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师叔进屋,他要师叔现在就教他配制最强的白蛇泡酒。
师叔摇摇手,“你还是想学邪术,走偏门,以你的相貌,还怕找不到女人么?”
少年说:“无关女人,只是今日得见白蛇泡酒奇绝的药效,说不一定此毒可解师傅的神通。”
师叔明白过来,“这么说这是不无可能,当年我也是用白蛇泡酒撂倒他和我们的师傅。”
说干就干,少年暂时放下风行天上的修行,跟随师叔研习白蛇泡酒。有真气助力,雕虫小技很快就掌握得若火纯青。少年配制一小壶,交给王聪携带。
王聪困惑不解,“公子让我把春宫图卷带在身上也就罢,现在还要我带着催情药酒,公子真的是跟剑舍这几个青年学坏了么。”
少年解释说,“此酒非同小可,当年师叔就是用它成功对付师傅和太师傅,放在身边,哪天真遇到师傅,说不定有大用。”
“可是你家师傅会像你一样中两次这愚蠢的药酒吗?”
少年深吸一口气,说:“这酒在让人功力尽散之前,能在两个时辰内让人真气大涨,到时候要是师傅不喝,我喝,那样也多一分胜算。”
“公子真是绝顶聪明,怎么还说你资质平凡。”
二人正得意时,至临和至近来请公子,掌门有请!
师叔补充说:“祸事来啦。他又耳语,掌门奸诈阴险,假君子、真小人,你要小心。”
自己理亏在先,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去见掌门。
掌门热情如初,马屁拍得啪啪响:“来来来,少侠今日真是大放异彩,令人刮目相看。”
少年红脸埋头,“侥幸,侥幸。”他说。
掌门请他坐下,恭维一番后开始进入正题:
“想我剑舍天下第一大派,却是个空壳子,纸老虎,这你也知道,看家本领酒食有庆也被少侠一眼看破,轻轻松松打得那陈观找不着北;
“但剑舍虽无能,也还算团结,当日陈观在山门外连胜十几天,江湖传言剑舍气数将尽,而剑舍弟子并无一人离开,大伙共同进退,真是一条心,像是一个大家庭,老朽身为家长,甚是欣慰;
“少侠孤身漂泊,江湖险恶,少年英豪,很容易走上歪门邪道,老朽冒昧邀请少侠加入我剑舍。想来当年你师叔带几十种绝世秘籍来到剑舍,成就剑舍如今的成绩,我们剑舍和贵派武学传承属于一脉,大家本就是一家,你来我们剑舍既不算自立门派,也不算背叛师门。”
少年听完一席话,糊涂难解,不是应该赶我下山么,或者杀了我,怎么要拉我入伙。
少年作揖答谢,说道:“多谢掌门先生美意,不弃粗鄙。只是我肩负重担,不敢一心二用,只能辜负掌门先生了。”
掌门露出马脚来:“只要进了我剑舍的门,你的事就是剑舍的事,老朽与少侠一同承担。听弟子们说,少年在北山修习一种绝世武功,练成后可独步天下,逆天改命,移山填海。”
少年耸然明白,这老头拉他入伙,意在羊皮纸。
少年说:“也没有大家传的那么夸张,只是本门一套剑法而已,和所有武学一样,学了可以强身健体,并无杀伐技艺。”
掌门点破他,说:“此秘籍唤做风行天上,据说是贵派无上秘籍,你师傅正好也想修习,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少侠也在练习也。”
这是在威胁,少年有点无奈,难以摆脱这老头。撒谎道:“家师已经练成风行天上,对这秘籍不感兴趣”
掌门继续说:“贵派向来师徒不合,如今他要是真练成神功,只怕剑舍也保不住少侠你,老朽愚钝,愿助少侠修习神功,我相信,只要我们合力修习,相互长进,学成也能击退你师傅。”
少年见无法拒绝,只能先拖着再想办法,他说:“兹事体大,待我回去跟师叔商量商量。”
少年一溜烟跑回北山,找到师叔。
原来掌门一开始就派人监视北山,他收留我们的真正目的在于风行天上的羊皮纸。
师叔无奈,“这老狐狸老奸巨猾,武功又高,可如何是好。”
王聪说:“我家公子不是破了他的绝招酒食有庆吗,还怕他干嘛。”
师叔摇头,说:“他不会把真正的酒食有庆教给陈观的,只不过为了制造剑舍和京畿武林交好的信号,向武林人士表明自己的心胸。陈观所使并不是完全的酒食有庆,只得其形,不得其神,这老狐狸藏得深得很。而且他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王聪说:“我们跑吧,现在有白蛇泡酒,你师傅也不一定能害得了我们。”
师叔说:“那只是下下之策,师兄才智过人,我还能骗骗他,你家公子的智商,我很难说。”
如今剑舍是不能待了,要走,往何处去呢?来剑舍这么久,师傅定是知道我们身在剑舍了,一下山,搞不好就被堵。
天还没黑,剑舍掌门又派至近来请少年,他早料到少年会跑路,一点时间都不给他。
少年和王聪跟至近去见掌门,一路上,少年纠结茫然,难道羊皮纸真要落入剑舍之手,师兄舍命保住的东西到我这里就保不住了。
要进掌门的院子时,有一只猫从墙上扑来,趴到王聪肩膀上,王聪被吓一跳,啊,一声瘫软在地,至近回头看,是只猫,他便挥剑驱赶,“孽畜,叫你来吓人!”猫又跳到屋檐上去。
少年弯腰扶王聪起来。陡然,一个黑衣人从房檐上飞来,连击两掌,掌掌落在少年到背上,少年扑倒在地。
至近跨步回来,黑衣人又是一掌,至近抽剑格挡,掌心击在剑身,剑太脆,挡不住,断成两截,掌力穿过断剑,拍在至近的胸口,至近被击飞,肋骨断了好几根,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
少年起身迎敌,只见那黑衣人竖掌成刀,划向少年的胸脯,少年举臂挡住,黑衣人以指为剑,刺向少年胸口,少年后退两步,黑衣身转指旋剑,剑气从指尖射出,划开少年胸口。
王聪看到一束金色的光从黑衣人手中发出,划到他家公子胸口上,大喊:“公子小心。”
少年知道要小心,但是躲不过了,剑气来及极快,亡矣。
剑气轻轻划破少年的衣服,羊皮纸从内衫掉落,黑衣人一手接住羊皮纸,一个飞身,就和刚才的猫一样消失。
掌门在院内听到打斗声,赶到门口时,只见三个人躺在地上,至近喊道:“师傅,有刺客。”
初冬昏暗的傍晚,这老头老眼昏花,哪里去追。
风行天上秘籍在剑舍被抢,少年和至近受伤,掌门百口莫辩,剑舍脱不了干系,又担心少年的师傅真杀上山,要是他真练成风行天上,只能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少年因祸得福,这次剑舍不能赶他下山了。
少年当晚回来向师叔说,那黑衣人可能就是师傅,以指为剑,剑法熟悉,是他们门派的剑法,当今世界,他们门派就剩四个人,师傅、师娘、师叔和少年。
师叔分析说不可能,师兄行事不会偷偷摸摸,穿夜行衣袭击你们两个菜鸟实在没必要,也可能是剑舍的人。
少年觉得不对,剑舍的人没有本门真气功法,解不开羊皮纸上的字。
师叔说没有几个人见过秘籍,不知道密卷需要真气解开,且耐心等待,这个人肯定还会回来找我们。
巧的是,这时候至临的师妹和他爹回剑舍了,掌门召集所有人在大院集合,一定要找出可疑之人,不然剑舍就背黑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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