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显看小表妹,一阵阵殷勤的往那儿跑,神思不属的样子,便道:“端宁,你不妨请了人家来,同我们一起赏花饮酒。”
章瑞道:“端宁,那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姓滁阳。”
“什么,”大家倶向我投来惊异的目光。
“怎么了,他姓滁阳很奇怪吗?”
瑞表哥继续问我道:“他是不是十五六岁左右。”
“是啊!是个十五六岁的哥哥。”
赵芳玉道:“他怎么出宫了,对了,一定是跟着常宁出宫的,常宁没脑子又爱胆大妄为,还真是一点没变,也不怕他跑了。”
顾显道:“他三岁就被送到西京了,如今十三年了,估计已经忘记了回家的路了。”
“你们是在说那位哥哥吗?他到底是哪里人。”
外祖母一把拉过我道:“端宁,不许再去那个人那里了,也不许叫他哥哥。”
“为什么。”
大家都默默噤声了,只有二姐姐给我打眼色,示意我不要再问。
我不再有赏花的兴致,反而很想下山后,外祖母不在身边时,好好探究一番,那位长得像叶展颜的少年的身世。
下山后,我道想和二姐姐一起坐马车,外祖母应允了,一上车,我就迫不及待地问端雅,“二姐姐,那位少年到底是谁啊!你给我说说。”
端雅道:“他是滁阳送来的质子,已经在我们大兴待了十三年了。”
“质子。”
“是啊!”
宝珠接口道:“说来那人也是可怜,他父王离世的时候,他才三岁,头上有五六个已成年的哥哥,不仅王位轮不到他,还被他的哥哥们送来大兴当质子,一当就是一十三年。”
“怪不得他看起来郁郁寡欢的。”
宝珠道:“他在这儿无亲无故,又备受欺凌,自然高兴不起来。”
端雅道:“这常宁县主,也真是胆大,敢把他带出宫来。”
“带出宫来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敢自己跑回滁阳,就算回去了,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哥哥,也容不下他,还不如在大兴苟且着过了。”
怎么会这样,他在这儿过的是这样糟心的日子吗?进退维谷又举步维艰,没有故乡可回,异国生活同样难捱,呜呜!好心疼,可惜就算我想帮助他,凭我现在的年龄,身份,确实也帮不了他。
又过了七八日,赵芳玉的父母,也从江南来到了西京,我们都跟着他去码头迎接姨母姨父。
我和二姐姐,宝珠表姐坐一辆马车,赵芳玉和显表哥,瑞表哥坐一辆马车。
到了码头边,车夫将两辆马车并排停在一处,我看码头泊岸处,停着许多巨大的货船。
“二姐姐,这些都是运送货物的船只吗?”
最近自己的小妹妹,求知如渴,一天要问无数个问题,自己却都能答上来,这大大满足了端雅做姐姐的快乐。
她立刻给端宁答疑解惑道:“你看右侧那些,都是洋人的船只,他们从我们这里买吃的用的运回去,来的时候又带上满满一船他们那里的东西卖给我们。”
“你再看左边那些船只,上头插着的旗帜。”
“那是我们大兴的船只。”
“对了,你看那些船帆上写着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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