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
凯迪拉克加长版suv出现在春熙街的天盛饭店。
苏阳和张岚刚从车上走下来，站在门口的饭店经理立即微笑着迎了上来。
“苏总、张总，我带您二位上楼，吴总已经在上面等着了。”
在来之前，苏阳就找人打听了下。
天盛饭店其实就是天盛地产下面的一家饭店，也是天盛地产老总吴丽春平时接待人吃饭的地方。
到了二楼。
在水韵包间，经理给苏阳和张岚推开门后，苏阳看到包厢里正坐着一个卷发的女人。
年纪40多岁，保养的还不错，看上去和30多岁差不多。
但是再保养也不可能年轻到只有20来岁。
岁月不饶人。
哪怕依然风韵犹存。
“今天能请到苏总过来，真是荣幸之至啊。”
吴丽春在看到苏阳进来的时候，很快就站起身走了过来。
完全没有因为苏阳才20多岁就摆架子，反而一副十分欣喜模样。
“吴总客气了。”
苏阳看了眼包间，雷正学和他的小三潇艺都还没来。
“我一个人提前来的。”
吴丽春哪看不出来，在给苏阳拉开一张椅子后，说道：“老雷这件事做的不地道，做生意讲究的是言而有信。之前既然谈好了价，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随意反悔。”
“待会儿，一定会让他们给苏总赔个不是，直到苏总解气为止。”
吴丽春给苏阳倒了一杯茶。
苏阳端着茶杯，看着热情的吴丽春，笑道：“吴总今天找我过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超市的事情吧。”
大家都不傻。
雷正学对自己这么殷勤，苏阳能理解，毕竟雷正学缺钱，急着卖超市。
但是吴丽春是天盛地产的老总。
单以资产来算，天盛地产也在五六个亿左右，和苏阳算是平起平坐的，而且做错事的也不是她。
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所图了。
“苏总跟传言的意义，喜欢快人快语。好吧，我也直说了。”
吴丽春喝了一口茶，等经理把门关起来出去后，说道：“我手上有个小区想做成精装修，想跟你的米尚建筑工程合作。可之前派人跟你们联系过，但是你们那边的答复是暂时不接外面的项目。”
这个苏阳知道，而且还是苏阳做出的决定。
南湖集团前段时间好几家酒店同时在动工，为了赶进度，甚至还临时拉了几个工程队过来。
当时的米尚肯定不能外接活。
至于现在。
只有超市、南湖酒店、南锦宾馆在装修改造。
人手倒还剩下一些。
吴丽春的小区是天盛小区，也在园区，有500套房。
苏阳粗略算了下。
全部交给自己这边精装修的话，能赚个小2000万。
而且米尚建筑的效率很高，还能提前不少时间在保证质量情况下交工。
对于这种送钱上门的事，苏阳当然不拒绝。
“还有就是家居这块，像那些枕头、清洁剂之类，苏总能不能匀一些出来给我精装修的小区？到时候我们小区推出的时候，会打上和南湖集团合作的广告。”
当吴丽春把这个条件说出来后，苏阳总算明白吴丽春为什么从自己进门开始，就是一副特别热情的样子了。
精装修交给谁不是装修。
为什么交给自己？
让自己平白无故赚2000万？
苏阳可不信是为了帮他老公求情。
说来说去，吴丽春是盯上了自己效果特殊的产品。
“云端公寓酒店选择对外出售，买这些产品，对吴总来说不难吧。”苏阳答道。
“苏总说笑了，你们南湖现在对外出售的都是最差效果的商品，效果最好的都留在高档酒店内自用。我是希望，能把那种好效果的产品给我们小区住宅配套。”
其实吴丽春也拿捏不准苏阳的心思。
自己是房地产，对方是酒店，不是同一个行业，也不存在竞争关系。
说不定苏阳会匀出一些给自己。
毕竟自己送了2000万的利润给苏阳。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快速崛起的年轻富豪，到底是怎么想的。
“最好效果的产品，目前产能有限，只能供应我自己的酒店。”
就在吴丽春失望的时候，苏阳又说道：“但是我们正在研发比最低档的要好出一倍的中档产品，大概是最好产品的40%50%左右的效果。”
工厂那边随着出货量的不断增加，厂房也在不断升级，中档效果的已经能够批量建造。
而且在苏阳未来的布局中。
自己肯定要进军房地产这块。
否则丽川集团那些地产大鳄，迟早会在地产商卡死自己的脖子。
天盛地产，既然对方送了2000万的精装修利润给自己。
苏阳打算让天盛地产试试水。
如果这些产品效果不错，未来苏阳自己就想办法弄房地产。
