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降在泰国也不好解?你认识那么多厉害的阿赞师傅呢!”我问。高雄摇了摇头,说光有高深的法术还不够,主要是蛊虫的类型。就像钥匙和锁的关系,蛊虫有千万种,苗族的巫师们在云贵等地采集稀奇古怪的原虫,再让它们自行交配,生出来的蛊虫后代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除非知道具体配方,否则基本只有炼制此种蛊虫的人才能解得开。

    我想了想,问:“那要是不知道配方,大概靠猜测或高深的法力硬解呢?”

    高雄说:“成功率太低,客户在强大法力催动下,可能会直接死掉。”我吐了吐舌头,说咱们直接找阿赞南雅有用吗,你是想用诚意打动她,还是用强。高雄说用强肯定行不通,那也不是解决事情的最佳办法,先接触再看。

    到了孔敬府,我俩按地址找到某座公寓,这是座三层小楼,外墙壁涂成白色,三楼的窗户都有铁栅栏围成的露台,楼顶还能清晰地看到很多花草,虽然楼的整体有些旧,但环境却十分幽静。阿赞南雅住在一楼,门半掩,我轻轻打开门,里面是间外厅,坐着两个人,没多久就站起来,共同接过什么东西,恭敬地朝里面双手合十,用泰语道谢,然后就走出来。

    看到我站在门口,这两人礼貌地也对我双手合十,我同样还礼。等他们走之后,我悄悄进屋,能闻到有股奇特的香气,又像花香,又像佛香,但似乎又都不像,总之闻起来很舒服,让人浑身的骨节都放松。我看到内间屋的门开着,一名女子站在门旁,背对着我,在整理一个棉布挎包。从后面看此女子身材颀长,头发在脑后随意挽成团型,穿着宽松的浅灰色衣裤,赤脚。听到有人进来,她转身看,似乎立刻就认出了我,表情有些意外。

    她长相与之前我在湛江遇到她的时候没变化,皮肤仍然白皙,眼神仍然犀利,还带有几分警惕。我笑着说:“白南雅,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高雄也走进屋。

    “你们……怎么来了?”女子不动声色,高雄看到屋里并没有别人,就大刺刺地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掏出香烟就要点。我连忙阻止,说你也没问问人家白南雅女士能不能闻烟味。

    女子说:“还是叫我阿赞南雅吧,可以抽烟,没关系。”

    我笑着说好好,高雄问:“什么时候来的泰国?”

    阿赞南雅说:“差不多半年。”高雄哦了声说那甚至就是我们从湛江回来的时候。阿赞南雅说,那些事我已经忘了,不要再提,你们有什么事请讲。

    高雄回答:“想忘有这么简单?要是你真忘了,也就不会给想落降的女客户打五折。”我以为阿赞南雅会生气,可她却笑起来:“女人难道不应该照顾女人吗?”

    “应该,我们也是为这事来的,希望你能照顾照顾这个人的妻子。”我掏出那张苏瓦娜丈夫的照片递过去,阿赞南雅接过来看,又抬头看看我,问:“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苏瓦娜丈夫中情降和虫降的经过,阿赞南雅冷笑几声:“那男子是有妇之夫,却还去勾搭别的女人,最后与原配离婚,再跟新欢成家。没错,我的客户就是他原配妻子,你们也是牌商,知道要对客户保密,所以我相信你们不会声张出去。她恨这个男人,所以想要报复,一是让他痛苦万分而死,二是让那个女人的幸福日子落空,所以,就来找我落了两个降头。”

    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就算那男人死了,剩下的两个女人也没一个真正开心的,那位叫英妮的原配妻子只会感到更加空虚,而新婚的苏瓦娜却变成寡妇,她可是无辜的!”

    阿赞南雅说:“错都在那个男人身上,要诉就去找他,我只负责落降头。”

    高雄说道:“阿赞南雅师傅,在湛江的时候,你就知道很多事就算做到最绝,也还是不能做任何改变,尤其是人心。相信你来泰国承接情降等生意,并不是为能赚到多少钱,而是继续修法,但这样落降要人死命,那是不是说明你要修黑法?据我所知,女阿赞只能修正法,黑法是不能碰的。”

    “你说的没错,”阿赞南雅回答,“我是要修正法,还想做一名女鲁士,去喜马拉雅山脉修行到死。”我连忙说那你落降致人死命,这与修正法不是相抵触的。

    阿赞南雅说:“自己的业障,我自己会承受,来泰国时我就对这里的牌商说过,我可以先落一年的虫降,一年之后就不再接。”我和高雄正在考虑怎么说服她,从外面走进一名女子,看到我和高雄,她就用泰语说先在外面等候。阿赞南雅却也以泰语让她进来,指着我说,这两位先生是你前夫妻子请来的牌商,想救你前夫的性命。她的泰语比我流利得多,我心想我近两年也才勉强对话,你顶多学半年,怎么就像学了三年似的。同时,我和高雄也才惊讶地知道她居然就是那个英妮。

    英妮也很意外,警觉地看着我俩。我笑着对她双手合十,以打消她的警惕性。英妮板着脸:“是那个贱人要你们来的?”我说是啊,她很穷,卖掉一对祖上传给她的翡翠手镯,才凑齐找阿赞解降头的钱。

    英妮冷笑:“居然这么痴情!”

    高雄说:“她也是没办法才这样,毕竟是她丈夫,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虫降发作而死吗?”英妮说你这是在讽刺我了,那有没有解开啊。说这话的时候,她表情有几分惊慌,估计是生怕我们解了她前夫的降头。

    “要是能解开,他们也就不会来找我。”阿赞南雅回答。我心想你补充得真好,果然,英妮哈哈大笑,说可惜看不到那臭男人临死的惨相。

    我叹气道:“已经够惨的啦,他腿上全是恶疮,已经陷入半昏迷,说胡话,什么英妮,我对不起你,来世给你做牛马报答,也不知道英妮是谁。”

    英妮冷哼几声:“现在才知道对不起我,当初为什么离婚?”高雄假装惊讶说原来你就是英妮,你前夫跟你离婚,好像是你提出来的吧,似乎当时吵得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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