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会?”
任娴突然意识到一个惊恐的事实,她竟比宋美珺还要老了?
这样的认知让她难以接受。
“....”
看着突然变得神颠颠的任娴,也不知知道她嘀嘀咕咕在念叨什么,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是咋了?
难不成在玩什么新把戏?说不过她们就开始装疯卖傻了?
这是什么时候流行的新套路吗?
秦雅珍也觉得准婆婆的状态不太对劲,而且周围看向她们俩的视线越来越多,她可不想沦为大家的笑柄,连忙拉了拉她的手,
“阿姨,你干嘛呢?没事吧?”
虽然她也很厌烦这位小三上位的婆母,但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她心里就是再不耐烦,也不能当众表现出来,否则只会让大家看她们的笑话。
在外人面前,她们必须得一致对外,毕竟她们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
“....”突来的拉扯,让任娴猛然回过神来,对上大家略带深意的眼神,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的行为失态了。
这些年来,虽说在身份上有些瑕疵,但在外的时候,她的形象一直都维持的很好,从未让人抓住什么错处。
可就在刚才,她竟然轻易就被刺激到惊慌失措了,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静与忍耐。
主要还是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这些年她一直以击败了宋美珺,俘获了郁成良的心而倍感自豪,这可是她炫耀的资本。
宋美珺长得漂亮又如何?出身高贵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比不过她这个家世普通,没什么优势的女人。
真是可悲啊,有着那么多傲人的资本,可家里的男人宁愿在外面跟自己厮磨,也不愿意回家跟她亲热。
哼,宋美珺看不起自己又怎样?她男人还不是为了自己弃了她这个原配?
自己比她年轻,比她温柔体贴,还比她懂得服软扮弱,甚至比她更会抓住男人的心。
十多年过去了,可现在宋美珺不知不觉间竟比自己还要年轻貌美了,也不知道是岁月让她沉淀了,还是这份‘年轻化’改变了她,总之,此刻的她瞧着竟多了几分温婉又淡雅的静美感。
这是她记忆中宋美珺不曾有过的一面,这个发现与认知,让她一直以来的引以为傲的资本,彻底崩塌了!
“抱歉各位,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任娴扯着嘴角,笑不达意的跟众人说了一句,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唉~阿姨!你等等我。”
秦雅珍懵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就追了上去,很快婆媳俩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呵,你们说这两人是来干嘛的?”
“找虐呗!明知道不对付,还故意凑上来,这不是自找没趣嘛。”
“确实有些可笑。”
“算了,管她们的,我们聊我们的。”
“话说回来,我刚才仔细看了看任娴,发觉她好像还真老了不少呢?”
“她老了才好呢,那也是她活该!”
“你们也不想想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憔悴衰老才怪呢。”
“也是,听说她娘家任氏即将面临破产的地步了,而且跟他们连襟的许家,也跟着倒了大霉,就连郁...咳咳!”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她了,晦气的很,咱们还是聊聊护肤的问题吧。”
大家突然止住的话头,安颜自然听出来了,不过她觉得她们说得挺在理的,她刚才也发现了,距离上次在老宅见过的任小三,今天再次看到她,明显感觉整个状态都老了不少。
想想也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外家跟娘家都陆续落败,自己却无能为力改变什么,且他们一家人还惨遭到郁老爷子的厌弃,不仅侄子被关押了,连亲儿子也惹上了事。
原本还以为能添上一个郁家重长孙,结果倒好,许漫跟秦雅珍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
这一件件的事情,换做任何人都怕是难以消受、心力交瘁了,更何况,任娴还被夹在中间讨不到任何的好,她不苍老谁苍老啊?
就是流产没多久的秦雅珍,今天瞧着也依然是红光满面的骄傲样。
安颜猜测,任小三这段时间怕是极其不好过吧,不然她的精气神跟面容都不会如此显老了,让她跟宋阿姨站在一起,大家绝对会认为任小三的年龄要大很多。
安颜快速收敛了思绪,敏锐感觉到身侧的宋阿姨有些不自在。
想了想,她挽上宋美珺的手,轻声道,“阿姨,我有些口渴了,我们去喝点茶水吧。”
“好啊。”
宋美珺瞬间笑了,她明白儿媳妇这是担心自己待在这里会感到尴尬,但其实她早就没把那对渣男渣女当回事了。
只是遇上这样的场合,即便自己不在意了,可大家难免会顾虑、会多想,特别是大家总会以可怜的目光看待自己,甚至还透着一些小心翼翼的避讳。
这才是让她最不自在的地方,她知道大家也是一番好意,只是这样的方式她不太喜欢而已。
——
七点半,慈善拍卖会正式开始。
安颜坐在会场第二排左侧的位置,听了男友的介绍,她知道第一排坐着的都是主办方邀请来的重量嘉宾,基本上属于圈子里长辈的那一层。
而宋美珺原本想拉着安颜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但被她委婉推拒了,她可不想那么高调,而且以她的身份或辈分,还是坐在后边更适合,也更自在一些。
主持人开场致辞之后,就进入了拍卖物品环节。
安颜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坐在位置上看得津津有味,而被拍卖的物品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样的都有。
随身物品、纪念品、古董瓷器、书画、乐器、珠宝....
看着众人纷纷举起牌子喊价,听着报价噌噌的不断往上涨,安颜感觉自己完全被现场的氛围感染到了,听得她热血沸腾,兴奋又激动。
这也让第一次参加拍卖活动的她,见识到了有钱人的任性与魄力,每一次举牌喊价,就跟他们给出去的不是钱一样,那手势特随意潇洒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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