“那价格呢？”
不知道自己成了苏阳小白实验鼠的吴丽春有些激动。
虽然拿不到最好效果，但是中档效果也很不错了，而且看着情况，自己目前还是独家的。
“比最低档的增加2倍价格。”苏阳说道。
2倍，光一个枕头就3600元的价格了。
再算上其他东西。
一套房的成本要增加2万多。
500套房，苏阳最少能赚1000万纯利润，因为苏阳这些产品的成本实在是低的可怜。
加上之前的精装修。
这笔买卖谈成，苏阳就能纯赚3000万，能缓解一下苏阳的资金压力。
吴丽春也在犹豫。
实在是成本太高，自己到底能不能把价格卖上去，这也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苏阳就是靠这些特殊产品，新开张的五星级酒店平均价格都卖到1000元。
在江州市这种地方，而且还不是暑假国庆这种旺季。
“苏总，你稍等，我打个电话。”
吴丽春歉意地笑了下，出门打电话去了，她需要找人商量看看值不值得赌一赌。
如果能借此把名气推上去，甚至溢价销售小区，那大家就是双赢局面。
以后就可以跟苏阳长期合作。
这通电话打的有点长。
10分钟后，苏阳也没看到吴丽春来。
不过吴丽春没来，倒是有人来了。
在刚才那个经理的带领下，雷正学和小三潇艺推门走了进来。
和之前相比。
此时的潇艺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不过还是能看出来，现在是很不情愿的过来。
雷正学的脸色也很憔悴。
不过在看到苏阳的时候，还是尽量露出客气的笑容：“苏总，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是我的错，我不该言而无信，我自罚三杯。”
说完，也不管潇艺的阻拦，雷正学走上来就给自己倒了3杯酒。
“雷正学，你真要给他道歉？”潇艺气的不打一处来。
可雷正学却丝毫没看潇艺，倒完3杯酒，连着3口喝下去。
张岚在一旁看的很难受。
雷正学毕竟是她爸爸生前的好友，而且在自己危难的时候还帮衬过自己。
可是现在，却要当着自己的面，给苏阳这个20多岁的年轻人认错。
但张岚知道。
自己不能去劝苏阳，因为这件事雷正学确实做错了。
苏阳现在愿意让雷正学喝酒，那说明苏阳是在给雷正学机会。
说起来。
雷正学之所以变成这样，自己这个学妹难辞其咎。
张岚也是事后才知道。
潇艺本来是雷正学的秘，有一次趁雷正学喝醉，故意带去酒店，然后发生了关系。
那件事后，潇艺就怀了孕。
加上潇艺长的漂亮，会撒娇，雷正学才认了栽。
“苏总，超市按照你说的，1400万卖，一分钱我也不多要。”
雷正学三杯酒下肚，脸上已经有些红润，但对苏阳依旧是讨好的笑容。
苏阳没有开口。
就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在手里转悠。
“你什么意思？老雷都给你道歉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潇艺咬牙说道。
她现在简直恨死了苏阳。
本来可以卖1500万，甚至1700万的，现在居然还便宜到1400万了。
而且以前雷正学带她出去见人，哪个小老板见到雷正学不都客客气气，连带着对自己也客气。
可是这个苏阳，看着比自己也就大个2岁。
居然摆这么大的谱子。
“雷总的道歉，我本来可以接受。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最大的责任人却没有道歉，我觉得这样一点诚意都没有。”苏阳开口道。
潇艺气的脸色发白：“那你要怎么样？”
这个时候，包厢门被推开。
之前对着苏阳一脸笑意，出去打电话的吴丽春，在走近包厢看到雷正学和潇艺的时候，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而雷正学和潇艺看到吴丽春，两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特别是潇艺。
看到吴丽春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苏阳看着也好笑。
小三怕正妻怕到这个地步，还这么能折腾，那不是找死。
而吴丽春直接走到桌子边，然后拿了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看着潇艺：“喝了这瓶酒，再跟苏总道歉。”
