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无光的巷子无法分辨深度,唯一的光源,来自黑丝绒般的夜幕之上的月亮也被阴云遮蔽,寂静到轻微的呼吸声都成了最为刺耳的噪音,就连吸入的空气都似乎因为此刻这阴沉的环境而更加冰冷,以致喉咙不免发痒。
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就被这条逼仄窄小的巷子给无限放大,这种诡异又充满了对未知恐惧的氛围成功让她的头脑开始不断滋生出一些恐怖画面。
前后都是黑乎乎的一团,她甚至看不太清自己的手,还真就应了那句话“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无论走哪边似乎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她迟疑地站在原地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吊带睡裙,左右看了看,最终选择了右边。
并不是她发现了什么才走那边,事实上她认为自己在做梦,毕竟她很清楚地记得有冲了个澡并抢在12点前钻进了被窝的,这么看来,这或许会是个噩梦了。
梦境里的世界总是瞬息万变,这一点儿没错,按照以往做过梦的经验,她不可能一直被困在这里,总会出现什么转机。
果不其然,就在她感觉越来越冷时,遥远的前方,在这一片视线无法穿透的黑暗中突然迸发出了一道白色的光,或者用光点形容更为合适,可惜转瞬即逝。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个方向又一道墨绿的光闪过,这就像个信号,下一秒数道白光齐齐发射而出,有来有回,就像是舞台现场的灯光效果一样。
再不过去那她就是个傻子了,她顾不上跑动后带起的风吹得她冷得发抖,咬紧牙关仿佛800米最后的冲刺阶段,她铆足了劲冲了过去,速度快到就像在逃命。
距离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近,还好没有发生什么鬼打墙之类的,让她只能在这条阴森的巷子里打转,那可真就是噩梦了!
只是好不容易跑到气喘吁吁,也就只剩几十米的距离时,耳边风呼啸而过的声音里突然掺入了人声,而传播方向正是前头接连闪现光影浮动的地方。
只要有人她就安心了,便加紧了脚步,临近了借着光她才看清原来自己已来到这条巷子尽头,没时间想太多,她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稳稳地在这些光束的前方刹了车。
松松垮垮的肩带已在她跑的这一路滑落肩头,她弯下腰也不在意会走光,一双手拄着膝盖不顾形象地大口喘气再断断续续开口,“那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迷路了请问这里是哪儿?”
可等她缓得差不多了都没人说话,而且光也没了,结果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一束极速的墨绿光芒朝着她袭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透明的屏障在她面前竖起,要问为什么她知道,只因那束绿光在即将击中她时却提前被什么阻拦住,而她只知呆愣地看着近在咫尺却发生在瞬息之间的变故,头脑像是冻住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快!抓住他们!趁现在!”
身后突然响起的女声揪回了她的神游的思绪,可她才转身就被一个看不清的人影扶住后腰,她感觉自己被带着转了半圈就落入了个冰冷的怀抱里。
下意识抓住对方的外套下摆才令她没有摔倒,虽然揽着她后腰的手很有力,可她根本来不及去想这些,下一秒头顶响起了道低沉的男声,“待在我身后,别乱动。”
在她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短短半分钟里,五颜六色的光束在她眼前乱飞,看得她眼花缭乱,直到响起一声尖叫,她才后知后觉这些黑色的人影嘴里念的都是英文,以及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也是。
“这里不是中国?”
等一切平静下来了,她才像是回忆起自己也会英文似的发出了疑问,后腰的那只手也适时被收走。
只见这个男人另一只手上似乎抓着什么东西,他一挥手,这条路两侧的路灯瞬间亮起,总算让她能彻底看清目前的状况。
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被捆成了麻花,而另一些穿着统一的人员则似乎在讨论后续处理,其中的那名像是领导的女性正进行人员调度以及善后,而这些人不约而同的手上都拿着根细长的小棍子。
在她东张西望看得入神时,那个男人再次举起了魔杖,却还是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这里是英国伦敦。”
得到了回答,她茫然回头,近距离看见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后,她当即惊喜地叫出声,“天呐天呐!等等!这是在拍戏吗?不会是翻拍的哈利波特吧?没想到居然能梦到这个,难道是我太想老伏了?”
