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青年节,叫自己一声老同志-人过五十日过午时好吗女命
第104章 青年节,叫自己一声老同志-人过五十日过午时好吗女命-人过五十日过午-笔趣阁
人过五十日过午
作者:餐霞客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五十岁的我,在单位俨然是一位老同志了,好在我潜意识里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老了:登山徒步,骑行郊游,单杠双杠各种器械等等,自己都不亚于很多年轻人,包括九零后的犬子。
昨日骑行上下班,单程11公里。本来今天想开车去单位,看到楼下彩旗飘动的方向和强度,忍不住又骑车出发了,一路顺风,艳阳高照,鸟语花香,当然也有车水马龙。骑行最开心的是看到堵在路上的长龙,尤其是看到自己熟悉的同事,调皮的过去冲他扮个鬼脸,然后扬长而去。
“绿色环保,低碳出行,今天你低碳了吗?”最近地方台一个公益广告如是。既然倡导,为何不去实施?于是在天气不是极端炎热或者寒冷或者大风的时候,我喜欢骑行上下班,一天等于捡到了二十多元的钞票啊,并且还锻炼了身体。而在某些人眼里呢,骑自行车的老家伙就是神经不太正常,尤其是把摩拜单车、ofo以及消失了的小绿车偷回家涂上其他颜色敲掉密码锁的人,我也嗤之以鼻。
去食堂吃完早餐,来办公室换上西裤衬衣皮鞋,这也相当于封建社会的官服了。心情大好,时间有余,便想敲打点儿文字,记录自己的这几天的心理历程。
“五一”四天假,我回老家呆了两天。父亲去世后三年了,我越来越希望回到老家,回到母亲身边陪伴她,陪她聊天,拉她出去赶集看光景,去饭店吃饭,再回到院子里打理我最近种下的各种菜蔬果树等等,一朵海棠花的绽放,一串蓝莓的生长,以及樱桃树的第一次坐果,都引发我们很久的关注和欣喜。
无意中发现一只小马蜂在我窗外做巢,小小的巢像一个高脚杯的样子。它左三圈右三圈地吐着粘着物,细心营造,十分钟左右就飞走了,至于它是不是去往什么地方去取回建材不得而知,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它又回来了。晚上它就静静地蜷缩着身体趴在自己的“高脚杯”上睡觉,天亮了就又飞走,然后回来。不久“高脚杯”的上端多出了几个“杯子”,杯托更粗大了一些而已。
和它一起做巢的还有一个同伴,只不过它是在石榴树上。母亲告诉我,这些小家伙是从院子里的土中钻出来的,一开始是细细的一点土,然后是破茧而出的带翅膀的小马蜂。
院子上空还有一只黑乎乎的大家伙,我们老家叫它“葫芦头马蜂”,他迎着北风,尽量地原地不动,发出嗡嗡声,风力加大,它被吹离了原有位置后,马上又飞回来,保持位置不变。我想,它是雄性,在展示自己的强壮,求偶中。
闲暇无事,我喜欢到村头的河边散步,首先要穿过蔓延到天际的甜瓜大棚。我们老家的甜瓜如今成了规模,小有名气,天不亮就有很多瓜贩子来收购,各种车辆的轰鸣声打破了乡村的宁静。
河床经过平整,水草长得茂盛,毕竟如今很少有人用它来生火取暖做饭了。于是就有了各种水鸟如白鹭、苍鹭、野鸭、大雁,偶尔我还见到过一只白天鹅。野鸡的脚印到处都有,经常看到他们飞来飞去,或者跑来跑去,雄性野鸡有长长的尾巴,很漂亮,他们的叫声也常常听到。河床的沙子前些年采挖殆尽,余下很多的淤泥石块,以及很少的沙子。小时候,这里可是细沙遍野,河水清澈,鱼虾成群的。偶尔看到死掉了的河蚌的巨大外壳,一面白色,一面褐色。
河两侧修起了高大的堤坝,上边的柏油路面正在铺设,将来是很好的观光大道。而邻村老于的果园及一排大瓦房被圈在了堤坝里,房子被拆,果树也被通知挪走。他无可奈何地哭诉说:当年我开发荒滩,政府可是给予我扶持的啊。这段时间拆违拆大棚房,成了各区市的任务,因为有某区委书记、区长为此停职的先例,其他区市领导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开拆,而我所知道的一些风景区别墅,没有手续,却因为后台很硬,一直放着,如仙山慧场村海边的那片别墅,以及隐藏在景区内密林中的巨大建筑。据说,秦岭别墅、石家庄别墅后,我们的市委书记也对仙山的书记区长发话了:你们有没有违章别墅?你拆不了不要紧,我换人去拆。本来以为老于能利用这次乡村振兴发个财,结果却住进了临时窝棚。
左邻右舍的三嫂子大婶子看到我的车子停在门口就知道我回来了,纷纷送来各种甜瓜面瓜羊角瓜等,我也不叫他们空手回去,捎给大叔三哥几个德国啤酒易拉罐等。村后三哥弓着腰送来四颗新品种辣椒苗,并且告诉母亲明天卖掉小羊羔就可以送鲜奶来了,不过每月75元涨到100元,我说好好好,母亲有些心疼,怕攒不下钱,我反问你攒钱干什么?我们市里要卖三倍价钱十元一斤的!更何况不知道新鲜不新鲜掺水不掺水。母亲自从去年开始每天一斤羊奶后,气色好多了,也有力气了。我就想啊,等我退休回来,是否还会有新鲜羊奶喝呢?
和母亲去大姨家的表姐饭店吃了饭,聊些天,又到附近医院开点儿药,我把我的医保卡里的钱打过去一百,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操作。然后到集市买了两条裤子给老母亲,29元一条,最贵的,母亲还嫌贵,哎!回程看了看大姐,还是三岁孩子的智力水平,脚面都扭曲了,下不了地,她的大女儿蜷缩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大姐夫接到电话从葡萄地里赶回来,说这孩子不吃不喝,眼看就要走了……癌症晚期,三十岁……
母亲止不住泪水,我也心情沉重,没有呆很长时间就离开了,母亲想给大姐洗洗脚,大姐夫说每天晚上他给洗脚,用二女儿买的那个按摩盆,可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二女儿马上生二胎了,最近也没有回来。
跟母亲告别,带走了门前的香椿芽和邻居送的甜瓜。说好端午再回来。
次日去看忘了大哥大嫂,用登山包装了些茶叶葡萄酒啥的,骑自行车过去。侄女的大儿子很豪放地拿出开了的茅台给我喝,然后我和大哥、侄女女婿喝我带的白酒。春节后我就没有过来看他们,这和春节母亲来我家过年两次他都不来看望母亲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大哥也是大哥,对我的成长帮助很大,包括长嫂比母的大嫂,他们大我11岁,61了。
看来我真的应该在“五四”青年节,叫自己一声老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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