“我，我不能喝酒，我怀孕了。”
潇艺看着桌子上那瓶白酒，差点被吓死。
她平时也就只能喝点啤酒、红酒，白酒不过一二两而已。
这一瓶白酒下去。
非喝死她不可。
“正学，你倒是说句话啊。”潇艺连忙拉了一把雷正学的衣服。
雷正学赶紧说道：“老婆，要不然我代喝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我让你说话了？”
吴丽春冷冷的看了雷正学一眼，雷正学立马闭嘴不敢啃声。
这件事他确实做错了。
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一看雷正学闭嘴，潇艺立马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苏总，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绕过我这一次。我真不能喝酒，我怀孕了，这么喝下去可能就是一尸两命啊。”
啪！
吴丽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直接甩在桌子上：“这是你的血液和尿液的检测报告，你根本就没怀孕，不过是拿了别人的验孕棒骗了雷正学。”
什么？？
雷正学第一个跑上去看那份报告。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恼羞成怒地看向潇艺：“潇艺，你怎么能骗我。”
“我我没骗你，我真怀孕了。”
潇艺拼命想辩解，但是在这铁证面前，她的辩解对于雷正学来说简直就跟纸一样苍白无力。
这正妻厉害啊。
苏阳跟张岚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
吴丽春一没哭、二没闹，知道消息之后，想办法弄到了这份报告。
难怪吴丽春敢一瓶白酒摆在桌子上。
就是知道对方没怀孕。
对于潇艺的哀求，吴丽春依然是冷笑：“这瓶白酒如果你不喝到苏总解气，今天你也别想出这个门。而且期间你利用假孕，骗了雷正学差不多有100万，也全都给我吐出来。”
这么一说，潇艺就彻底傻眼了。
自己的所有底细看样子是被吴丽春调查的清清楚楚。
而吴丽春说完，又看向苏阳：“苏总，如果一瓶白酒不够，就再加一瓶。不管出多大事，我来处理，说到底她毕竟是一个小三。”
这下潇艺明白了。
为什么吴丽春明明知道自己这个小三了，居然没有立即来找自己麻烦。
甚至还让雷正学和自己一起过来。
因为在吴丽春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玩具。
是给苏阳解气的玩具。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苏阳这个南湖集团老总的分量是有多重。
而自己，在他们眼里又是个多么渺小的人物。
自己以为榜上的大老板。
其实在别人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没看到张岚这个自己的学姐，那以前可是四星级酒店的老总。
对苏阳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喝，我喝。”
潇艺走到桌子前，将白酒倒进杯子里，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一杯！
两杯！
三杯！
张岚看着自己这个自作孽的学妹，只能摇头叹气。
雷正学发觉自己被骗后，已经心灰意冷。
至于吴丽春，根本懒得搭理潇艺，而是跟苏阳谈起了之前的合作。
说到合作愉快的时候，吴丽春更是满面春风地恭维着苏阳。
只有潇艺一个人在喝。
在场没人关心她怎么样。
她明明是江州大学的高材生，而且还是一个标准大美女。
多少男生都在追求她，想讨她欢心。
她在学校的时候，想怎样就怎样。
因为有很多人为她的错埋单。
可是现在。
她明白了。
这是社会。
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酒在喝。
人在笑。
当一瓶白酒被生生灌下去后，潇艺已经吐的不省人事。
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
包厢里已经没有了人。
