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可算等到你们了!你们没事吧?一路顺利不顺利,有没有受伤?”
“这几位是?”吴老大警惕的看着余铁柱等人。
徐月见到吴老大出现,也松了一口气,“我们没事,我娘和大哥他们还好吗?”
吴老大笑道:“都好着,大家没受什么伤。”
徐月听见这话,提了一路的心总算放下, 看着余铁柱等人解释,
“这是火炕帮的弟兄,路上遇到,正好顺路,就一起过来了。”
“先带我去见我阿娘他们吧。”
吴老大点头,“好, 徐小姐你们随我来,夫人和大少爷都在客栈里等着呢,你们要是再不回来, 夫人他们就打算出去找你们了......”
一行人说着话,朝城内最大的客栈走去。
王萍萍和徐大郎似有所感,早就来到客栈大门口,远远见到徐月姐妹俩的身影,齐齐松了一口气,快步迎了上来。
徐大郎一把就把徐月抱了个满怀,上上下下仔细的检查着,瞥见她手臂上有些擦伤,急得鼻子里直喷热气。
“去把之前那个大夫带过来!”徐大郎阴沉沉的对吴老大命令道。
吴老大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没有生气,立马转头去请大夫了。
徐二娘不经意的摸了摸小腹,原本一路淡定的她突然紧张起来,给徐月使了個眼色, 示意徐月不要跟家人说自己怀孕的事。
这可难住了徐月, 从穿越到现在,她都没对家里人撒过谎,更不要说还是徐二娘怀孕这样的大事了。
好在王萍萍的注意力都在姐妹两身后的火炕帮弟子们身上, 倒是没有注意徐二娘的不对劲,姐妹两逃过一劫。
只是,两人这小动作可瞒不过敏锐的徐大郎,不过他现在已经懂得许多做人的道理,没有直接问出来。
反正,只要不是幼娘有事,他就不用管。
再说了,徐二娘前后加起来几百岁的人了,他不觉得有什么事能难得过她。
反倒是幼娘,可别让徐二娘给教坏咯。
徐大郎揽住了徐月的肩膀,带她进客栈,让吴老大拖来的老大夫,好好做了一遍检查,确定没有什么看不见的内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王萍萍把余铁柱等人交给吴老大去安排,母子四人单独留在房间里,一番简单的叙述之后,猛然发现一个大事。
徐月:“阿爹呢?”
王萍萍:“徐大呢?”
双方齐声问:“他没跟你们一起吗?”
四人齐刷刷摇头, 没有呀!!!
.......
同一时间, 就在徐月母子四人想起家里还少了一个重要角色时。
宁县县城的耶和王子府邸后院里,终于被人想起来的徐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透过密封窗棂缝隙望着月亮的徐大,似有所感,狠狠打了个喷嚏。
呜呜呜,是不是家人们终于想起他来了!
“阿嚏!”
徐大又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是秋天的夜太凉。
他从地上坐了起来,拉出被自己嫌弃的乓臭羊毛毯勉强垫在屁股下边,思索着——
关于我耗尽灵力坑死了两百鲜卑骑兵被人背刺之后,狗比的耶和王不但不杀我还把我当成了得道仙人,用个大木箱‘邀请’我回老巢给他炼仙丹这件事!
此事说来话长。
那日他与家人分开吸引火力,一开始都很顺利,只是没想到那座山林的尽头居然是个悬崖。
他身下的马已经跑都精疲力尽,倒在地上吐着舌头直喘气,打死都不肯爬起来。
见这马废了,他心里就感到不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原地布阵,把追来的鲜卑骑兵全部引到了悬崖下。
整整两百号人,全部中招,他正松口气时,身后突然有箭支飞来,刚要运气闪躲,浑身筋脉突然一滞,灵气耗尽了!
当时徐大的心就凉了半截,左肩胛骨中了一箭,不深,但这鲜卑人的箭头是真特娘的脏!
他虽然看不见没入皮肉的那部分,但从伤口处传来的那种刺痛和火辣,猜也猜到了。
一队人马轰隆隆杀了上来,徐大定睛一看,好嘛,这不是之前去追击王萍萍和我好大儿那一帮人吗?
追不到正主,就掉头来堵他,真是卑鄙!
只是,这伙人把他围起来,居然不杀,而是当成什么奇葩一样绕着观看,似乎是在研究他面前这阵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得徐大快要恼羞成怒时,这伙人终于有所行动,往空中撒下一张大网,把他活捕了。
等他从灵气耗尽的昏睡中醒来时,已经被人装到一个大木箱子里。
那个鲜卑王子居然还没死,在木箱外头同他说着他家两个女儿的‘丰功伟绩’。
这傻王子居然以为二娘是个鬼巫,从他周边士兵们透露的话语中,他还知道,这傻王子被二娘和幼娘吓出了心理阴影,只要闭上眼睛就开始梦魇,已经连续48小时没敢合眼了。
听着外头这些信息,徐大真是要笑死。
不过再离谱也没有比傻王子要他炼丹帮忙解决梦魇来得离谱。
他是个修仙者没错,可他不是炼丹师,就算他知道一些炼丹师的手段,可这没有灵草没有药鼎的,他上哪儿去给这傻子炼药去?
就这样,箱里箱外,一个阴阳怪气,一个谨慎忌惮的交流着,来到了宁县。
徐大裹着乓臭的羊毛毯抵御夜晚的寒气,顺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肩胛骨,箭让那傻子叫人给拔走了,伤却没给他治。
说是他们这些道士本事大,自己能好。
徐大:我可去你妈的自己能好,你过来老子给你扎一刀试试?
还有,他不是道士!不是道士!不是道士!!!
徐大越想越上火,越想越暴躁,想着想着,就有点抑郁了。
他现在灵力耗尽,还受着伤,可是最亲近的家人们却都不在身边。
要是幼娘在这,肯定会给他包扎好的。
要是王萍萍在这,她也肯定会替他报仇,一枪崩了那耶和傻王子。
就算是二娘和徐大郎在,那也好啊,虽然这两个儿说话不好听,但至少还有人能陪他一起算计怎么样阴死这帮可恶的鲜卑人。
徐大看着缝隙里天上那轮弯月,心想着,这夜,真特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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