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陈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垮台,有这种本事的,大夏帝国也就郁家了。

    当然,三大世家和四大盟会连普通的豪门都接触不到,裴夫人都没往这方面想。

    几乎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陈家在临城消失了。

    集团下的公司也被查出了不少问题,全部被查封了。

    但这年头做家族生意的,都不敢说自己是绝对清白,多多少少都涉及到了一些灰色领域。

    除了得罪郁家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陈家又还能惹到谁?

    裴夫人也从圈子里听到了一些传闻。

    据说是陈家和那位刘总联手,想要办了郁家的千金。

    简直是得了失心疯!

    她就算再疯,也不可能疯到去得罪郁家。

    “裴夫人清楚就好。”凌枫笑了笑,带着点意味深长,“你的来意司小姐已经知晓,很抱歉,她忙着带学员,实在是没时间管贵家族的事情。”

    “而且裴夫人既然不信,又何必屈尊再来这里,您说是吗?”

    裴夫人脸色一点一点地变白,背脊上都冒出了层层冷汗,她嗓子眼都在发干:“我信!我很信!凌律师,麻烦您去给司小姐说,我真的信她!”

    懊悔都不足以形容裴夫人现在的心情。

    她已经完全可以想到,如果当时她没有撕裴孟之的符,而是重视起来,早早去请司扶倾,哪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凌枫没应这一句,她对着裴孟之又笑了笑:“当然,司小姐言而有信,裴公子她是会帮到底的,也请裴公子如约准备好自己的金库,她今晚会去裴家看看。”

    “应该的!”裴孟之这口气却并没有松下,“我、我家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破产他倒是看得淡,顶多以后生活质量降低。

    关键最重要的还是命。

    他十分想知道到底是谁对他们家动了手脚,竟然想让他家破人亡。

    “那就看裴家能不能拿出让司小姐都动心的东西了。”凌枫后退一步,笑敛起,“别以为钱就能够解决一切事情了,你们缺钱,司小姐都不会缺。”

    她说完,没再理母子二人,重新回到了车上。

    “凌姐,你可真够吓人的。”一旁驾驶座上,青年律师兴奋,“你看你把他俩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凌枫是夏大法学系毕业,大三的时候就被星庭律师事务所挖掘,业务能力极强,在法庭上还从来没有败过。

    她的风格一向是柔中带硬,几句话就能让对方律师哑口无言。

    这一次成立的公关小组,也是以凌枫为首。

    青年律师十分佩服。

    “不是我吓的他们,是司小姐。”凌枫若有所思,“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很多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情。”

    青年律师嘀咕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他见那位司小姐的长相惊若天人,但除了容貌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

    总部连凌枫都派了过来,委实有些大材小用。

    青年律师摇了摇头,接着专心开车。

    路边。

    裴夫人拿着律师函,愣愣的:“孟、孟之,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问我?”裴孟之按了按太阳穴,尽量心平气和,“妈你要是早点信我的话,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裴夫人哑了。

    她当时是真的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只是愤怒裴孟之不听她的管教,吃里扒外。

    “我们先回家。”裴夫人拽紧他,“先别出门了,万一一会儿再有什么高空坠物,那就糟糕了。”

    裴孟之冷哼了一声:“待家里说不定还地震呢。”

    裴夫人气得心肺都疼:“你闭嘴吧!”

    裴孟之没再说话,两人回家。

    **

    晚上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裴夫人一直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了很久,直到她看见了一辆自行车。

    她一愣。

    司扶倾从自行车上下来,将包搭在右肩上,不紧不慢地走上前。

    她的穿着向来休闲宽松。

    一件t恤配一条浅色牛仔裤,长发用黑色的发圈扎了个马尾。

    即便是这样简单的,依然难掩她眉眼,气质

    司扶倾刚走到裴家门口。

    裴夫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大师!我有眼不识泰山,不仅误会了您还污蔑您,实在是抱歉。”裴夫人磕着头,“求求您,求求您救救裴家吧!”

    “你这不是还没没死呢么?”司扶倾侧身走过,“别急,还有,别跪我,不喜欢。”

    裴夫人也不敢跪了,又立刻爬起来:“大师里面请。”

    “司小姐,人都清场了。”裴孟之走过来,“管家我都给他放假了。”

    裴夫人瞪着他:“叫什么司小姐,叫大师!”

    裴孟之:“……”

    他妈这是从一种病转成另一种病了。

    司扶倾没理,而是在院子里踱步。

    裴夫人战战兢兢:“大师,您看出什么来了吗?”