只有一个刚进来的服务员，紧张地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凯迪拉克加长版suv出现在春熙街的天盛饭店。
苏阳和张岚刚从车上走下来，站在门口的饭店经理立即微笑着迎了上来。
“苏总、张总，我带您二位上楼，吴总已经在上面等着了。”
在来之前，苏阳就找人打听了下。
天盛饭店其实就是天盛地产下面的一家饭店，也是天盛地产老总吴丽春平时接待人吃饭的地方。
到了二楼。
在水韵包间，经理给苏阳和张岚推开门后，苏阳看到包厢里正坐着一个卷发的女人。
年纪40多岁，保养的还不错，看上去和30多岁差不多。
但是再保养也不可能年轻到只有20来岁。
岁月不饶人。
哪怕依然风韵犹存。
“今天能请到苏总过来，真是荣幸之至啊。”
吴丽春在看到苏阳进来的时候，很快就站起身走了过来。
完全没有因为苏阳才20多岁就摆架子，反而一副十分欣喜模样。
“吴总客气了。”
苏阳看了眼包间，雷正学和他的小三潇艺都还没来。
“我一个人提前来的。”
吴丽春哪看不出来，在给苏阳拉开一张椅子后，说道：“老雷这件事做的不地道，做生意讲究的是言而有信。之前既然谈好了价，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随意反悔。”
“待会儿，一定会让他们给苏总赔个不是，直到苏总解气为止。”
吴丽春给苏阳倒了一杯茶。
苏阳端着茶杯，看着热情的吴丽春，笑道：“吴总今天找我过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超市的事情吧。”
大家都不傻。
雷正学对自己这么殷勤，苏阳能理解，毕竟雷正学缺钱，急着卖超市。
但是吴丽春是天盛地产的老总。
单以资产来算，天盛地产也在五六个亿左右，和苏阳算是平起平坐的，而且做错事的也不是她。
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所图了。
“苏总跟传言的意义，喜欢快人快语。好吧，我也直说了。”
吴丽春喝了一口茶，等经理把门关起来出去后，说道：“我手上有个小区想做成精装修，想跟你的米尚建筑工程合作。可之前派人跟你们联系过，但是你们那边的答复是暂时不接外面的项目。”
这个苏阳知道，而且还是苏阳做出的决定。
南湖集团前段时间好几家酒店同时在动工，为了赶进度，甚至还临时拉了几个工程队过来。
当时的米尚肯定不能外接活。
至于现在。
只有超市、南湖酒店、南锦宾馆在装修改造。
人手倒还剩下一些。
吴丽春的小区是天盛小区，也在园区，有500套房。
苏阳粗略算了下。
全部交给自己这边精装修的话，能赚个小2000万。
而且米尚建筑的效率很高，还能提前不少时间在保证质量情况下交工。
对于这种送钱上门的事，苏阳当然不拒绝。
“还有就是家居这块，像那些枕头、清洁剂之类，苏总能不能匀一些出来给我精装修的小区？到时候我们小区推出的时候，会打上和南湖集团合作的广告。”
当吴丽春把这个条件说出来后，苏阳总算明白吴丽春为什么从自己进门开始，就是一副特别热情的样子了。
精装修交给谁不是装修。
为什么交给自己？
让自己平白无故赚2000万？
苏阳可不信是为了帮他老公求情。
说来说去，吴丽春是盯上了自己效果特殊的产品。
“云端公寓酒店选择对外出售，买这些产品，对吴总来说不难吧。”苏阳答道。
“苏总说笑了，你们南湖现在对外出售的都是最差效果的商品，效果最好的都留在高档酒店内自用。我是希望，能把那种好效果的产品给我们小区住宅配套。”
其实吴丽春也拿捏不准苏阳的心思。
自己是房地产，对方是酒店，不是同一个行业，也不存在竞争关系。
说不定苏阳会匀出一些给自己。
毕竟自己送了2000万的利润给苏阳。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快速崛起的年轻富豪，到底是怎么想的。
“最好效果的产品，目前产能有限，只能供应我自己的酒店。”
就在吴丽春失望的时候，苏阳又说道：“但是我们正在研发比最低档的要好出一倍的中档产品，大概是最好产品的40%50%左右的效果。”
工厂那边随着出货量的不断增加，厂房也在不断升级，中档效果的已经能够批量建造。
而且在苏阳未来的布局中。
自己肯定要进军房地产这块。
否则丽川集团那些地产大鳄，迟早会在地产商卡死自己的脖子。
天盛地产，既然对方送了2000万的精装修利润给自己。
苏阳打算让天盛地产试试水。
如果这些产品效果不错，未来苏阳自己就想办法弄房地产。
“那价格呢？”
不知道自己成了苏阳小白实验鼠的吴丽春有些激动。
