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不尘觉得甘承谚的手也没有那么紧绷着,眉眼间的纠结似乎也少了几分,才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是我那不省心的孽徒把老夫搬了出来,老夫也是早早便答应好了的,那老夫就一定会帮到底的。方才的话不必当真,老夫逗逗你这小后生罢了!但话说回来,你若是哪天想好了,要学凡人剑,老夫说话也算数的哦!届时老夫一定倾囊相授!”
甘承谚如此才放下了心来,揖手说道:“蒋老先生大义,晚辈铭记于心!”说罢,甘承谚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地图来,递给蒋不尘,继续说道:“东门在京城的几处据点,在这张图中,晚辈已经标注清楚了,前辈只要按照上面的标注之处找寻,便能找到东门的据点。这几个据点很有可能与我们先前遇到的模式相同,东门一众应该会以荒无人烟的破房子掩人耳目,但其实真正的据点是他们在房子下面挖的密室。”
“密室?这东门还有此等本事?天子脚下竟然能做如此手脚?”蒋不尘紧皱眉头,捋着胡子说道。
“东门势力复杂,恐与朝中重臣有所关联,此番陛下要铲除九岳的计划,东门应当也是全部知晓的,东门势力不容小觑,还请蒋老先生多加小心。”甘承谚回话道。
蒋不尘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地图,一边听着甘承谚的话,认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老夫知道了,这事儿就交给老夫去做,你且放宽了心。”
甘承谚见蒋不尘已经爽快答应下来,想起了他出门前他师父叮嘱他的话,以及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二者结合他才晓得,他师父当真是个老小孩。白老早早就知道是让甘承谚来找自己的老朋友,可就是不说,为的就是给他留下这么个“惊喜”,让他亲眼见识见识江湖上夸得神仙一般的蒋不尘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师父的秉性,他还是清楚的。
但即使如此,甘承谚也不能撂挑子不干,于是还是开口将他师父嘱咐他的事情说了出来:“东门对九岳威胁甚大,陛下对九岳又积怨颇深,此番九岳山门进京是背负着整个九岳的生死存亡。所以晚辈此番前来除了处理东门据点的事情,还是受了家师、郭相爷以及镇川郎大人的托付,前来请蒋老先生出面,带着九岳的山门们一同面圣。”
蒋不尘自然知道,郭籍已经无奈到需要千方百计把他请回京城,那想必如今的形势郭籍已经控制不住了。蒋不尘自然清楚,老白肯让自己的宝贝徒弟来开口求他,那不答应也是不行的了,于是将手里的地图整整齐齐地折好,揣进怀里,接着说道:“既然你师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蒋某人自然是推脱不得的了,老朋友的约一定要赴的哦!”
蒋不尘说罢拍了拍甘承谚的肩膀,继续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老夫要动手了!你也回去转告老白,就说蒋某不负少年之约,定当舍身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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