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城外的官道之上,曹文典和韩霸两人极为狼狈的躺在地上。
好在是天一阁的那群书生,将他们给抬了回去,否则这两位世间少有的高手,就要死在这里了。
至于城内,因为此时有徐曹督政监国,所以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并没有丝毫的问题。
韩霸和曹文典被抬进城时,众人也都是显得极为小心,丝毫不敢有所声张。
韩霸和曹文典都被秘密的抬进了徐曹的府邸,由于这两位虽然受到了重伤,可是丝毫没有伤到要害,想要愈合,也只是时间而已,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一切都会恢复如初一般。
故此这二位也并不需要什么太医的调养和医治。
两人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韩霸这才能勉强下地,而自己伤势有所好转的第一件事,毫无疑问就是去拜见徐曹。
下人告诉韩霸,徐曹就在会客厅,他便自己直接走了过去,当他走到时,他并没有直接进去,因为他发现徐曹正在会见客人,故此他便极为识趣的等在了门外,韩霸自认自己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动。
但是徐曹却依旧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进来吧!”徐曹轻声说道。
至此韩霸只好推门走了进去。
“父亲!”
徐曹点了点头:“坐吧!”
“这位是?”
“晚辈赵吉拜保国公!”
“免礼,免礼。”
“好了,赵吉你先回去吧。”
徐曹显然已是下了逐客令,这赵吉自然也不好再多加逗留,他躬身行礼,然后径直离开了此地。
见赵吉走远之后,徐曹轻声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韩霸不明所以,故此直接摇了摇头。
“不知道。”
“确实,你不认识他,但是他姐姐,你想必是认识的。”
“他姐姐?”
“对,当初你身陷北荒,我便许诺他姐姐,她若是能保你安然无恙的回来,我就能保她弟弟的仕途,平步青云,她做到了对我的许诺,那我自然也是要说到做到。”
“他是赵云缨的弟弟?”
“是的,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姐姐,还天真的以为能得到我的扶持,是因为我看中了他的能力,你说可笑不可笑?”
韩霸闻听此言,不由得默不作声,因为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明知道徐曹是意有所指,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迟疑半晌之后,徐曹率先开口道:“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哦,付清,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对了,那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指的是曹文典还是其他?”
“我想知道那个关于那个盲眼道人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问这番话的时候,韩霸语气之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怒火,他并不傻,所以知道那道人前后行为的转变,势必是和徐曹有关。
毕竟自己若只是一枚棋子的话,那谁是棋手,这并不的难猜测。
徐曹盯着韩霸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不过显然现在害便不是时候。”
“父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韩霸,我说过,有些事情当你有必要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告诉我又有何妨,就算告诉我了,我依旧会老老实实的充当你的棋子,而你依旧是那个棋手!”
显然韩霸的话是成功的将曹文典给激怒了,但他也并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不管徐曹是出于何意,但自己都几乎死在了官道上,所以别的不说,自己有权知道这一切,自己有权利主宰自己的生死。
在听到韩霸的质问后,徐曹眉头紧锁,过了许久这才说道:“你是否觉得自己可以主宰一切?但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就和赵吉一样,你们都自命不凡,都以为自己的平步青云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就是这种自信又或是无知的东西,在我看来极为可笑!”
“......”
韩霸无言以对,因为要是细细想来,自己所有的一切,确实都是徐曹给予的,离了他,自己还能做什么呢?自己也许还是个杀猪匠,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大山以外的景象。
沉默许久之后,韩霸笑了笑。
“也许你是对的,我可以不去理会这些事情,但我有我的底线,我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照做,但你若是想要威胁到徐婉的话,我可以拼去这条性命不要......”
“好了,我想这番话,你留着给徐婉说,会有更大的效果,而我?只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头子罢了!”
韩霸冷哼一声,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就在他准本转身离去之时,徐曹则是漫不经心的端起了茶碗然后出了出茶碗的浮沫继而轻声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天一阁的阁主。”
韩霸一脸不可思议的扭过了脑袋。
“父亲,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没错,但现在阁主的位置交给你了!”
对于这件事,徐曹神情表现的极为平静,就好像在说着一件极为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韩霸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父亲,你说什么?”
“接住!”徐曹说完,伸手将一枚令牌扔给了韩霸。
出于本能反应,韩霸直接伸手接住了这枚令牌,细细看去,令牌的正面雕刻着一栋栩栩如生的楼阁,而在其背面则是用楷书写着“阁主令”三个大字!
他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徐曹。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叫我一声父亲,这个位置也理应是你的,我只需要你记住,我不会害你,但有些事情,现在让你知道了,也并不会有半点好处,还有能一路平步青云,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正如对于赵吉而言,这是他应得的。”
韩霸目光之中,闪过了一阵狐疑的光芒,他仔细的揣度着这番话的意味。
“父亲,我知道了,但这阁主的位置,想必我可能是承担不住。”
“没有让你现在就去承担,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孤身一人,你永远都有退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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