虽然拿不到最好效果，但是中档效果也很不错了，而且看着情况，自己目前还是独家的。
“比最低档的增加2倍价格。”苏阳说道。
2倍，光一个枕头就3600元的价格了。
再算上其他东西。
一套房的成本要增加2万多。
500套房，苏阳最少能赚1000万纯利润，因为苏阳这些产品的成本实在是低的可怜。
加上之前的精装修。
这笔买卖谈成，苏阳就能纯赚3000万，能缓解一下苏阳的资金压力。
吴丽春也在犹豫。
实在是成本太高，自己到底能不能把价格卖上去，这也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苏阳就是靠这些特殊产品，新开张的五星级酒店平均价格都卖到1000元。
在江州市这种地方，而且还不是暑假国庆这种旺季。
“苏总，你稍等，我打个电话。”
吴丽春歉意地笑了下，出门打电话去了，她需要找人商量看看值不值得赌一赌。
如果能借此把名气推上去，甚至溢价销售小区，那大家就是双赢局面。
以后就可以跟苏阳长期合作。
这通电话打的有点长。
10分钟后，苏阳也没看到吴丽春来。
不过吴丽春没来，倒是有人来了。
在刚才那个经理的带领下，雷正学和小三潇艺推门走了进来。
和之前相比。
此时的潇艺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不过还是能看出来，现在是很不情愿的过来。
雷正学的脸色也很憔悴。
不过在看到苏阳的时候，还是尽量露出客气的笑容：“苏总，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是我的错，我不该言而无信，我自罚三杯。”
说完，也不管潇艺的阻拦，雷正学走上来就给自己倒了3杯酒。
“雷正学，你真要给他道歉？”潇艺气的不打一处来。
可雷正学却丝毫没看潇艺，倒完3杯酒，连着3口喝下去。
张岚在一旁看的很难受。
雷正学毕竟是她爸爸生前的好友，而且在自己危难的时候还帮衬过自己。
可是现在，却要当着自己的面，给苏阳这个20多岁的年轻人认错。
但张岚知道。
自己不能去劝苏阳，因为这件事雷正学确实做错了。
苏阳现在愿意让雷正学喝酒，那说明苏阳是在给雷正学机会。
说起来。
雷正学之所以变成这样，自己这个学妹难辞其咎。
张岚也是事后才知道。
潇艺本来是雷正学的秘，有一次趁雷正学喝醉，故意带去酒店，然后发生了关系。
那件事后，潇艺就怀了孕。
加上潇艺长的漂亮，会撒娇，雷正学才认了栽。
“苏总，超市按照你说的，1400万卖，一分钱我也不多要。”
雷正学三杯酒下肚，脸上已经有些红润，但对苏阳依旧是讨好的笑容。
苏阳没有开口。
就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在手里转悠。
“你什么意思？老雷都给你道歉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潇艺咬牙说道。
她现在简直恨死了苏阳。
本来可以卖1500万，甚至1700万的，现在居然还便宜到1400万了。
而且以前雷正学带她出去见人，哪个小老板见到雷正学不都客客气气，连带着对自己也客气。
可是这个苏阳，看着比自己也就大个2岁。
居然摆这么大的谱子。
“雷总的道歉，我本来可以接受。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最大的责任人却没有道歉，我觉得这样一点诚意都没有。”苏阳开口道。
潇艺气的脸色发白：“那你要怎么样？”
这个时候，包厢门被推开。
之前对着苏阳一脸笑意，出去打电话的吴丽春，在走近包厢看到雷正学和潇艺的时候，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而雷正学和潇艺看到吴丽春，两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特别是潇艺。
看到吴丽春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苏阳看着也好笑。
小三怕正妻怕到这个地步，还这么能折腾，那不是找死。
而吴丽春直接走到桌子边，然后拿了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看着潇艺：“喝了这瓶酒，再跟苏总道歉。”
“我，我不能喝酒，我怀孕了。”
潇艺看着桌子上那瓶白酒，差点被吓死。
