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蔚这边话音未落,明面上就狠狠地瞪了萧安佐一眼,但实际上是在给这小子使眼色,告诉萧安佐配合着把戏演下去,好想办法脱身。
萧安佐这样坑蒙拐骗的事儿也没少干,猴精猴精的,自然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了,马上就装作委屈的样子,硬是还憋出了满眼的泪水,雾蒙蒙地看着阿瑶,一边挣扎着,还不忘了一直呜咽个不停。
成蔚紧接着又走到阿瑶身边,牵起阿瑶手的同时又稍微重捏了两下,也是在提醒阿瑶,应该怎么做。阿瑶虽然没有萧安佐那么轻车熟路,但以她的灵巧劲儿,稍微反应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成蔚编出这个谎话的目的很简单,此时此刻把这件事儿搞得越乱,就越能分散陈锡圭的注意力,成蔚每新说出来一点故事的细节,陈锡圭的思维自然就会被牵得更远,反而无暇顾及最基本的信息,而往往也就是这些最基本信息才会有最容易发现的破绽,从而暴露身份。但现在这故事一编出来,陈锡圭暂时就不会关注最基本的信息,只要陈锡圭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是安全的。陈锡圭也没有辜负这几位的“厚望”,以他那遇上事儿便火燎了屁股的性子,现在的确是被这三人的故事牵着鼻子走。
阿瑶显然是明白成蔚想要的效果,便接着成蔚的故事继续讲了下去,还不忘来个惊天大反转,也是想给她的松郎留一个好点儿的形象,于是接着成蔚的话说道:“师姐,是你误会松郎了!松郎他没有丢下我,他接近员外家的小姐就是为了帮他爹拿药治病啊!师姐,你不要再误会了!”阿瑶说着一把抓住了成蔚的手。
成蔚听完立刻心领神会,将阿瑶的手一把甩开,装作火冒三丈的样子,指着萧安佐大骂道:“姑娘,你不要再信他说的鬼话了!你心肠软,被他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你仔细想想,他要是用药大可以求你、求师父,我就不信那员外家的闺女手里有什么咱们医家都没见过的药!”
“师姐,松郎要求的药是那幽寒草!师姐应该也知道,那幽寒草珍贵得很,生长环境极其恶劣,夏死冬生,又长在北荒极寒之地,几十人进山能采出三根就已经算是多的,宫里也不一定会有多少,这药对肺病有奇效,我们虽然知道,却不曾见过,这一根幽寒草抵得过一块金子,不怨得松郎!”阿瑶也还机灵,临时编出了那么个神奇的药材,听着的确很像神话故事,但也还算说得过去。
成蔚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对陈锡圭说道:“驸马爷,你把这个王八蛋嘴上的布块拿下来,让他亲自说,他到底有没有骗我们家姑娘!”成蔚说完转头对萧安佐说道:“今日驸马爷在此,你若是再敢有半句虚言,自有人来治你!”
成蔚仔细想了想,还是应该让陈锡圭参与进来,有些参与感便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不重要的地方,就这么乱成一锅粥,让陈锡圭想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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