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嬛嬛与刑四娘虽然盔甲齐全,但架不住箭矢如雨,护住了周身要害,护不住全身,不多时腿上脚上各中了箭,血流如注。
朱雀营将士见主将受伤,便有数十名刀牌手聚拢过来,以木牌遮挡箭矢,将二人在中间。
赵嬛嬛趁着空当与刑四娘商议了两句,带着朱雀营结阵向着西面突然。
杨斌如何肯善罢干休,急令叛军士卒死死拖住官军,并开出了一个官军首级二十两,一个军官首级五十两的重赏来。
赵嬛嬛眼见四周叛军越聚越多,而朱雀营将士虽然勇猛彪悍,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断有将士倒下,要不了多久,朱雀营怕是要全军覆没。
就在赵嬛嬛悔恨交加之时,叛军开始骚乱起来,一队骑兵如一枝利箭,自西面直接破入了叛军背后,将叛军的队伍撕开了一道大口。
赵嬛嬛看着一骑当先,一杆长枪左挑右刺,所向披靡的年轻将军,心神一松,顿时眼睛一黑,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这一下,视线一直都在她身上的徐宁不由大惊失色,急忙纵马过来。
刀牌手们向两边一让,放他进来。
徐宁向右俯身,一手将赵嬛嬛从地上捞了起来,横在马上,探了下鼻息,放下心来。
徐宁抬眼望着杨字旗下十几骑中那个身着盔甲的叛军首领,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杨进,他也不关心那人是不是杨进,直接对韩五大声喊道:“韩五,给我将那杆杨字旗夺了。”
韩五听见了,调整了一下方向,带着骁骑营再次以锋矢阵向着那杆杨字大旗就冲过去了。
杨斌见官军骑兵直直就奔自己来了,急令手下朝官军射箭,自己则带着十几名护卫离开了大旗,脱离了大队,去追族兄杨进去了。
主将一走,眼尖的叛军也一哄而走,引发了溃败。
韩五坚决的执行了徐宁的命令,一直突进到大旗前,将那大旗夺了过来,重重摔在地下,才又返身追杀溃散的叛军。
徐宁见大局已定,看着脸色苍白,血染战袍的赵嬛嬛,又见荊四娘摇摇欲坠,急忙将韩五唤了回来,让他带上荆四娘,两骑撒腿向着城内狂奔。
一路之上,顾不得行人惊惶而逃,直接跑到留守府前才跳下马来,抱起人就往里闯。
宗泽闻报匆匆出来,徐宁急道:“公主殿下受了伤,先叫军中医官来,不,直接去医官院叫人。”
宗泽一听,也有些慌,这陛下一大家子人,除了个翻脸的高宗,便只剩这个燕国公主了。
宗泽一面引着徐宁往内院去,一面派人飞骑去宫里带医官过来。
到了内院,寻了两间上房,徐宁与韩五各自将人放下,先稍作包扎止住了血。
未几,医官院使刘延寿匆匆进了留守府后院。
一番检查过后,赵嬛嬛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倒没什么大碍。
徐宁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待上好了伤药,又让刘院使给刑四娘处理好伤口,这才放心与宗泽说话。
宗泽早已知晓昨夜红巾军夜袭王善,将其斩杀,叛军已经退去,开封围解的消息。
捷报已送入宫内,想来陛下定有封赏。
徐宁却异常恼火,对宗泽说道:“宗老相公,我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赶跑了一群乌合之众,本也不是什么大功,如今伤了公主殿下,官家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宗泽呵呵笑道:“若是其他人,官家或许会震怒,不过你这小子说这话太过虚伪了些。”
徐宁翻了翻白眼,不与他说,回房去看赵嬛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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