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兰后来供出云伯年,说是云伯年指使她这样做的,不然她跟叶瑛无冤无仇的,而且叶瑛也愿意离婚,她没理由去害她。
因为清兰的指认,云伯年再次被叫到警局,因为涉及命案, 暂时不能保释,警方有权扣留48小时问话。
“云晞,刚爸被警察带走了,说他涉嫌谋杀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云舒在电话另一头着急地说道。
“你先别急,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我现在回去。”云晞应道。
挂了电话后, 跟陈秘书请假, 赶回云家。
“云晞,爸不会真跟妈的事有关吧?”云舒担心地问道。
“我刚打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有些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能说,现在能确定的就是清兰跟妈的死有关,还有清兰说是爸指使她这样做的,所以爸现在被叫去警局问话。”
“爸怎么可能害妈,他们都要离婚了,那个坏女人害了死了妈妈,现在还要害爸爸!”云舒崩溃道。
“只要跟爸没关系,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还爸清白的,你不要吓自己。”云晞安抚道。
“我就怕爸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到时候他也说不清的。”
“不会,爸也不是傻傻被利用还不知道的人。他没做过的事情,他一定能跟警察解释清楚的。”云晞回应道。
她现在只能祈祷父亲真的跟大妈的死没有关系,不然她以后无法再正视父亲了。
毕竟一个人连人性都没有了,还是人吗?
第二天, 云伯年回来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但能回来至少说明平安无事。
“爸,没事吧?”云舒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可能有事,都是那个婆娘搞出来的事,她现在怕死,就想找我垫背,我不会让她好过的。”云伯年恶狠狠地应道。
“妈真是她害死的?”云舒问道。
“不是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还能有谁,警方都找到确凿证据了。”云伯年气愤地应道,下一秒又是不悲痛不已地自责道,“云舒,云晞,都是爸不好,是爸做错了,招惹了这样一个坏女人,才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
“爸,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了,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就好。”云舒反过来安慰着父亲。
“爸经过这一次肯定会洗心革面, 重新做人。不再让你们姐妹俩失望。”
“爸, 那个孩子要怎么办?”云晞问着父亲。
“那个孩子跟我没关系, 他们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云伯年没好气地应道。
“爸,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吗?”云舒跟云晞对视一眼后,迟疑地问道。
“那个女人在外面偷男人想赖在我头上的,我不但差点喜当爹,还差点被她害死。”云伯年气愤地应道。
“现在发现了也不算晚,既然爸已经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以后就不要再跟她来往了。”
“来往?我恨不得杀了她!”云伯年恨得牙痒痒地骂道。“这个害死你们妈妈的凶!”
云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愈发不安起来。
父亲这么激动和愤怒,不知道是因为发现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关系,还是因为得知清兰是害死叶瑛的凶手。
如果是前者还能理解,如果是后者,父亲表现得愈激烈,愈对亡妻一往清深的样子,就显得越假,似乎父亲想要掩盖什么似的。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父亲平安回来了,云舒让厨娘做了一桌父亲喜欢吃的菜。云晞则拿了一瓶酒,让他喝点,去除霉运,以后大吉大利。
云伯年感慨地说,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满足了,以后他们一家人好好过,再也不会有人敢害他们了。
平时不喝酒的云舒今天也破天荒喝了点,她大着舌头说道,
她已经失去妈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让父亲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好,爸一定会长命百岁,大富大贵的,你放心!”云伯年很开心地应道。
云晞也喝了,只是比平时显得要沉默寡言。
“云晞,你今天怎么了,都不说话。”
“可能是这两天担心爸的事,都没睡好,精神有些不好。”云晞应道。
“是爸不对,让你们姐妹俩操心了。
云晞,现在爸没盼你什么,就盼着你早日嫁到赫家过上好日子,这样爸就放心了。”
“爸,我知道。”云晞点了点头,倒了一杯酒,敬着父亲,“我敬爸一杯。”
“好,爸干了,你随意!”云伯年碰杯后,一口闷了。
云晞也确实只喝一小口,因为晚点她还得回别墅,赫正现在不同意她留宿在云家。
“我们家发生这么不幸的事,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够好一些,至少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云晞感慨地说道。
“没错,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云伯年端起酒杯附合道。
云伯年心情不错,越喝越多,最后还喝醉了。
云舒也喝多了,又哭又笑的,还找妈妈,将云晞折腾得人仰马翻。
好不容易安抚云舒睡着后,云晞也准备回别墅了。
走出云家,上了来接她的车,已经不意外到后座上的赫正。
“云舒喝醉了,我不放心,等她睡着了才下楼。”云晞解释道。
“没事,我也刚忙完。怎么喝酒了?”赫正应道。
“我爸不是昨天被叫去警局配合调查吗?今天回来了,云舒就准备了一桌菜帮我爸扫去霉运,然后就喝多了。”
“岳父没事吧?”
“没事,他心情还挺好的,对了,我爸已经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清兰的事,他也不管了,而且清兰现在还指证我爸才是幕后主谋,一心要将我爸一起拖下水。
我爸现在对清兰可以说恨之入骨了。”云晞应道。
“没事就好,只要岳父是清白的,对方怎么诬陷都没用。”赫正安抚道。
云晞点了点头。
她自然希望父亲是清白的,只是父亲的行为过于反常,让她忍不住多想。
但这种没凭没据的事,她也不能乱说,再说事关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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