她话中的关键词令男人挥动魔杖的动作一顿,随即扔来了个问题,“你不是麻瓜?”
“麻瓜?梅林!你们还真是在拍这个啊等一等,你你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眼熟?”她紧紧盯着男人的那张脸,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视线一直在他的这套衣服上打转。
衬衫、领带、西装、带蓬松毛领的斗篷,这个棕黑的配色,怎么那么像某觉醒里新出的那套时装呢?奇怪了
可再抬头对上男人的浅绿的眼眸后,就像是有灵光闪过,她恍然大悟地上前毫无顾忌地一把抱紧他的腰,随后像个变态似的上下其手的同时大喊道,“啊啊啊啊,我的好儿砸,你居然在我的梦里长大了,呜呜呜一定是我太想到下个月了,是你!渡鸦!快让我贴贴!”
她的这一行为成功让其他人的目光聚焦过来,甚至还有吹口哨调侃的。
“哟!你们都瞧瞧罗伦兹,不愧是咱们部门最有异性缘的,居然连第一次见面的麻瓜女性都逃不掉,噢我可真是嫉妒死他了。”
一听那人提到的名字,她顿时两眼放光更是抓着他不放,兴冲冲地发问,“罗伦兹!你是安西尔罗沦兹对不对?啊!真的是你!我太激动了,我的天呐!我居然见到你了!呜呜呜”
结果她的这个反应瞬间让一切都变味了,在各种猜测即将砸过来时,男人当即一手揽住她的后背,接着向在场唯二的另一位女性道,“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请帮我向主任申请一天假期。”
说完,他便立刻挥动魔杖使用了随从显形带着怀里的女孩伴随着细微的声响一起消失了。
一阵相当不好的感觉后,两人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风格简约的公寓中,放眼望去是主题以灰为主的冷色调,即便没外面那么冷了,可毕竟她穿得单薄,而且谁能想到梦里居然还会感觉到冷?
所以她基本全程没从男人怀里出来过,直到她的一双手被强硬地掰开后,他的斗篷到了她身上才好了一点,至少她不会往他身上扑了。
不过她还是没能收起那副花痴的表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也不能消停,她的视线追随着走来走去的男人,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脸,然后往下,脱掉西装后被衬衫遮挡的身形轮廓。
虽然她感觉自己确实是过了点,可她认为在自己的梦里要还是唯唯诺诺还做哪门子梦?再说了这可是她当儿子养的游戏角色变成真人的梦!还长大了!
梅林啊!难道就因为她常常对着手机屏幕上截下来的游戏图片花痴,所以才会让她做这样的梦吗?那
一个邪恶的想法突然在她的头脑中萌生。
本着“淑女”的良好品德,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起身跟在他身后再一把抱住他的腰,故意用自己的胸脯蹭他的后背,“难道我不美吗?还是说你看不见我?”
谁想得到的确实他调笑般的一句反问,“那么,我的“母亲”有什么指示?”
反正在梦里做什么都没关系,况且她已经馋了好久了,听他这么一起说,当即绕到他面前再脱下斗篷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我母爱变质了!你说我有什么指示?”
不想他也俯身下来主动接近她,唇边的笑意随着她脸庞爬上的红晕而逐渐加深,“哦?变质了么,因为什么?是你所看到的这张脸,还是听见的声音,又或者”
他已搭上她的腰并捉住她的一只手下移,带到了胸膛与腰腹,接着才继续,“你想要这里。”
没想到对方比自己还主动,她一下子就乱了阵脚,下意识想抽回手却无果,才往后退了一步就被他拽了回去,也因此两人贴得更紧了。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从他的怀里出来,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了,只是当她抬头时却发现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特殊的宠物那样,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言语行为都是在逗弄她。
火气顿时升腾上来,既然手动不了,她很是用力地踩了他一脚,本以为这么做可以被放开,谁想这个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一把横抱起她来径自进了寝室。
她被丢在床上,趁着这个空档,她刚坐起来就被按了回去,直到这一刻,恐惧才终于涌上心头,她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开口,“那个我错了我我我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真的!”