她平时也就只能喝点啤酒、红酒，白酒不过一二两而已。
这一瓶白酒下去。
非喝死她不可。
“正学，你倒是说句话啊。”潇艺连忙拉了一把雷正学的衣服。
雷正学赶紧说道：“老婆，要不然我代喝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我让你说话了？”
吴丽春冷冷的看了雷正学一眼，雷正学立马闭嘴不敢啃声。
这件事他确实做错了。
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一看雷正学闭嘴，潇艺立马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苏总，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绕过我这一次。我真不能喝酒，我怀孕了，这么喝下去可能就是一尸两命啊。”
啪！
吴丽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直接甩在桌子上：“这是你的血液和尿液的检测报告，你根本就没怀孕，不过是拿了别人的验孕棒骗了雷正学。”
什么？？
雷正学第一个跑上去看那份报告。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恼羞成怒地看向潇艺：“潇艺，你怎么能骗我。”
“我我没骗你，我真怀孕了。”
潇艺拼命想辩解，但是在这铁证面前，她的辩解对于雷正学来说简直就跟纸一样苍白无力。
这正妻厉害啊。
苏阳跟张岚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
吴丽春一没哭、二没闹，知道消息之后，想办法弄到了这份报告。
难怪吴丽春敢一瓶白酒摆在桌子上。
就是知道对方没怀孕。
对于潇艺的哀求，吴丽春依然是冷笑：“这瓶白酒如果你不喝到苏总解气，今天你也别想出这个门。而且期间你利用假孕，骗了雷正学差不多有100万，也全都给我吐出来。”
这么一说，潇艺就彻底傻眼了。
自己的所有底细看样子是被吴丽春调查的清清楚楚。
而吴丽春说完，又看向苏阳：“苏总，如果一瓶白酒不够，就再加一瓶。不管出多大事，我来处理，说到底她毕竟是一个小三。”
这下潇艺明白了。
为什么吴丽春明明知道自己这个小三了，居然没有立即来找自己麻烦。
甚至还让雷正学和自己一起过来。
因为在吴丽春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玩具。
是给苏阳解气的玩具。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苏阳这个南湖集团老总的分量是有多重。
而自己，在他们眼里又是个多么渺小的人物。
自己以为榜上的大老板。
其实在别人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没看到张岚这个自己的学姐，那以前可是四星级酒店的老总。
对苏阳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喝，我喝。”
潇艺走到桌子前，将白酒倒进杯子里，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一杯！
两杯！
三杯！
张岚看着自己这个自作孽的学妹，只能摇头叹气。
雷正学发觉自己被骗后，已经心灰意冷。
至于吴丽春，根本懒得搭理潇艺，而是跟苏阳谈起了之前的合作。
说到合作愉快的时候，吴丽春更是满面春风地恭维着苏阳。
只有潇艺一个人在喝。
在场没人关心她怎么样。
她明明是江州大学的高材生，而且还是一个标准大美女。
多少男生都在追求她，想讨她欢心。
她在学校的时候，想怎样就怎样。
因为有很多人为她的错埋单。
可是现在。
她明白了。
这是社会。
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酒在喝。
人在笑。
当一瓶白酒被生生灌下去后，潇艺已经吐的不省人事。
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
包厢里已经没有了人。
只有一个刚进来的服务员，紧张地问要不要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