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承谚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摆手说道:“晚辈才疏学浅、愚钝不堪,实在是怕凉了先生您的心!”
蒋不尘脸上没有丝毫愠色,只是微微闪过一丝丝失落,还没等被甘承谚捕捉到,就已经无影无踪,只是无奈地撇了撇嘴巴,随后说道:“好吧好吧!白毅锋这宝贝徒弟是真的没白养,懂事乖巧,不像我那几个不省心的徒弟,这些年老夫不在身边,作出什么花样的都有!”
蒋不尘脸上突然露出一抹难色,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郭博典那不安分的家伙,在朝堂搅浑水,弄得鸡犬不宁,还有方世卿那个不懂事的家伙,连自己的命都作没了!一提起这几个家伙,老夫就气得要命!”蒋不尘说罢狠狠叹了口气,仿佛只有这一瞬间,蒋不尘才是个饱经沧桑的老者。
甘承谚本还想安慰几句,却没想到,蒋老爷子可比他想象中豁达得多,还没等甘承谚在心里措好了辞,蒋不尘一拍桌子,猛的转过头来对甘承谚说道:“不说他们了!咱们聊正经的事情,老夫晓得你是来做什么的,一切的要求尽管与老夫提,老夫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甘承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蒋老爷子已经开始进入正题了,于是赶紧说道:“多谢蒋老先生!百木山的林师兄带着云泽山和梵释山的两个孩子待命,却受到了东门的袭击,本来是请示了镇川郎大人,带林议与钱同秋见面,可现在林议受伤昏迷,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如此以来恐怕难以在面圣前搞清楚秋露山与东门之间的瓜葛,那么九岳和镇川郎大人所受的威胁都非同小可,何况郭相爷与长公主殿下也都搅和在其中。所以还请老先生出手,清剿东门在京城之中的势力,助九岳一臂之力。”甘承谚说罢站起身来,深深躬了下去。
“说实话,此事对老夫来说有些困难。”蒋不尘直言不讳道。
甘承谚本想起身来,却听到蒋不尘如此回话,愣是躬下得更深了些,接着说道:“敢问蒋老先生的难处晚辈可否排解一二?”
蒋不尘又撇了撇嘴,提着眉毛瞧了甘承谚一眼说道:“东门毕竟是在老夫隐退之后才兴起的组织,虽然略有耳闻但还是不甚了解,未能知己知彼,这非要让老夫去打一个无准备之仗,万一一个失手,又打草惊蛇,被人家知道了我蒋不尘的行踪,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届时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很明显,蒋不尘故意将话说得重了不少,看着甘承谚越来越手足无措的表情也稍稍得意了起来。
甘承谚抬眼看了看了蒋不尘的脸,老爷子赶紧收起了那一抹得意,紧紧皱着眉头,还故意瞪上了那么一眼。
等看到甘承谚已经无望到极点的时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表情,用手敲了敲桌子,弄出些响动来吸引甘承谚的注意,随后故意咳了几声后,缓缓说道:“但此事嘛,也并非是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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