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望窗边的艳阳,见此刻艳阳当空,已经快到晌午了,又不住抱怨:“从岳昨儿就和我说今天要与孙掌柜去取药材。”
“我今儿早起来就没有见到他,这都到晌午了,他还没有回来,真不知道他要去多久。”
薛温如说:“药材是要从乡下进的,他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最早也得等到晚上。”
她看着夏侯穆清翘首以盼的神情,不禁笑道:“怎么了,你想他了?”
夏侯穆清点点头,毫不扭捏地直言:“我的确是想他了,没有他在这里陪我,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薛温如看着夏侯穆清这满面的柔情,便全然明晓了她的内心所想,不觉轻笑,“小姐,你是喜欢我们家公子的吧。”
夏侯穆清怔了一下,随即便点点头,轻轻含笑:“他是个品行端正的真君子,又有满腹的才情。他这样的公子,我确实是喜欢。”
薛温如先是怔了一下,讶异于夏侯穆清这般大胆的直言不讳 随后又是莞尔一笑,“果然是鸾湘阁阁主的女儿,这般敢直言,你这样的真性情的女子,倒是罕见的很。”
夏侯穆清却不以为意:“我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不敢直言呢,而且这是人之常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温如姐姐,你说不是吗?”
薛温如不禁为她这般真情实感的流露哑然失笑,并点头赞同:“是,你说的是,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只不过啊,一般寻常女儿家都不敢表露这样的情意,偏偏阿清你不一样。”
夏侯穆清俏皮地眨眨眼:“那可不是,我夏侯穆清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我可不是寻常的女子。”
薛温如静默思量了一瞬,又道:“说真的,公子他天性仁善,阿清你又真诚热情,你们两个的性子,倒真像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呢。”
“而且啊,我瞧着他对你也格外在意,他从前可是从来没有对谁像对你这般呢!”
夏侯穆清心中一喜,瞬间眉开眼笑:“真的吗,温如姐姐,你说他也在意我,这么说,他也是喜欢我的?”
薛温如浅笑:“当然啊,他的作风我最了解。虽然我们名为主仆,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
“他十有八九,是对你也动了心的。只不过他这个人似乎对男女之事比较迟钝,用不用我这个做姐姐的帮你们之间牵牵线,做个媒啊?”
夏侯穆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这就不必了吧,我想……”
薛温如看着夏侯穆清摸着脸上的面纱,便猜测:“阿清,你是再介怀你脸上有疤痕,怕公子会介意这个吗?”
“这你放心,公子绝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他若喜欢的是你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意你的相貌和别人的看法的。”
“而且阿清你脸上的疤痕也未必就是真的医不好,你为什么迟迟不肯让洛神医为你看一看呢。”
“不是的,姐姐。”夏侯穆清摇头:“我当然不是介意这个,我又不是真……”她顿了顿,又道:“温如姐姐,你待我真诚,我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吧。”
她将面纱揭下来,又揭下来脸上的假面皮,俏皮一笑,“其实我容貌受损之事是假的,我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从岳,看若是我真的貌若无盐,他还愿不愿意接近我。”
“现在看来,我这个考验是成功的,他在意的果然不是这个。”
薛温如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又不禁失笑:“哎呀,阿清,你这个机灵鬼,真是什么样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
“真没想到你原本的样子竟是个绝世美人,你这般倾国倾城的相貌,还怕配不上公子吗?”
夏侯穆清忙叮嘱她:“温如姐姐,你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从岳,他还不知道。毕竟这件事情是我胡闹出来的,我想,我应该亲自告诉他才好。”
薛温如颔首:“倒也是,那你就亲自告诉他吧。”
夏侯穆清又饮了一口茶水,并敲着茶杯,不免百无聊赖:“唉,从岳不在真是无趣。偏偏阿北师兄也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阿北师兄?”听到夏侯穆清说到这个名字时,薛温如的心不禁一颤:“你说的阿北师兄,就是莫北崖吧。”
夏侯穆清转过头:“是啊,在鸾湘阁,我们都叫他阿北,就像他们都叫我阿清一样。”
想起那天之事,那玩世不恭的眉眼又出现在了脑中,薛温如不禁红了脸,低声嗫嚅着:“莫北崖,他……他在鸾湘阁的时候,就是如此个性吗?”
夏侯穆清没有仔细看薛温如的神色,只当她是被莫北崖调戏而心有芥蒂,忙说:“温如姐姐,我师兄这个人一向如此,他向来开玩笑没有深浅,姐姐不要和他生气。”
“若姐姐真的介怀,等他回来我马上抓他来向你道歉。”
“哎,阿清你千万别……”见状,薛温如心中一紧,忙伸出一只手,制止她。
夏侯穆清讶异:“怎么了,姐姐,那天我师兄到底对你怎么样了?”
薛温如心中荡起了涟漪,低下头红着脸:“我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也不是奇怪吧,就是,就是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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