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琴曲一舞完毕后,时辰仍然尚早,杜从岳站起身,望了望天色,只见云层淡淡:“阿清,现在时间还早,闲在这里也是无事。”
“不如我带你出去走一走,也好看一看咱们绍靖县的风景,可好啊?”
“好呀好呀!”夏侯穆清连声欢笑:“我正求之不得呢!”
杜从岳含笑,伸出一只手:“如此便请吧。”
绍靖县地方虽小,但街市上车水马龙的热闹却不亚于繁华的慕州城。
杜从岳偏偏没有带夏侯穆清去街市上玩耍,而是绕过繁华的街巷,带着她到了一处静谧的山水之间。
湖光山色,小桥流水,此一处的风景犹如隔离尘世之外的静谧,夏侯穆清万分舒心,长吸了一口气:“这里的风景好美啊,甚至比云水居还要美上几分,从岳,你怎么想到要带我到这里来的?”
杜从岳会心一笑:“知道你喜欢山水美景,这里是绍靖最僻静的地方,我想着你来了,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夏侯穆清心里涌起了一阵温存,柔声说:“从岳,还是你懂我。”
杜从岳又道:“阿清,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我去去就来。”
夏侯穆清转过身,奇异:“你要到哪里去呀?”
杜从岳没有回答,只是一笑:“你等我一下就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夏侯穆清不知道杜从岳在弄什么把戏,他不说,她亦没有多问,便让他离开了。
杜从岳走后,她独自一人坐在了石桥之下,望着那湖光山色,看着湖中的缓缓而流的净水。从湖中的倒影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形容,许是舞剑之时太过于用力,发髻竟有些蓬松凌乱。于是她便摘下了面纱,借着湖水的倒影,梳着自己蓬乱的发髻。
此时,迎面走来了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看似年岁与夏侯穆清差不多少,但衣着却比夏侯穆清华丽得多。她们迎面走来后,便到夏侯穆清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此刻夏侯穆清摘下了面纱,她那面纱之下的无盐之貌正暴露于人前,被那两个迎面而来的女子瞧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看到了她的脸,便惊叫:“我的天呐,姐姐,你看,那个女的长得好丑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丑的人啊。”
另一个见了夏侯穆清的脸,也是满心的嫌弃,“是呀,她长得真是丑,这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么个貌若无盐的丑女,可真是晦气。”
“长得这么丑,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真是有勇气。”
“你没看她还在梳妆呢吗,也可能她还不清楚自己的长相,以为她自己是一个天仙大美女呢。”
夏侯穆清原以为她们只是以貌取人的无聊之人,本不屑理会,可不料想,她们两个人竟越说越过分。
话已到此,夏侯穆清的性子自然是忍耐不了的,便回过头去,狠狠的瞪了她们两个一眼。
那女子见她恨恨的瞪着自己,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嚣张的讥讽:“喂,你瞪我们干什么。我们说得都是事实,你长得丑,还不让人说呀。”
夏侯穆清冷了面色,站起身,走到女子身边,坐下她的身侧:“我是长得丑,可是那又怎样,我是碍着你了,还是碍着旁人了,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若看不惯,就离我远些,少在这里乱嚼舌根!”
那女子十分嫌弃的闪躲开了夏侯穆清,躲在了另一个女子的身后,声音颤抖:“姐姐,咱们可不能被她碰着,她长得这么丑,咱们可别沾染上了她的晦气。”
另一个女子将她挡在身后,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夏侯穆清,:“喂,说你呢,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懂不懂啊。”
“长成这个样子就不应该出来,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免得出来吓着了旁人,你懂不懂啊?”
“哦?”夏侯穆清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渐渐逼近她,硬声道:“可是我偏偏就要出来呢,我就要出来吓人,而且我就要吓你,就要让你沾染上晦气,你能奈我何呀?”
“你你你……”夏侯穆清步步紧逼,那两个女子便步步退后。
那个年纪稍小一点的女子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想都不想就掷到了夏侯穆清的身上,并嚷道:“丑八怪,你给我起开!”
那石子正掷在了夏侯穆清的身上,虽然这一点微弱的力道,砸在身上不痛不痒。可饶是这样,便触动了夏侯穆清的怒穴,她已然愠怒,横着眼指着那个女子,喝道:“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心肠当真是恶毒,我可曾得罪你,你竟出手伤人!”
那女子不但不惧,反而狂妄道:“你长得这么丑,就活该挨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打你你,怎么了?”
夏侯穆清心里暗自发笑,那女子当真是愚蠢,她定然不知道她有武功在身,若是知晓,必然是不敢如此猖狂的。
夏侯穆清一个箭步上前,便捏住了她的胳膊,狠狠的捏着她,冷笑道:“好,说得很好啊,那我看你心肠恶毒,我也看不惯,那我是不是可以出手打死你呀。”
“哎呀哎呀。”那女子被夏侯穆清捏得生疼,皱着眉呻 吟道:“丑八怪,别不识抬举,快放开我!”
夏侯穆清对武学十分精通,知道怎样用内力会让她痛如骨髓却不伤她分毫,那女子痛得眉目揪成了一团,必然是锥心入骨的。
夏侯穆清依然不动声色:“你叫我丑八怪,我怎么能放开你呢,倘若我就是不放,就是要捏死你,你又能奈我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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