然而这个男人却不搭理她,就这么保持着钳制着她的姿势定定地望着,似乎对她的解释没一点儿兴趣。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那么亿点尴尬,她扭过脸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就又把那点儿害怕给扔了,但本来就是啊,在自己的梦里居然还这么怂?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对!反正是做梦又不会损失什么!这不直接a上去?
于是,在自我安慰了半天并且做好了心理准备后,她自觉拉起本就不长的裙摆堆积在腰部,再顶着一副无辜的表情一改刚才的迟疑环住他的腰去解衬衫扣子。
可就算她这么做了,这个男人还跟个木头似的,见对方这么不解风情,她当即故意道,“如果你告诉我其实是你不行,那我们就各睡各的去,放心,我不会和你的同事说的,毕竟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难以启齿的事,好歹对吧,我有认真养过你,把你当儿子看,那肯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别客气。”
也许是错觉,她话音才落便似乎看到了他眼神阴沉了下去,可一转眼就没了,她也没当回事,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顺便摸了一把,再贴过去亲吻他露出的锁骨继续刺激。
“真可惜,身材这么好的男人竟然不行,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圣芒戈看看怎么样?魔法世界总不可能连治疗这方面的医疗师都唔”
可这次她没能说完就被沉默了半天的男人强势地吻住,似是为了向她证明,亲吻的间隙,她单薄的吊带睡裙一瞬间就不翼而飞了,没了这层阻碍,皮肤相贴的滚烫温度一路烧到她的脸庞,她感觉自己现在一定像个刚出锅的小龙虾。
解开扣子的衬衫也被丢在一旁,即便因着亲吻而闭眼,但通过手掌的触觉,男人紧致的身材被她体会了个遍,当然,这么一点儿只能算小儿科。
她才不会满足于此,自身最后的防线也被接触后,她的目标就来到了他的皮带,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体现公平,而且这可是梦里,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抓住他的命根子才是她最想做的,有时候失去视觉反而更能激发某些方面的感觉,吻没有半刻停下的意思,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好闻的香气,男人的炙热已将她彻底包裹,两人此时仿佛被捆在了一起,不留一点儿缝隙。
这样的疯狂也仅限梦里,无论是最为传统的,亦或是被翻过身,甚至臀部被猝不及防地狠狠掐了一把,她都相当配合,只因超脱于头脑认知的感觉已彻底淹没了她的理智和思维,完完全全地按着他的节奏沉浮。
这种事也没想象的那么不堪嘛,而且舒服到了极点,她都无法想象自己能发出那样娇滴滴的声音,甚至是受不了到哭的地步,这个冷漠的男人却一点儿不顾及她,还不停地往更深处发掘,就像那里有什么宝藏在吸引他似的。
在第一次登顶时,她无法自控地仰起头,喘着粗气不顾羞耻地喊着他,“唔哈老公要要去唔”
一个热切的吻随即填补了她唇上的空虚,更为她提供了短暂温存的时光,毕竟这个男人还在她的下方,她站在最高处俯瞰他向上攀登的景象,没由来的就想去拉他一把。
或许从后面会令他感到更合适,至少她会感到羞耻与那么一些不适,却还是咬牙用软绵绵的低吟去鼓励他,一直到她忍不住弓着身子带着哭腔想躲,却被他按着腰怎么都逃不掉。
头脑一片空白,有什么趁她短暂失神时趁机遛了进来,直到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来到她的身边,贴着她的耳畔问了一句,“你的男人行么?”
