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们还要再死一次才算完成他们的一生。少年的师父说:“作孽啊,那些人多臭了。”臭了又如何,还没烂透就行,要的是他们的真气不是他们的身体。鬼气,少年的师父吐出一口长气,说:“我死一次就够了,给我个了断吧。”他急着死,少年不信,他师父不比王太冲不聪明。
涣群掌门回到辛枚身边,把剑插回原来的伤口,剑法之精准让人发指,辛枚又颤抖了一下。他的真气顺着贞利剑爬上去,在剑柄处消失,辛枚面色痛苦,大家看了都害怕,不知道第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涣群掌门看着真气不断流到贞利剑,说:“反抗是没用的,让我早完事你们早解脱。”脱离苦海的观世音菩萨就是这么劝解信徒的,拔出来就好了。辛枚快要虚脱,已经打了一整天,再受次折磨,这里没有几个人顶得住。
涣群拳掌门得意时,辛枚的真气爬过剑柄,凝成利剑飞刺,穿过涣群掌门的肩膀。涣群掌门手一抖,松开贞利剑。辛枚后仰倒下。
少年的师父一个箭步飞过去伸手就要拔出辛枚身上的宝剑。涣群掌门伸出左手,张开五指,贞利剑嗖一声飞到他手上。辛枚倒地抖两下,吐一口白沫。
少年的师父扑了空,跳步站好,说:“好一招隔空取物,这也没完。”他化剑在手,与老怪物拼两招,老怪物右肩受伤,左手拿着剑,胡抡两下,往后退。
老怪物说:“你就这几招,要防你并不难。”他把贞利剑别在腰间,在右肩点两下。开始运气要来对付少年的师父。少年挣扎站起来,要去帮手,但浑身酸痛,提不起真气,只能作罢,看师父多福。
涣群掌门腾出手,少年的师父就不是对手,别人单手他也难抵挡,但也不至于吃亏。他们两在拼杀,其余人只能做看客,大家都动不了,手上也没有兵刃了。
少年的师父单剑对单手,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步步后退,把涣群掌门引到断剑断枪堆旁。他们都是悬空交战,涣群掌门一心想制服这个跳蚤,他总是在别人很爽的时候咬人一口,不把他打趴下就不能安身。
少年的师父退后,跳离涣群拳掌门,他凝聚的真气炸开,地上的断剑废枪都熔成金剑,刺向老怪物。老怪物能挡则挡不能挡的他就侧身避开。
剑多拳硬,旗鼓相当,那些金剑被击碎,散落在地。碎铁又化成剑,不断被击毁又复成剑,剑群和涣群拳掌门斗争。少年的师父已经隐身不见,这是最让人忌惮的,他会偷袭。
涣群掌门被剑群缠得不能脱身,环顾不及,衣服被划破几处。
走尸涣群大师兄跳来,挡在涣群掌门面前,任由那些剑扎在他身上。涣群掌门摆脱剑群,运气出拳,把少年的师父从空中震出来,隐身偷袭和偷盗的想法破裂。
少年的师父落地,看着像刺猬一样的走尸,说:“死人这么好,快把你剩下的几个弟子也杀了。”
涣群掌门说:“杀了你也一样能做成走尸,我相信你和你徒弟比他好。”这算不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化拳击来,少年的师父虚化身体,穿过他的拳头,他奔向走尸。
涣群掌门不让他靠近走尸,大喊:“护你们大师兄!”
