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打趣儿子了,您和父亲自然也是要搬去,同儿子一起居住的。”
“我和你父亲就不搬了,横竖我们在西京的时日不长,母亲想着明日或后日便要去你父亲任上找他了。”
“这么快,母亲怎么不在西京多待一段时日。”
“你马上要去翰林院任职了,我再没旁的牵挂的了,你在京中,一定要好好听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话,你外祖父为官多年,官场上有何不懂的,定要多多向你外祖父请教。”
“儿子知道了。”
沈信回到自家府邸时,门口也是围了乌怏怏一群人,已年过花甲的母亲,哥哥嫂嫂,还有儿子女儿,侄女侄子,都站在门口等待自己。
唯有张淳这里显得冷清些,他孤身赴京科考,如今高中了,亲人们却都远在肃阳,尤其家乡有一人,自己十分牵挂她。
张淳觉得的冷清,是无亲人陪伴,可他一直居住的客栈里,掌柜的知道了他高中,又是吩咐堂倌把客栈里里外外洗刷一新,又是挂彩绸红灯笼,铺地毯,放鞭炮,搞得颇为隆重。
百姓们不可能围去顾府,沈府,这样的私人府邸,可这客栈他们还是能来的,悦来客栈门前后巷围满了百姓,有的问张淳可有妻室的,自家有二八年华,美貌如花的女儿可为良配,还有的说要向张淳请教学问的。
还有的更直接了,就想看看今科榜眼长了何种模样,呼呼喝喝的让他露出个头来。
张淳自然不肯出去,外头人围到日头都快落了,才三三两两的离开。
张淳听外头喧嚣远了,才长舒一口气,展开信纸开始写起了家书。
写完后吩咐堂倌将两封家书帮自己投给信丞,又让掌柜的置办些酒菜送到自己房间。
掌柜的走到张淳身侧,殷勤道:“大人马上要去参加金鳞宴了,怎么还要吃食。”
“金鳞宴岂是可以随便吃吃喝喝的,自然先在店家你这里用些饭菜垫垫肚子了。”
掌柜的道:“大人高见,这外头有许多人想亲近您不得呢!有几位竟捧着百两黄金来呢!”
掌柜的被那几人赏了几锭金子,自然要帮着那人搭上这位张大人。
张淳心想,百两黄金又如何,皇上早为状元,榜眼,探花安排好了新府邸,又赏赐珠宝珍玩无数,更有许多仆人侍从,自己早已衣食无忧。
掌柜的看张淳并不心动,便道:“大人如今风光无限,或许看不上这些许财帛,可您想想,这几位想来结交大人的都是西京人士,您日后在西京为官,少不得要多结交些人脉,您说是不是。”
张淳这才有些意动,自己在西京认识的人不多,确实应该趁机多结交些朋友,也有助于日后发展。
张淳最后还是接受了两人的黄金,并且用那黄金在西京置办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房子。
黄昏时分,顾显换上绣着金鲤的朝服,头戴朝天冠,骑上白马,往宫里赴宴去了。
正酒酣脑热之际,顾显身边斟酒的宫女,却换成了个十来岁的极妍丽的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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