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谕有幸被选中,一起来的宋思齐和何元青两人,倒是在周围的宾客中趾高气扬了一把,感觉倍有面子。
面对外人笑的畅快,可回到包厢却愁眉苦脸起来,啥时候他们也能见一见澜月姑娘就好了,那么多优秀的人都没选中,居然选中了刚回京城不久的宋谕,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想明白。
何元青看了宋思齐一眼,“你这弟弟与你形容的出入太大了,你说他莽撞吧,在外面的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知道是我们捣的鬼,也只是教训了那些人一顿,并没往下追究,你说他谨小慎微吧,本该是躲着商博文的,可他却给了他十个大耳光,人也是有狠手段的,只是针对人不同罢了。”
宋思齐岂不知他这番话的意思,“可是,他以前真的很讨厌的。”
“我过去没见过不知道,今天见了,觉得很合我的脾性,不像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你那是因为他得了澜月姑娘的眼才如此说的吧?”宋思齐嗤了声。
“我是那样的人吗?就算我是因为这点,但是送的东西能得澜月姑娘的眼,见识自然不凡,你能说澜月姑娘瞎了眼?”何元青反问。
宋思齐语噎。
何元青看了看门口,“我们要先回去吗?”
“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又不会做什么,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还是等一等吧。”
“我看你是怕商博文再回来找他麻烦吧。”何元青好笑。
宋思齐面色微红,“人可是我带出来的,我若不能好好地把人带回去,家里那二老能放过我吗?”
何元青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可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人还没回来的迹象。
何元青面露暧昧,“你说他该不会得手了吧?”
“你啥说什么?澜月姑娘是那样的人吗?”宋思齐没好气。
“那可保不齐,你这弟弟身板虽然单薄了些,可这相貌却是一等一的好,有名的俊俏公子,难保不会被他所吸引。”
“净瞎说,澜月岂是那看重皮囊的人?”宋思齐很不以为然。
“那你说为什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还不出来?”何元青瞪眼。
宋思齐自然说不出,但澜月姑娘怎么会委身于一个才只见一面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可是他又想象不出孤男寡女单独呆在一起两时辰能干什么。
正在这时,宋思齐看到表哥与人一起往楼下走,连忙起身过去打招呼。
看清跟表哥在一起的人是六皇子时赶忙施礼。
寒暄了几句,李子莫和六皇子就离开了。
目送两人离去,宋思齐正要回转包间,就见等了很久的人正站在身后,目光发散地看着楼下。
“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赶紧回去吧,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再不回去,母亲又要训斥了。”
宋谕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刚才那人是谁?”总觉得一闪而过的身影有种熟悉感。
“表哥啊,之前见过的。”
“不是表哥。”
“你是说六皇子啊?”
“六皇子?”宋谕转回视线。
“是啊,我也没想到表哥说的朋友是他,若是知道就去拜见了。”
宋谕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思齐沉吟了下,“他生母是外族人,不过在他出生没多久就去死了,后来养在淑妃名下,相比着名噪一时的太子和四皇子,他可以说默默无闻,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他跟表哥关系比较好,从表哥那里倒是听到过一两句,似乎这位六皇子比较喜欢武学,至于什么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想这些皇宗室子弟习武大多也只是强身健体,应该不会高深到那儿去。”
说到这儿,扭头看她,“怎么?你想见他?他应该还没走远,想见的话……”
宋谕连忙打断,“不不不,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现在可是夺嫡的敏感时期,对于这些皇子们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她之所以好奇,主要是这人的侧颜和身形跟她那个义弟太像了,脑中无端闪过一个念头,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她那个义弟早已葬身到了火海之中,她亲眼所见,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再说还是皇子,那就更不可能了,她那义弟不过是个遭人虐待的妾生子罢了。
之所以有这样的念头,可能是太过思念的缘故,毕竟他是自己初来到这个世界结识的人,那时她对一切都充满了惧怕,充满了不信任,充满了迷茫,孤寂,疑惑,虽说是她照顾他居多,但又何尝不是通过他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水土不服的恐慌时期。
对着他,她不用顾忌太多,最关键是他跟自己那个世界的弟弟年龄相仿,长相又有些相似,这才认了义弟,本想带他离开,不想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宋谕当时即伤心又失望,就没再去找他,可不想那家却遭到了歹人袭击,她试图救他,无奈学艺不精,身负重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葬身火海。
直到现在她都还在悔恨,若是那晚强行带他离开,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天人两隔。
“你这是怎么了?若真想结识六皇子,可以让表哥帮着引荐,不过他跟我们未必能玩到一起去。”宋思齐以为她还在惦记六皇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起了在逃亡中结识的一位故人罢了,那人长的跟他有些像。”
“你若是想,可以邀请那位故人来京城啊。”
宋谕笑的惨淡,“回去吧。”
到了门口,何元青却让自家马车跟在后面,上了兄弟两人的马车,“外面怪不安全,我送送你们。”
宋思齐不屑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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