
“血债血偿!”尧海刃冷冷道。
冷冬岳气得攥紧拳,眼睛里陡然射出凶狠的目光,像一只准备出击的猛虎。
见他这副模样,尧海刃丝毫不放在心上,冷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也舍不得死,但你的家人——要替你还债。”
冷冬岳的面色霎时惊恐不安,之前的凶狠荡然无存,脱口而出:“你不能动絮儿!”
“好,不动他。”尧海刃面带微笑,说得轻轻松松。
冷冬岳面色铁青,冷峻得像块铁板,不再吭声。
不反对便是默认。不动冷絮,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
至于别的家人……
“你有三个孩子。若是在舍利与冷絮之间选一个,你会选哪个?”尧海刃似乎来了兴趣,笑着问。
冷冬岳依然面如寒霜,咬牙狠狠道:“别欺人太甚!别忘了,你也有儿子。大不了玉石俱焚,那时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竟敢威胁我!尧海刃脸上猛然浮出一抹杀气,阴森骇人。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
大堂里静悄悄。
都知道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两人对峙了几息,尧海刃冷哼一声,“见了血才会记住教训,这是对你的警告!别以为仅凭一颗舍利便能与我抗衡,以后别在我背后耍花招!”
冷冬岳脸色铁青,转过身走出门。
五人这次白跑一趟,没什么实质收获,都垂头丧气。来之前便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厉宗处心积虑盗得舍利,怎么会交出来,只是没想到尧海刃会说舍利被人劫去。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无从考证。
只能静观其变,命潜伏在这里的探子伺机查探。
也许时日久了,厉宗会漏出马脚。
五人小声商量了几句,便离开厉宗,往回赶。
厉宗内,尧一鸣去玄清门盗取舍利的事终于传开。那五个人一走,宗门里立即炸开锅。
没过多久,凤凰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认为尧一鸣故意把自己弄伤,编造了借口,想私吞舍利。
兹事体大,宁可信其有!这种观点很快占据上风,疯传开来。
到了下午未时初,六个长老径直找到尧海刃,毫不掩饰,直接讲出心中的怀疑。
尧海刃听完,面色阴沉,非常不悦。“我最了解鸣儿,他不会骗我!”
“你一开始说尧一鸣去盗取舍利是个假消息。现在人家找上了门,才讲出实情,却说舍利被人半道上劫了,究竟哪句是真!”领头的白胡子长老怒气冲冲,“我看你就是被尧一鸣骗了。舍利如此重要,连亲生儿子都不能信的!”
“其实鸣儿一开始就说舍利被人劫了。我担心别人不信,怕惹出流言蜚语对鸣儿不利,才对外隐瞒。”尧海刃懊恼地皱起眉。
“如果尧一鸣一开始就在说谎,怎么办?”白胡子长老不依不饶。
“这完全有可能!”另一人重重道。
“必须查清楚!”
……
六人七嘴八舌,一致要求彻查。
“怎么彻查,难道要对鸣儿严刑拷打!”尧海刃语气冲人。
见尧海刃动了怒,六人都讪讪地停住嘴。
当时怎么回事只有尧一鸣自己清楚,确实难以调查。而且若对尧一鸣审犯人一般进行审问,会令人寒心,影响极坏。
“早就料到会有满天的流言。你们想想,若鸣儿盗得舍利,立下如此大功,将来我的位置肯定会传给他,他有必要弄虚作假吗!”
“人心难测。”白胡子长老面色阴冷,依然追一句。
尧海刃重重叹口气,看着六人,“我会跟鸣儿讲清楚。鸣儿在玄清门潜伏了五年,整日提心吊胆,从无怨言。如果他真的私藏了舍利,便按厉宗的刑规办,我绝不徇私!”
六人互视几眼,无话可说,白胡子长老领着五人悻悻地走了。
尧海刃心中憋着火,不一会来到尧一鸣的住处。
尧一鸣刚服完药,见父亲来了,知道有要事,赶紧迎过去。
两人到桌旁坐定。尧海刃闷闷不乐,“没想到玄清门竟然找上了门,你的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说你私藏了舍利。”
听到这话,尧一鸣气得无以复加,“真是三人成虎!”
尧海刃也叹口气,“这次玄清门无功而返,必然会想办法对付你;宗门内又有多人认为你私藏了舍利,必然会盯着你。你最近老老实实呆在山上,在这风口浪尖不要出门,到八月底都不能下山!”
“八月底——”尧一鸣满脸惊慌,“我答应了救命恩人,七月底之前一定去看望她,不能失信!”
见儿子分不清轻重,尧海刃心底腾地窜上怒火,本就阴沉的脸更加冰寒,几乎吼起来:“急什么,什么事有性命重要!你下山就是送死,别因小失大!”
见父亲动了怒,尧一鸣不敢再吭声。
与金荷的事当然不能讲出来。
“报恩不急于一时,要分清轻重!不就是个山中猎户嘛,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看他。”
尧一鸣点点头,“行,我不下山。”
“过完八月,你要下山的话,也要有人陪护,安全第一!”
尧一鸣无可奈何,连连点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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