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的好像被灌了铅一般,顾显硬撑着从榻上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我并不能带姑娘走,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去决定。”
说完便要离开,紫烟抱住顾显的双腿抽泣着道:“公子若不带我走,我今日便跳下这苏提河,就当殉我之情了。”
端雅道:“你怎么能这样无赖,快放开我表哥。”
章瑞道:“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便是大大的害了我表哥。”
我看着赵芳玉道:“你惹出来的事,你还不快点解决。”
赵芳玉还以为,紫烟只是爱慕显表哥,想与他有个一夕之欢,没想到这紫烟姑娘,竟打得是想与表哥天长地久的主意,连自己母亲都尚且不会允许,自己纳青楼女子回家,更何况顾家。
再说从前听外祖父提起过,有的才学斐然之人,在殿试之前,犯了事,被取消了殿试资格。
这紫烟姑娘,好不好的偏偏这个时候跳出来闹腾,难道是有人指使她的。
“紫烟姑娘,我们说好的,只是一夕之欢,你现在这番做派是为何,难不成是有人指使你,来暗害我表哥的。”
“我对顾公子,只有爱慕,怎么会害他。”
“你这样缠着他不放,就是害他,你若再敢纠缠,我便叫人把你丢下苏提河,今日苏提河热闹,想必你的艳名,又可流传一番。”
赵芳玉说这话时,眼神轻佻无谓,看紫烟姑娘好像看一件不值钱的物品一样。
“赵公子,不想见娇鸾了吗?”
“想见又如何,和娇鸾交好的不见得只有你一人,更何况,本公子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紫烟素来知道,这些欢场常客最是翻脸无情,今日若惹恼了赵公子,自己决不会有好果子吃,只得忍耐着,先且离去了。刚才还一副你们这群人,奈何不了我的紫烟姑娘,低着头,灰溜溜地离开了。
果然,谁找来的,谁才有办法对付。
那日之后,显表哥见到赵芳玉,不再像往日般亲厚,赵芳玉几次想要和解,却都被顾显拒之门外。
次日一早,外祖母便要带我们去西京城外的,丹霞山上赏桃花。
虽有长辈仆从跟随,可丹霞山占地广袤,每年春季去山上赏花之人络绎不绝,外祖母还是命我们姐妹几人,戴上围帽再出门。
因要戴帽子,也就不方便再梳高髻,我只用两根白色丝带束在脑后,鬓边簪了几朵淡黄色小花,一对珍珠耳环。
戴一顶白纱围帽,衣裳选了套,白色绣米珠花的抹胸长裙,带毛边的大袖衫穿上。
二姐姐穿了套,红色百蝶穿花抹胸长裙以及滚金边大袖衫,坠着金铃的绣鞋,头饰只在耳朵两边簪了两只垂到腰间的红宝石流苏,戴了顶红纱围帽。
宝珠表姐,穿了条秋香色绣荷花的抹胸长裙,还有绣着枝叶的大袖衫搭配,额前画了荷花花钿,耳环也是荷花形状的,戴了顶帽沿边挂了许多珍珠的围帽。
陶氏看了几个外孙女的衣着打扮,觉得宝珠衣饰搭配的过于累赘重复,却又不好教她,只得作罢。
“端宁年幼同我坐一辆马车,宝珠和端雅就去坐后面那辆好了,你们几个男孩,或坐马车或骑马,都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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