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斩打开了客厅沙发周围的灯,在书房找了本联邦史读了起来。
联邦史,顾名思义,正是联邦从第一个城市发展到如今规模的历史,如何将所有联邦人拧成一个集体。
中间有内斗,分裂,合合分分到了今天,联邦在全人类不同的国家有了不容忽视的话语权,可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
书并不厚,是从联邦成立以来到这个世纪的简史,因此关斩一晚上绝对能看完。
宽大的沙发,冒着热气的茶水,桌子上的水果和坚果,这样的守夜时间还算不错,关斩翻开了第一页。
这个世界的辽阔程度超出了想象,也或许是迫于生存压力,人类迄今为止还没有探索到这个世界的边界。
最远的距离就是那深邃的得黑暗,即便是黑暗所包围的世界辽阔程度也至少是关斩上个世界的蓝星的一两倍。
在生存环境恶劣的荒野中,联邦的第一座高塔出现了,也就是联邦第一城,起初只是一个一层的塔尖,发展到现在已经达到了81层。
有了庇护所,安息,修正之地,联邦人开始探索世界,于是发现了之后的002,003号城市,当然历史是复杂的,这本书也没有详细描述。
只是简单概括,期间发展到一定程度的003号城市的高塔一度有超越001城市的可能,于是,争夺,独立,等等事件发生。
但总归,联邦的十八个城市到现在还是一个整体。
在此期间,发现了以人种,文化,地域都不相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语言和文化不同的异族人。
关斩在书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关键信息。
独联体,樱花盟。
联邦曾经长达数个世纪的内斗,再加上没有明说的隐秘事件,差点经历灭国的危机。
在那个看不见光明的黑暗时刻,面对巨大的黑暗又是无数个如萤火般的英雄们汇聚成了耀眼的火炬,为联邦点燃了新的生命之火。
在那黑暗时刻,在联邦人的土地上,有过最罪孽的杀戮,甚至让联邦人过了几个世纪还刻骨铭心的仇恨着的一个地域就是,独联体,樱花盟。
当然虽然当时的联邦虚弱到了一个地步,但是独联体的一个还没有联邦一个城市大的樱花盟其实还不足以对当时的联邦达成什么威胁。
但是,无数‘凶恶的猛兽’争相分尸着即将倒下的‘尸体’,让蜱虫钻进了血肉之中。
时至今日,几个世纪,每个联邦人即便不说,但在血液,骨头里的仇恨至今没有忘记。
因此,樱花盟这个名字在联邦的土地上并不讨喜。
不到半夜,关斩就看完了正本书籍,有些惊人的相似,但还是有根本上的不同。
关斩的心中多了许多的疑问。
首当其中的就是,联邦和樱花盟之间有什么交易?
毫无疑问,武田宮是樱花盟的人,要破坏这次会谈,那么在樱花盟中一定有强烈的反对声音,甚至会动荡到他们的国家。
手指在手背上敲了敲,根据这本书最后的记载,现在全人类其实又出现了一个危机的瓶颈。
那就是挑战高塔的难度越来越大,每次挑战很难成功不说,每次都会牺牲一到两个a级或者s级序列的英雄,这点不只是联邦,独联体,合众国那边更是如此,甚至更加严重。
因此从高塔中获得的资源已经不满足现在发展的趋势和人口增长量。
在无法挑战高塔获得更多资源的情况下,有一种更好的解决方法。
战争!
没错,就是战争,虽然很残酷,但无论结果如何,都能完美解决问题!
战争能减少控制人口,战争之后,还有更多的资源重新分配。
只要不是被灭国,无论是生者和败者,都会获得更久的喘息,和等待的机会。
关斩越想越觉得是对的,要发动战争了!
如果如自己所想不差,那么应该是联邦一方发动战争,只是这次的战争对象是谁?
现在站在棋盘上的有两方,独联体和合众国。
最有可能的就是合众国,或者是两个国家在秘密商议好了瓜分掉独联体?
似乎都有可能。
思考了许久,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端起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
这些大势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完成任务。
希望明天陈少宇能回来,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出手救了葛明辉和时卿卿,而且绝对是小队中顶尖的战力。
最起码也能吸引一些攻击。
整理好思绪,关斩准备再倒一杯热水,突然听到了楼上的脚步声。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会是谁?
关斩回头,葛明辉正从楼上走下来,眼里有些细微的血丝,整个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显得憔悴了许多。
这让关斩的眉头微皱了一下,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斩哥,能跟你聊一会儿么?”
“可以。”关斩顺手拿了个新的玻璃杯,给他也倒了杯热水走回了沙发位置。
葛明辉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我看你有些不对劲儿,是发生了什么?”
将热水递给他,葛明辉双手接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是孤儿院长大的,你知道吧。”
关斩并不知道,但是在这个世界孤儿院长大的人并不少,还占据了绝大部分,因此并不稀奇。
关斩也喝了一口茶水,“刚知道。”
“孤儿院的日子其实并不算苦,大家都对我们很好。”
关斩注意到这个紫发的少年紧紧的攥着水杯,扣着手指,他一定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到晚上,会有人哭着想爸爸妈妈。”
“有一个人哭,就会有其他人哭。”
“但都知道,哭了也没用,爸爸妈妈又不会回来,可没办法啊,就是伤心,伤心了只能哭,而且还只能躲在被子里哭。”
关斩放下杯子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关斩是有父母的童年也很幸福,而且有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很难做到完全感同身受,但关斩愿意去思考,愿意去代入,关斩是个温柔的人,
“我其实没哭过几次,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爸爸妈妈张什么样子,是谁我都不知道。”
“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就住在我的上铺。”
“他很喜欢哭,他一哭就会哭很久,因为就在我上铺,我也会很生气。”
“可是有一天我就不生气了,那天他一直在哭,我睡不着,然后我骂了他一句。”
葛明辉抬起头,眼眶通红。
“后来他就死了,被我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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