她早已忘了自己还说过这个,经历过一场狂欢的她几乎快把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刻进了头脑里,想也不想送上一个深吻后夸道,“老公好棒,唔休息一下好不好?”
此时的她仿佛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掌握权都在这个男人手上,她已完完全全被拿捏住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头脑。
这一夜漫长得令她差点儿以为自己会死,当她晕过去前,甚至还不由自主地扭着腰,但头脑里却得到了解脱,她终于可以结束这场可怕的噩梦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的太多,当自然睡醒迷迷糊糊地要睁眼时,她忽然想起来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于是心安理得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只是好巧不巧她这一翻直接进了个温暖的怀抱里。
嗯有些不对劲,怎么有人在难道是还在做梦这个手感怎么那么像昨晚梦见的那个男人啊果然是太想下月直售时装了
她艰难地睁开一只眼,似乎看到了个男人正盯着她,大脑没能及时下达正确指令,以至她竟然又闭上眼准备继续睡。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终于意识到不对的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惊恐地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以及身边躺着的这个男人。
又当机了有两秒,只见这个□□的女孩突然拉起被子尖叫了一句“啊!!流氓啊!”随后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见她一大早开始发疯,男人很是干脆地一把拉她入怀,接着才轻“啧”了一声,“下手真够重的,万一踢到了别的地方,你下半生的幸福可就要断送了。”
可怀里的女孩根本不敢看他,两手捂着脸埋在他胸前,“什什么?”
她的表现和昨晚简直就是两个人,但他也不急,掰开她的手后强硬地捏着她的下巴令她看着他,“怎么,才一晚上就忘了?不准备负责了?是谁昨夜口口声声称呼我为老公的?是谁嘴上说着不行腰倒扭得欢?想起来了么,没想起来我可以再帮你回忆回忆。”
为了避免他再说出些劲爆的句子,她连忙打断他,“你你你!别说了!我都想起来了!不就不就是做了吗你干嘛非揪着我不放啊!我这可是在做梦!做梦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个虚拟的游戏角色!还是我养着的!你懂吗!?”
可他却面露不屑,“是么,我看过你的记忆,的确难怪我总有种丢失了上学时期记忆的感觉,好,即使我的确是一个创造出的游戏角色,但很遗憾地通知你,现在,这里,不是你以为的梦境,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信我可以用几个小魔咒让你冷静下来,乖乖待在这。”
“喂!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讲理!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我现在就要走!你给我放手!等等一等你别我我我我错了!”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她当即就怂了,只因这个男人抱着她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下方,并且她清楚地感觉到在蹭着她的腿部,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滚烫。
她的脸几乎是瞬间被绯色占领,她试图推开他,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山怎么都挪不动半点儿,她也只好放弃,默默扭过脸去,鼻子一酸就开始掉眼泪。
见她哭,男人才终于没再继续,只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入怀里,顿了顿才开口安慰,“你现在回不去就住在我这里,我会帮你寻找回家的方法,相信我就像你说的,我们除了那层关系也没别的了,就当是我报答你养了我一段时间如何?”
“真的吗?那你不许再动手动脚的,然后我要穿衣服等等我好像就只有一条睡裙我还没有钱你现在不是傲罗了吗?给我买衣服!”
说着她就想和他拉开距离,并且她也是这么做的,可这个男人就跟个木头似的,正当她不高兴地想骂人的时候,他突然再翻身上来却埋进了她的颈窝,顿时吓得她不敢再动。
“我会准备好你需要的一应物品,那么,我收点儿报酬也是应该的不是么,作为你的老公。”
“那是我昨天晚上那个什么了才这么说的等你干嘛!不行不准唔那里”
她反抗的声音很快便没了,被堵着唇着实令她无法好好说完一句话,再往后,心里的不满也都暂时的消失了,有些不适的身子似乎开始麻木了,无论他如何疯狂,她都被升腾起的快意冲昏了头。
“哈你好唔老公还要”
看来昨夜请假一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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