无眉男和无耳男齐飞出拳,要打在少年师父的身上,少年勉强使出一招离手剑去挡。无耳男说:“强弩之末,不值得我动手。”他在空中翻滚,避过少年的离手剑。
少年的师父现在是一打四,无眉男和无耳男把走尸身上的剑拔出来,走尸又能动了,身上百孔,但不影响他出拳擂打。大家见了都庆幸自己现在是坐在地上,不是站在走尸面前。让人赞叹的是湘钦门的秘术往骞来誉,他们要称霸江湖也不是不可能。试想今天这两个千年门派打得两败具伤,湘钦门再把他们做成走尸,最少能称霸武林两百年。
少年的师父不是涣群门师徒的对手,但他能虚化和隐身,也能和这些怪物周旋,在他们之间穿梭,他是想趁机夺剑,但人家防守得很好。没有机会伸手,伸手必被抓。
百十个来回,天快黑了,等不及的星星已经出现。再拖下去人少的一边必吃亏,涣群门个个真气深厚,耗得起。少年的师父一直是高强度高密度和他们对招,大有三英战吕布的意思,吕布能打,但三英精力和士气比他更高,长时间打下去他只有败走的份。
少年尝试运气,但胸口疼,他帮不了师父,大喊:“师父,你且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们啦。”
他师父说:“你想变成走尸吗?”他和涣群门的就这么打到第二天天明。想必都筋疲力尽了,是别人早就放弃了,是少年的师父,还在苦苦撑着。
天黑天亮对涣群门都没有影响,因为少年的师父会隐身,怎么他们都不太能看到这滑头;天亮后少年的师父就失去优势了,因为隐身和虚化没有那么流畅,他的真气大减。
涣群掌门说:“天亮了,完够了,我这就要你的真气。”他拿出贞利剑,缓步靠近少年的师父。
涣群门的人鬼弟子们从擅侧围拢上来,少年的师父朝少年摇摇头,表示自己顶不住了。他被涣群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巨大黑拳夹击,化出金钟罩住自己,金钟没撑一刻就碎了。他被无耳男和无眉男扭着手臂剪押在身后。
少年的师父对朝他说:“逆徒,你先溜吧,为师是到此为止了。”他眼神里露出一点慈爱,少年为这一点慈爱决定不溜了。他强行运气,要使出风行天上,但真气不够,自己咳两声,把气都岔了。
他师父说:“不必强求,留着真气,快跑吧,不要为为师报仇,就当是你为敬一报仇了。”
涣群掌门不听他们师徒啰嗦,他一剑刺进少年师父的肩膀,金色的真气就涌出来。涣群掌门说:“好深厚的真气,我练一百年才有这样的修为。”
少年的师父眼神开始迷离,少年知道等一下他就要像辛枚一样口吐白沫了。师父岂不是很不体面,他这么好面子的人。少年再次尝试运气,黑衣男制止他,说:“免了吧,听你师父的,留一口气隐身走吧。”可是他现在岔气了,隐身的真气都聚不起来。
这时候结界摇晃,惊得涣群大师兄二师兄运气在拳上,这还能有什么人?涣群掌门对少年的师父说:“好啊,看来你师弟现身了,我想领教领教他的结界之术。”
少年的师父说:“呵呵,他已经退隐江湖,不再过问世事,这不是他,他的真气不是这样。”他面露微笑,他感觉到了这真气。
结界摇晃震动,涣群掌门举起血流不止的右臂运输真气给结界,结界又稳定下来。他说:“瞧,果然不是你师弟,这真气也就这样。”
只有一旁的邋遢男明白,他对这真气熟悉,他说:“师父,这是明太刀,在京畿我们遇到的就是这股真气。”
无耳男也感觉到这真气,他深吸一口气,闷在丹田,准备御敌。但这人还不出现,难道他会隐身吗?
不会,此人持明太刀从天而降,直指涣群掌门,涣群掌门还在吸少年师父的真气,朝邋遢你那的二师兄使个眼色,二师兄踢步飞上去应敌。
太阳很刺眼,大家都看不清天上这人是什么,直到仪琳说:“是云雷刀神!”大家才焕然,能把明太刀使得这么好的人就只有云雷刀神。
刀神手上的刀和涣群二师兄能打个平手,当走尸也飞身上去打他的时候,他就只能逃窜到地上来。大家看清是那个云雷刀神,手上的明太刀如假包换。
涣群掌门说:“来得好,免得我到处去找找不到。”
云雷刀神跑到少年身边,说:“快助我。”
少年说:“我提不起真气。”
刀神说:“替我挡住这些怪物一会,一招就好。”
少年没有真气,但再不做点什么师父就要口吐白沫身体颤抖了。他朝走尸大师兄和二师兄跑去,云雷大神就地运气,左右划拉几下。
少年挡住走尸和二师兄的去路,被他们一人赏一拳,把他的肋骨打断从背上穿出来。
仪林和仪珉异口同声尖叫:“天啊!”
少年弹落至临身边,至临爬过去摸摸他的脉搏,朝大家摇摇头。这小子已经死透,等着变成走尸吧,湘钦门离成大事又近另一步。
夕惕的姑娘们都泪如雨下,哑然失声。
少年的师父摇摇脑袋,说:“干得好,死得好,死得其所。”
黑衣男和斗笠男见状也奔扑过去,要为云雷刀神挡住涣群的人,他们最懂少年师父的心,他说这么一句他们就知道该自己去死得其所。
他们也没有真气,两个人的脑袋被涣群大师兄和二师兄一拳击碎,脑浆四溅。下手太重,这两个做不成走尸了。
其余的人不敢去赴死了,现在他们又暴露了贪生怕死的本性,剑舍掌门还下意识往人群中爬几步,即使他离走尸和二师兄还很远,轮不到他死。
至临说:“不要送死!”剑舍的弟子都不动,现在死和等一会被吸走真气好像都没什么区别,何况湘钦门的陈怀寿不会放弃把这些人变成走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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