    “门前种槐树,还种在这几个关键地方,胆子真大。”司扶倾给她鼓掌,“困兽之局,你们不死都对不起这个布局。”

    裴夫人的腿都软了,她扶着墙:“大、大师,那这该怎么办?”

    “这几棵树都砍了。”司扶倾淡淡,“最好想想是谁给你们说这样种植招财,好歹也是临城的大家族,连个好的风水师都请不到。”

    风水师自然没有阴阳师厉害。

    毕竟风水师只是会看相算命布置风水,并不懂阴阳五行之力,更不会制作式神和布置折返。

    司扶倾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撕成了几下,然后将纸片吹到了空中。

    “司小姐,那是什么啊?”裴孟之迷茫,“看形状像一条狗,还有点像貔貅。”

    司扶倾眼神凉凉:“用得着你知道?你会用?”

    她的纸式神确实是狗貔貅的模样,还被姬行知嘲笑过。

    当然,最后被她打得爬不起来了。

    裴夫人瞪了裴孟之一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好好听大师说话!”

    裴孟之再次闭嘴。

    司扶倾检查完,直起腰:“你的房间在哪里?”

    “三楼三楼。”裴夫人忙说,“第三间。”

    司扶倾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东西不多,床上有些乱,其他地方都很整洁。

    裴孟之还是觉得羞愧。

    司扶倾走了几步,在一块木地板前停下:“撬开。”

    不用她多说,裴孟之立刻找来了工具,开始撬地板。

    “啪”的一声,地板断裂。

    但出人意料的是,下面并不是水泥土地,而是空的。

    裴孟之心一个咯噔。

    司扶倾已经蹲下来,手伸进去。

    几秒后,她拿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上有着古怪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个瓷罐,还有一个十分渗人的长方形石头块。

    裴夫人脸又白了:“大、大师,敢问这是什么?”

    “骨灰,阴牌。”司扶倾漫不经心,“埋了有十几年了,别怕,你的卧室也有,雨露均沾。”

    这两个词听得裴夫人眼一翻,就差昏过去了。

    “啧,熟悉的手法。”司扶倾忽然笑了笑,眼尾弯着,“只可惜这么多年,没点长进,真是个废物。”

    裴孟之听不懂,但又不敢问。

    “这个盒子我带走了。”司扶倾起身,“其他的你们自便。“

    裴夫人身体颤抖,欲言又止。

    “我提醒你们一句。”司扶倾转头,“对你们家的布局这么熟悉的人,都能有谁?”

    裴夫人打了个寒颤:“大、大师的意思是,是亲人?!”

    司扶倾没再说话,她背起包到外面,懒洋洋地开了自行车的锁:“走了。”

    裴孟之想叫住她,被裴夫人拦了下来:“大师今天能屈尊来咱们家检查,已经是开恩了,你别再去了。“

    “可咱们家这情况……”裴孟之是烦裴夫人,但她也毕竟是他母亲,他还是想救的。

    可连妙光大师都没办法,他们只能求助司扶倾。

    “先保住你的命。”裴夫人冷静下来,“我这就和你爸去商量,看看到底是哪一房想对咱们动手!”

    “还有,这几张卡,你都记得交给司小姐,我再去找找咱们祖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我明天一早再去公司录个道歉视频。”

    司扶倾不是一般人,只是靠钱确实打动不了她,

    裴夫人说完,匆匆走了。

    裴孟之挠了挠头:“这见效也太快了……”

    似乎也就只是砍了几棵树,改了几个摆件的位置,他妈的脾性显然好了不少,都不吼他了。

    他妈以前虽然是女强人型,但也没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看来跟这个风水布局有关。

    裴孟之皱皱眉。

    他也得去查查,到底是谁要害他们。

    **

    翌日中午。

    左天峰回到了左家。

    他这一个月来憔悴了不少,眼下是一片青黑。

    公司的生意紧急,还要忙着左家四爷出殡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会儿休息的时间。

    左老夫人也才从医院里出来,面色还很差。

    “爸,奶奶,那个什么留善寺,就是个假的!”左晴雅愤愤不平地告状,“我昨天去求见被他们誉为大师的妙光和尚,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左老夫人也是听过妙光大师的名声,她皱了皱眉:“说了什么?还有,别对大师不敬。”

    “他就是个假和尚,根本什么都不懂,我对他不敬怎么了?”左晴雅冷哼了一声,“我好心问他我到底有什么毛病,他居然说我抢了别人的东西,是时候要还回去了,还骂我大言不惭,我能不生气吗?”

    “哐当!”

    左老夫人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脸色一瞬间惨白。

    “奶奶!”左弦玉紧忙上前,“没事吧奶奶?”

