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的光线太暗了,以唐成的眼力在草地里找钱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为了确定没有遗漏,他将周围仔细翻了一遍,然后一边数钱一边回味刚才的事情。
这突发性打斗的前因后果唐成已经猜测的不离十,心中暗暗说:
“凭什么骂我流氓?从拳脚来讲,以熊鹰合击破解你那一招有什么不对吗?至于摸着那里,能怪我吗?”然后自我解嘲地说:
“我要真是歹人,在这种地方,恐怕早就顺势把你按倒在地上了。唉,上哪儿说理去啊!”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并没有那么委屈,胸也摸了,钱也拿了,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也闻到了,可以说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再说便宜话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假惺惺,不地道了。
假如天天晚上出来散步都能遇到这种事,既有美女可摸又有钱可拣,那是多么快意的事情呀,虽然他并不是故意的。
昨天他就看出来了,宫紫桐应该练过功夫会两下子,但并没有太在意。
现在有钱的时髦女郎,去健身馆学点女子防身术一类的功夫也很正常,既锻炼身体又权充减肥保养身材。看她刚才的身手还不错,对付两个普通的小流氓没有问题,但冒冒失失想教训唐成这个“流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招惹这种人,只能是自讨苦吃了。
数完钱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张,他的指尖却微微发腻有一种嫩滑的感觉。不是因为点钞票,而是刚才那一握的回味。
这时候的唐成有点像鲁迅笔下刚摸过小尼姑的阿q,莫名其妙想入非非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又不是没有xing经验,而且很久没有真正碰过女人了。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感觉确实很……,穿着衣服看她的身材显得不是特别夸张,伸手摸了才知道真是尤物!
唐成的心情有些躁动,连身体的那个部位都起了一丝反应。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反应和杂乱思绪,唐成随即收摄心神发动小雷音咒,继续跨步前行,顺手将钞票揣入怀中,却不小心碰到了太阿的剑柄,想起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离开成都已经一个星期了,所做的事一直是为了赵老的遗愿,如今元青花之事告一段落,该考虑师父陆超交待的三个任务了。
走出树荫下的幽暗处,湖对岸公园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不少,夜毕竟深了,有家可归的人们都已回家。
广州都市上方的星空有些朦胧,稀疏的星星在薄雾般的夜幕里眨着眼睛。他抬眼望向远方,远处错落林立的高楼中还亮着不少灯光,和夜空中的星星对话。
就算在闷热的广州,这时候站在越秀湖边也能感受到一丝夜气阴寒。东边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一弯细细的月牙,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月光柔柔的照在湖面上,水中央浮现出一片朦胧的雾气。
唐成很熟悉这种场景,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成都塔子山公园,他最初养剑的地方。
今晚,当宫紫桐从身后接近时,灵觉中听见太阿发出了一声好像是撒娇打哈欠般的轻吟,难道剑也会撒娇吗,还是唐成自己心中对它的感应?
与庹源泰那一战,古刃太阿的灵性受了不小的损伤,需要以灵觉的力量养剑休复,否则拖得时间久了,唐成以精神共鸣赋予它的独特灵性就会消失,仅仅就是一把犀利的煞刃而已,需要重新再养成,但曾经的很多机缘都很难再重复了。
这一周的时间,唐成忙了很多事,却一直没养剑休复它的灵性,难怪会在灵觉中听见它发出那样娇弱的声音。
既然正好走到太阿“有感觉”的地方,那就趁此机会养剑吧。
时间恰好进入子时,唐成没有继续行走,而在湖边一株垂柳树下端坐。太阿出鞘持在身前,以灵觉汇聚生机灵气,以心神安抚感应剑之灵性,缓缓滋养,宛如与身心一体。
一个时辰之后,唐成微吐一口长息抬头望去,养剑心法欲收未收,湖面上的水雾仿佛汇聚为一名血肉肌肤如脂玉凝成,面目与身姿都无可挑剔的女子。
每次养剑的最后一步,唐成总能看见“她”,世上并不存在这样一个女子,而是唐成“心像”所见,是他与这柄剑共同经历的奇特机缘所赋予的拟人化形象,与其灵性一体。
“她”的名字应该与剑一样就叫太阿,但是,她究竟是儒雅多才的银发婆婆还是娇柔的妙龄少女,谁也说不清楚。
此刻的太阿身形却有些飘渺,身披的白纱裙也在夜色中飘浮仿佛随时会化作雾气散去,隐约可见那堪称完美的妙曼身姿。
既然是心像所见,当然与唐成此刻的心境有关,太阿的身姿散发出有点眼熟的冷艳高贵气质,但目光却增添了灵动气息,看着唐成似有些娇怨的嗔意。
这一次养剑尚不能使太阿的灵性完全恢复,看来还需要多耗一番心血,以自身的生机去滋养,以心神去抚触凝炼其物性,待到完全休复之后,其灵性将会更加精纯强大。
广州的地气和成都一样浑厚精深,找一个非常合适的地方也很容易,这里的环境就不错。
天亮之后,唐成就要退房离开越秀宾馆,不论以后住在什么地方,每天子夜还是辛苦一点赶过来吧,既养剑也锻炼自己的灵觉。
这个地方也算是太阿的灵性随遇挑选的,令唐成稍感无语的是,整片越秀公园地气最适合养剑之处,就是他曾“非礼”宫紫桐的湖畔那株垂柳树下,真是太巧了。
想起宫紫桐,唐成只能苦笑,还有一丝歉意,何苦招惹她呢,虽然不能说自己主动耍流氓,但从前因后果看至少有调戏的嫌疑。
江湖中偶遇,没必要无事结仇怨,人家毕竟是个大姑娘,还是找个机会正式道个歉做个了断,也好让她顺下这口气。
至于今后,唐成自然不会再想与她进一步打什么交道了,虽然身体的某一部位似乎很有些感觉,但从感情角度对她却没什么兴趣。
且不说宫紫桐的年纪可能比二十一岁的唐成大了好几岁,而且唐成这种江湖游子,与她那种坐写字间的高层白领精英,也不可能有什么生活上的交集和太多的共同语言,说简单点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唐成想起了一句话,是一位伟人曾经说过的“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那么,不谈恋爱,只是不小心无意中摸一下,总不能算是耍流氓吧?
将来究竟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结婚成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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