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好的愿景啊!
原本,她也憧憬过这些。
可秦非墨的字字句句,都深深扎着她的心,将她强力拉进了现实……
让她不得不收起……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深吸了一口气,抽回遐思,跟静茹认真商量,“我的房子是一居室,住不下两个人,你还是回去,等我有需要,我再找你。”
“这样不行,厉少让我每天待在你身边,不然我对不起这份工资,一居室也没事,我可以睡沙发。”静茹却显得,十分的死心眼。
白歆羽觉得头痛,想了下说,“这样吧,你把你的工资还给厉衍爵,我雇佣你,往后你只管听我的就行。”
“那也行。”静茹思索了下,答应了她,旋即又蹙了眉头,“不过,歆羽姐,你要付给我多少钱啊,我家里挺困难的,我希望在薪资方面,可以……”
“他付给你多少。”
静茹说出一个数字,当即白歆羽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厉衍爵给出的薪资,这是到了天花板吧……
比她在厉氏集团的工资还要高。
这男人存心气她?
静茹在她身边,是营养师加保姆,工资肯定要比寻常的营养师高,但也不至于这么高。
听言,白歆羽就觉得一阵无力,她带着静茹回了自己住处,然后找了一把备用钥匙出来,“这个给你,你先帮我做点夜宵,明天早晨你赶早过来给我做早餐,这样可以了吧。”
“那歆羽姐,除此以外,还有什么需要啊。”
“没了。”
白歆羽费尽心思,总算安排好静茹。
静茹给她的冰箱里,添置了食物,又给她做好营养夜宵,才解了围裙走人。
……
入夜,白歆羽吃完夜宵,看了会儿书,便去浴室洗澡。
只是……
当她洗了一半,就听到外面的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响动。
登时,她整颗心都悬到了半空里。
这是……小偷?!
她防范心一起,赶忙围上了浴巾,蹑手蹑脚的到厨房,拿了一把刀出门,躲在了门后。
门上的锁眼,好像被人用力的撬动。
磨来磨去。
看来,还真是小偷在撬锁。
她就提心吊胆的捏着菜刀,只等小偷进来,狠狠把他逼退出去!
而就在她的心,就要跳到嗓子眼的时候——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当即凌厉的挥起菜刀,朝着那抹黑影逼过去,“出去,出去!不然我的刀不长眼!”
“……”
只见那抹黑色的身形,就此滞住。
就在她以为,他被她吓到,要退出去的时候,一只大手却攫住了她拿刀的手腕。
“白歆羽!”
他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喊出她的名字。
听到这熟悉的音色,白歆羽就是一怔,连忙身后,将门口的灯打开了。
只见男人的脸色,已经阴寒到极致,隼似的尖锐目光,如利剑一般投向她。
“哐当”一声——
她手上脱力,原本被握在手里的刀,应声落地!
他大步走进来,将菜刀踢到了一边,不屑的看向她,“你想谋杀亲夫?”
她被吓得浑身冒了冷汗,此刻方才收回神来,便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亲夫什么亲夫,我哪来的夫。”
“怎么?翻脸不认人了。”他寒潭般的双眸投向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屑。
“……”
她懒得跟他掰扯这个。
他们已经离婚,他自然就不是她的“夫”了。
想到自己的门,连忙过去查看自己的门锁,竟然完好无损。
白歆羽微微惊愕了一下,“你没有撬锁?”
“来看看自己的女人,需要撬锁?!”他轻哼一声,语气里透着不满。
她对他的说辞,感到无语。
但已经无力跟他争辩,把门关上,紧接着质问他,“那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勾了勾唇,淡定从手心里变出一把钥匙,“这个。”
白歆羽看着,直接目瞪口呆,“你哪里来的钥匙?!”
“静茹给的。”
她听着,满头黑线。
这男人竟然把她给静茹的钥匙,给拿走了。
这速度,真是够快。
她的脸孔一板,“那你还给我!”
“不给。”
“这钥匙不是给你的!”她气得炸毛。
“我凭自己本事拿的钥匙,凭什么给你?”男人轻哼一声,看着她满脸的羞愤,倒是怡然自得。
“你真是个无赖!”
“彼此彼此。”他戏谑勾唇,深邃的眸,好似夜晚的黑曜石。
“……”
他却好整以暇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脊背往后轻松一靠,修长的**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拿着菜刀砍我了。”
“你在门口不断弄出声响,让我以为是小偷。”她头痛的扶额,“我倒是好奇,你拿着钥匙开门,怎么能开那么久。”
“钥匙不好用,怪我?”他淡淡一笑。
闻言,她却笑了,抱臂兴味看向他,“这钥匙我试过,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该不会不会用吧。”
要是厉衍爵不会用钥匙,那也是奇才了。
“谁说我不会用!”男人如被抓到痛点,原本还算和悦的脸色,陡地沉下,“你这钥匙不行,还能怪到我身上?!”
她也不是好惹的,挑衅的看向他,“如果不好用,那你赶紧还我,如何?”
男人轻启薄唇,“不。”
“……”
她的眸子暗了暗,锁定向他手里的钥匙,身子一下子就朝他扑过去,精准抓住了他的手——
厉衍爵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举动。
她柔软的身子,就扑在他的身上。
她一只手抓住了他手里的钥匙,另一只手,则按在了……他的……
登时,男人脸色铁青无比,“白歆羽,你的手放在哪里?!”
“我……”
她本想掰开他的手,取回自己的钥匙,却只觉得另一只手的手下,好像有什么物件,正在努力膨胀……
这热源……
难道……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脸颊滚烫无措看向他,“我……对不起。”
男人的脸色,变得闷红无比,此刻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才发出声音,“你再慢一点,信不信……把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