    转头训斥左晴雅:“奶奶刚出院,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左晴雅也吓了一跳:“我、我这也没说什么啊?”

    左老夫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没、没事……”左老夫人神情恍惚,又紧忙抓住左晴雅的胳膊,急急地问,“除了这些呢?妙光大师还说什么了吗?”

    左晴雅缩着脖子:“没、没了,我骂完他秃驴,就被赶出去了。”

    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左老夫人瘫在了沙发上:“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她确实是知道,左老爷子将司扶倾带回来,只是为了用司扶倾的气运温养左家。

    后来她见左家不管生意还是其他方面都红火了不少,这才信了左老爷子的话。

    可左老爷子曾经给她说,司扶倾的气运会一直为他们所用,哪怕是个死人,只要藏到家族坟地便可。

    怎么还会有还回去的征兆?

    左老夫人猛地看向了左弦玉。

    左弦玉皱了皱眉:“奶奶,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最近忙,奶奶担心你的身体。”左老夫人掩饰性地笑了笑,“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让你赶到困难的地方?”

    提起这个,左天峰很是欣慰:“妈,多亏了弦玉,公司签了好几个大单子,有弦玉在,我也可以早早退休了。”

    “那就好那就好。”左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喃喃,“看来也不是全都还回去了。”

    左弦玉耳尖:“奶奶,您说什么?”

    “没什么。”左老夫人摇了摇头,“过几天我准备出去转转。”

    留善寺她是不敢去了,万一再被那个妙光大师看出来些什么,就糟糕了。

    但左弦玉没有受影响。

    左天峰接了个电话。

    刚接起,那边急切:“喂,天峰,你们什么时候把裴家惹了?”

    “惹裴家?”左天峰一愣,“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微博吧!”那边也不想多说,“老兄弟,裴家是比不上你们左家,可你也要想想裴家的那位老夫人。”

    “那是四九城人士,低嫁过来的,能惹吗?”

    对方匆匆挂了电话,左天峰脸色一沉:“快,给我打开微博。”

    管家忙将手机递过去。

    是裴家官方发了一条微博。

    十分钟的时间,转发已经破了两万,并上了热搜前十。

    【@裴氏集团v:我是杨慧珠,裴家主母,对于我的所作所为,我深表羞愧,因此在全网给司小姐道歉,请各位网友监督,此事绝对不会再犯。】

    下面附了一段视频。

    裴夫人在镜头前足足鞠了十几躬,十分的诚恳,还讲述了左晴雅去裴家说三道四的事情。

    又再次道歉她不该挺信别人的话,但错的更多的是她。

    网友们闻讯而动。

    【???】

    【卧槽,大新闻,豪门给一个明星道歉了!还他妈是视频!这不比那些明星的小作文要给力?】

    【说实话收律师函也就是脸没了,这主动道歉可更难。】

    【所以最恶心的还是左家,呕!左家这个左晴雅什么时候死啊,你小时候就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长大也这么恶毒!】

    【笑死了,裴家这是转眼就打了左家的脸,不过裴家书香门第,确实不可能要左晴雅这个疯婆子。】

    【左家也就左弦玉能看看,虽然讨厌左家,但左弦玉确实是精英中的精英,商业天赋让人自愧不如。】

    “怎么回事?啊?!”左天峰怒吼,“裴家怎么对上我们家了?还有你左晴雅,说了多少次了,名媛要有名媛的样子,你怎么净丢人!”

    左晴雅被吼的眼泪都掉了:“爸,这我不是以前也这么干吗?谁知道这次会变成这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左天峰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你就非要把你自己搞死才开心?”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左晴雅哭出声,“裴家怎么这样啊,难道裴姨也被司扶倾这个杂种下降头了吗?”

    左天峰又是一声怒吼:“你真的是在胡说八道!”

    门在这时被敲了敲。

    左天峰心烦意乱:“滚去开门!”

    左晴雅不敢反抗,走过去开门。

    “你好,左晴雅小姐。”来的人是凌枫,她上下将左晴雅打量了一下,伸手取出一份文件,微微一笑,“这是你的律师函。”

    “另外,你的造谣微博转发已经过五百,对司小姐的名誉造成了极大地损失,还有你以前干的事情,司小姐现在也要一并算了。”

    凌枫退开一步,淡淡:“抓起来。”

    ------题外话------

    司扶倾:我是咸鱼

    慕司:不,你不是

    *

    我每天更得真的挺多了,是别的作者的两倍,跟过我的老读者都知道我颈椎和胳膊不好,但一向更新稳定,能多更肯定多更了~

    催更可以,实在是没必要打低星说看不够来催,宝贝们看书愉快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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