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诚恳的谢过,刘士安这才扬长而去。
徐宁想了想,对身后的韩五吩咐道:“派人帮我带封信给夫人,让她派人留意一下这个人。”
韩五小声说道:“大人何不直接给赵相写封信,这样效果或许更好些。”
徐宁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想什么呢?这人秉性人品如何,我一无所知,腹中才华如何,也不过管中窥豹,写信给赵相肯定不合适,我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终究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韩五哦了一声,虽然没太懂,不过听吩咐去做就是了。
徐宁在江州逗留了十余日,征募了两千余士卒,这才重新出发。
这些士卒都是从北方败退以及在江南被金人或流寇打散的溃兵,至少受过些基本的训练,倒是省去了新兵操训的时间。
不过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可堪大用,就得要费些脑筋了。
鼎州,楚王宫。
说是王宫,不过是以州衙改建,远远比不上大宋扬州、建康、杭州这些行在的宫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如楚国的朝廷一样,照着大宋的官职衙署,也立得七七八八了。
天载殿内,钟相看着跪满一地的刘忠手下,齐声拜伏于地称爷,十分受用,呵呵笑道:“众位爷儿请起,往后大伙就是一家人了,安心在鼎州住下便是。”
站在他身边的杨太大吃一惊,劝道:“爷,这些人都是追随刘忠多年的部下,岂可轻易相信,若万一是诈降,后患无穷啊。”
钟相看着杨太,笑道:“杨幺,你是不是过于小心了些,最近一段时间,刘忠接连吃了败仗,实力大损,已不足为惧,再说了,这些人都是战败被俘才愿意归附的,若是奸细,自然会一开始就主动归附,何至于无谓死伤了那么多人。”
杨太听出钟相的语气已有不满之意,只得住口不言。
最近一段时间,楚军与刘忠频频交战,稳据上风,投附过来的并不是少数,也许真的只是自己多虑了吧。
杨太看着眼前跪满一地的人群,自我安慰到。
这一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之时。
鼎州城在子时,突然四处起火,火势渐大,全城一片混乱。
楚王宫与周围却出常的安静,以致于直到杨太前来报讯时,搂着皇后尹氏睡得正香的钟相才惊醒过来。
钟相披衣而起,紫巾宽衫,便向外走。
刚刚大开宫门,一阵冷箭射来,王宫守卫纷纷倒地。
黑暗中涌出数百人影,手持刀枪渔叉扑向了王宫。
钟相大惊,急令守卫上前抵挡,死守宫门,自己则带着杨太往后宫跑去。
不到片刻,王宫内到处都是繁乱的脚步声与吆喝声。
徐宁的大军刚入岳州,还来不及赶到洞庭湖口与凌波营会合,便传来鼎州城破的消息。
刘忠前后多次派遣了数百亲信诈降钟相,然后趁夜四处杀人放火,攻入了鼎州州衙,俘杀了钟相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将钟相之妻尹氏据为侍妾。
三日后,杨太拥立钟相幼子钟子义为太子,号召各地明教首领率教众前往洞庭君山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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