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赵知来望着陷入昏迷的小厮,问道:“他病情为何如此严重?”
周贵脸上浮现不少怨恨之色。
“老爷,这事都是因为范永斗那老贼,宋土就被折磨成这样。”
周贵口中的宋土,当初就在范府当差。
那个时候,范永斗宴请哈丰阿等商人,正喝得尽兴,同一时间,赵知来准备攻击范家商队,所以,范永斗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将酒杯打碎,宋土就上前收拾,谁知被范永斗记恨上,打了几巴掌。
而事情还没有完,范永斗怪上了宋土,就命令管事,将其逐出了范府,管事更是为了讨好老爷,所以,狠狠地将宋土折磨一阵。
赵知来没有再言语什么,要是宋土救不活,那范永斗头上又要记一笔。
这个事情,暂时放到一边。
现在关键是如何进入到范府,或者弄到相应的消息,获知范永斗如何传递情报,那样才能完成计划。
赵知来连同周贵,想了不少办法。
然后,还依次都实行了一遍,但一天下来,效果都不太理想。
而晚上去看望宋土的时候,留下的卫兵向赵知来禀报,宋土已经醒转过来,脱离危险。
周贵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喜上眉梢。
“老爷,我们进去看看吧?看宋土后面该怎么治疗。”
赵知来点点头:“走,能挺过来,说明情况好转,看样子,危险暂时解除。”
听到赵知来的话,周贵越发地高兴。
两人一起来到了宋土的床边,周贵就轻声说道:“宋土,你可醒了,真是太好了,要不是哑叔告诉我,怕是会出现危险。”
宋土先是迷茫了一会。
然后,脸上浮现了不少喜悦,接着神情又变得严峻。
“周贵哥,你快走,你怎么回来了,老东西怀疑你了,一直在找你呢。”
周贵安慰道:“宋土,你别怕,我这回回来,就是要找那老东西的麻烦,顺带给你报仇。”
但宋土还是有些疑惑。
“可老东西在张家口势力不小,周贵哥,你们就这点人怕是不行吧。”
对于宋土,周贵很是信任,然后,征得赵知来同意,就将兵备的身份,跟宋土说了。
宋土一听见是大官,救了他,就想坐起来行礼。
但赵知来将其阻止:“你好好养伤,不用担心药物的事,有你周贵哥,一切都会好。”
宋土流漏出感激之色:“谢谢兵备老爷,谢谢周贵哥……”
就这样,几人聊了一会天,现场气氛变得很温馨,少了很多隔膜。
宋土小心地问道:“老爷,小的斗胆问一句,不知老爷来张家口,所为何事,或许小的也能尽点小力。”
因为已经知道时空设备介入。
赵知来就不担心消息泄密,然后对宋土说:“我们听说范永斗向北边贩卖情报,所以,这一次过来就是要抓个现行,再将其治罪。”
因为以前跟过范永斗,宋土对他的事情了解不少。
“老爷,范永斗一直比较谨慎,范家没多少人知道这一消息,但是小的知道一个情况,不知有没有用?”
赵知来产生了兴趣:“什么情况?”
宋土答道:“范永斗喜欢逛青楼,但不是去找姑娘,而是去那里听曲,甚至,总会固定一些时日去。”
听宋土这样一说,赵知来莫名地感到古怪。
或许这里面还真藏着什么秘密。
赵知来追问道:“那你可知那青楼在哪个位置?”
宋土脸色出现一点羞怯之色:“老爷,小的知道的,就是张家口最大那家青楼,基本全城人都知道在哪里。”
难道范永斗讲究大隐隐于市的道理?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得到这样一个重要线索,赵知来准备走一趟,去探查一番。
因为周贵在张家口算是熟脸,虽然化过妆,但难保被瞧出来,所以,赵知来就带着郑长栓,过去看看。
第二天,赵知来就往青楼那边而去,昨天晚上,他已经吩咐夜不收,混到青楼周边,布置了不少手段。
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为了避免出现疏漏,还是要亲自去走一趟,这样更加保险。
走在街上,身边都是南来北往的客人,甚至出现不少外族,他们走动很自由,同明朝商贩买卖,交易物资。
赵知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冷静一会,抛开脑子里凌乱的想法,加快脚步,不一会,就到了青楼。
一看见赵知来进门,老鸨就笑脸相迎,跟他们亲热地打着招呼,然后,就将两人拉了进去。
郑长栓还有些不太习惯,赵知来也能理解,毕竟年纪不大。
只是这一次,赵知来是抱着其他目的,所以,花钱要痛快一点,就直接扔给老鸨一锭银子,让后者喜笑颜开。
“二位爷,你初来乍到,不知是否有相中的姑娘,或者我给爷介绍一下。”
赵知来摆摆手:“先不急,你给我们安排一间包房,再上些吃食。”
老鸨当然从命:“两位爷,楼上请,有一间上房,早就等待两位爷光临,吃食也马上准备妥善。”
就这样,赵知来两人被安排进包房,吃食也上了上来。
他和郑长栓就先痛快地吃了一顿,随后,那个老鸨又进了包房,问他们想要什么安排。
赵知来问道:“你们这最会唱曲的姑娘是谁?只要我满意,银钱不会短缺于你。”
“爷,您稍等!”老鸨露出贪婪的眼神,随后转身出门,问了问随从,接着进门说道,“爷,云儿最会唱曲,此时正好得空,要不请她过来一瞧。”
赵知来同意了老鸨的安排。
而这些事情,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夜不收已经弄到消息,范永斗就喜欢听云儿唱曲,而今天正好是那个日子。
所以,赵知来特意早来两个时辰,先将云儿招去,再看看下面如何发展。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
云儿来了赵知来的包房,开始弹唱起来。
至于云儿的姿色,倒也不是特别惊艳,或许,范永斗就好这一口,不过,声音确实让人沉醉,很是空灵。
沦落到风尘,赵知来都有些替她可惜。
一曲唱罢,赵知来同她聊了起来:“云儿,你是哪里人士,为何来到这边关之地?”
听见这个问题,云儿一下子有些惆怅。
“爷,我爹爹开罪了我们那里的大官,被罚来戍边,娘放心不下,就带着我和弟弟,一起到了这九边之地……”
赵知来不知道云儿的话对不对,但她说起来确实让人很是同情。
过去一段时间,包房外面,传来呼唤云儿的声音,赵知来明白,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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