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哥,你也吃点啊,这样看着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升干掉了半盆饭才想起蔡镇鸿还没动筷,夹起一块鸡腿肉客气地说道。
“老弟,你这也太生猛了吧,我还是去叫多几个菜,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能吃的。”
蔡镇鸿无奈地说道,从饭端上来才几分钟,桌上的菜都快见底了。
“我看行。”
陈升扒着饭说道,没半点客气,自己实在是太饿了。
蔡镇鸿加完菜回到包厢,桌上已经被扫荡干净,陈升正端着酒杯有限地享受着一瓶好几千的国酒。
“鸿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收留,让我在阳城有一处容身之所!”
已有六成饱的陈升又恢复到平成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
蔡镇鸿鸿马上端起酒杯,不自主地把杯沿放低了几分。
“陈升,陈兄弟,你这样说可真是打老哥的脸了,说感谢的应该是我,没有你我现在可能还在医院躺着呢。”
“都在酒里,干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快叫120,有人晕倒了。”
两人推杯换盏之际,包厢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看来要跟三叔提一下意见,这包厢的隔音也太差了。”
蔡镇鸿皱着眉头说道。
蔡镇鸿本来就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主,陈升因为明白俗世的凶险,也不想插手,两个人又开了一瓶国酒,继续喝。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过后,一名服务员走了进来,急切地说道:“对不起,打扰了,请问两位先生是医生吗,有一个顾客晕倒了,情况十分危急。”
“这,我去看看吧。”陈升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能在这里吃饭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稍微处理不好真的容易惹祸生事,这是陈升所担心的,但“人命大如天”,再不出手就真对不起自己的这身本领了。
跟着服务员来到另一个包间,病人正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紫中带黑,还有意识,只是表情十分痛苦。
“胸痹”这是中医的叫法,西医叫心肌梗塞,一般多发于春冬两季。
“胸痹,心痛之病,浊阴逆犯清阳,责在肝肾之阴盛,心肺之阳虚,而其原,总由于中气之败。”
清代医书《金匮悬解》对胸痹是这样解释的。
而现在医学认为,心梗是由冠脉筋挛,或是静脉血栓、发炎、畸型等导致管腔狭小阻塞,使心脏严重缺血。
这病有突发,致死率高的特点,一旦发病,很多人都没能熬到医院就已经没了。
陈升观察了一番,已经明确了病因,直接解开了病人的上衣,取出随身的银针,准备下针。
针灸在华夏传承已经好几千年,很多急诊都用需要针灸治疗,因为针灸是最快的一直手法。
只是由于传承的缺失,现代人的认识不足,以至于认为针灸只能用于平常酸痛的缓解,完全忽视了针灸在救急治病的地位。
“你是谁?想干什么?”
陈升还没下针,背后就传来一声质问。
“这位是医生,刚好在我们这里用餐。”
陈升还没开口,一位经理模样的人答道。
“医生?这么年轻?就算是也是本科刚毕业不久吧,根本没什么经验,能治病吗?”
“就是,这一上来还没弄清状况就想对我们董事长扎针,除了事谁负责?”
经理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种事,陈升以前师傅行医的时候已经见识不少,不是嫌韩山道人穿着古怪,就是嫌陈升年纪太小。
俗人只会根据自己的认知去评判事物,一看就知道眼前这几个人的境界在哪里。
在人命面前,陈升不会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已经在病人的巨阙穴上下了一针。
“你t哪根葱,敢这么对我兄弟说话,刘冲,你还是t副德行,狗眼看人低,出了事我负责!”
蔡镇鸿已经认定了陈升这个兄弟,眼看陈升好心出手还被人奚落,心中的怒火根本压不住,连爆两句粗口。
刘聪,就是那个说陈升没经验的人,也是一个富二代。
虽然刘家的实力比蔡家还稍强几分,但论能力和交际,刘冲跟蔡镇鸿比还差不少。
一看到蔡镇鸿,刘冲就蔫了,别看蔡镇鸿现在做快递,但在圈子里吃得开,收拾自己就是一句话的事。
陈升接连在病人的关元、天突二穴下针,随着陈升的运针,病人脸色开始有了好转,脸上的痛苦的表情减轻了不少。
“痛~胸口,痛”
不到半分钟,病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很吃力,但相较之前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嘴唇的黑紫色退下去不少,开始有了一丝血色。
陈升屏气凝神,加大了运针力度,额头上已经渗出都大的汗珠。
又过了几分钟,已经有点支持不住,陈升双手才离开银针,三根银针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有节律地抖动着。
病人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痛苦的表情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享受。
休息了一会,陈升继续运针,直至病人表情恢复正常才出针。
“医生,太感谢你了!要不是您出手相助,今天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病人,已经没不丝毫不适,起身给陈升鞠了一躬。
“这位先生客气了,救人本是医者之天职。”
有了之前的不快,陈升的语气明显比淡了几分。
“刘叔,今天能碰到我兄弟,真是你运气,我这位兄弟可是一位世外高人。”
蔡镇鸿看着刘毅恒得意地说道,顺带还撇了一眼躲在一边的刘冲。
“小鸿啊,真的要谢谢你这位兄弟。一个月前,医生已经叫做支架,这一忙起来,就拖到现在,真是命大。实在太感谢您了!”
劫后余生的刘毅恒没有了往日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又给陈升鞠了一躬。
“刘叔,这就是缘分啊!”
蔡镇鸿特意加重了缘字的音调,手里还比划着数钱的动作。
按理说,陈升对刘毅恒的救命之恩,刘家肯定会有所表示,轮不到蔡镇鸿开口,但蔡镇鸿怕陈升不懂行情,吃了亏,所以才这么急切。
“小鸿,说得没错,就是缘分!刘冲,把支票本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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